何阗没有勉强,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又一下,温柔又缓慢,就像以前他们刚结束时那样。那个时候,夏雉最喜欢这种感觉,躺在他的怀中,暧昧的气息还没有完全散去,而他搂着她,一只手放在她的背上,另一手就这样抚摸着她的头发,极尽温柔,让她有一种满满的被爱的感觉,而她就在这种感觉里,缓缓地睡去,幸运的时候,还能做一个甜甜的梦。
夏雉觉得自己似乎又要沉迷,尽管从心底不舍,但她告诉自己,必须要清醒。她抬起头,下巴放在他的胸膛上,说话的时候一动一动,弄得何阗痒痒的。
夏雉说:“你真的以为我以前的功夫都是白学的?”
何阗强忍着,说:“所以我说千万不要找一个会功夫的老婆。”
夏雉抬起了上身:“谁是你老婆!”
何阗双手枕到脑后,微笑的样子看上去非常悠闲,目光顺着她的脸缓缓下移,落到了某个地方,停顿,然后仔细研究起来。
夏雉被何阗的眼神激怒了,也顾不上他的视线,在他的身上坐了起来,拿过床头柜上的发圈,盯着身下的他将长长的头发束成了一个马尾。这个动作极具诱惑性,在加上她嘴角若有似无的笑和暧昧不清的眼神,让何阗更加弄不清她想要干什么,反而让他更加期待。
夏雉看着何阗的目光,突然笑了,然后打开抽屉,拿出了两条细长的像领带一样的飘带,在何阗的眼前晃了晃。何阗刚要说什么,夏雉突然俯下身,吻住了他。
这不是何阗认识的夏雉,他变得更加激动起来,在夏雉吻向他耳垂的时候,呻吟出声,双手猛地握住了她的腰,蠕动着身体,想要进一步动作。
夏雉再次坐了起来,喘息着说:“急什么。”说完,又晃了晃手上的飘带,握住他的手,将他的双手举到了头顶。
何阗当然知道这个动作再加上丝带意味着什么,笑着说:“怎么岛国的爱情动作片看多了吗,口味变得好重!”
夏雉没有说话,向他抛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何阗个子高,手长脚长,不用费力就能触碰到单人床床头边缘。夏雉将飘带穿过床头的镂空,连同何阗的手紧紧地绑了起来,并打了个死结,说:“我要让你真正体会一次什么叫重口味!”
不知道为什么,何阗总觉得夏雉的眼睛里有一种恶作剧的感觉,以前她要想对他使坏的时候就总喜欢用这种眼神看他。更何况,他一点都不认为两年没见,在这样的情况下,夏雉会有这样闲情逸致。非常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但何阗仍然心存一丝希望,嘴硬着说:“干嘛这么麻烦?”
夏雉眼睛里的那种东西似乎更重了,看着何阗凌乱的刘海下越发好看的面庞,伸出手指,顺着他的下巴,缓缓下移,从胸膛停在了已经解了一半的腰带上,将他的裤子干净利落地褪了下来,两人立刻坦诚相对。
何阗看着夏雉的一举一动,不断地做着深呼吸,心仿佛跳出了胸膛,直呼这女人要是主动起来,真是了不得。可夏雉却没有继续下一步动作,而是翻身下床,打量起何阗来。她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仔仔细细地看着他,每一个部位,甚至每一寸肌肤。
何阗口干舌燥,从来就没有这样急切过,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祈求的意味:“丫头……”
夏雉似乎被打扰了一样,迅速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再一次抚摸着何阗,中间穿插着偶尔的亲吻,丝毫没有害羞,从脸庞到脚趾,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何阗觉得自己快要急疯了,两只手紧紧地攥起了拳头,手腕因为太用力而有了红色的勒痕。
“这很公平。”夏雉说完,突然向后撤了一步,然后捡起了被何阗扔在地上的衣服,盯着何阗的表情,不紧不慢地穿了起来。尤其是在最后穿丝袜的时候,将动作放到了慢得不能再慢,并且充满了诱惑力。
何阗当然明白夏雉为什么要穿衣服,明知道被她摆了一道,但仍然没出息地觉得这样的她性感十足,很搞笑的让他再次欲火难耐。
夏雉总算穿完了衣服,用最快的时间化了一个淡妆,并在嘴唇上涂上了红色的口红,临出门之前,在何阗的额头印上一个了一个口红印,然后向他抛去一个飞吻,扬长而去。
在此期间,何阗没有求夏雉将她放开,甚至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话,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太了解她,所以才不会做无用功,更不会违背她的意愿,纵使她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他丢脸,或者为了折磨他。
夏雉到达预定的饭店的时候邓经理陪着廖总裁他们已经到了,见夏雉自己一人来,邓经理向她的身后看了一眼,问:“何副总裁呢?他不是找你去了?”
夏雉躲过邓经理的注视,言辞闪烁:“呃,谁知道呢!”说完直接进了包间。
邓经理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跟着夏雉进了包间,将她拉了出来,小声问:“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个什么事,我们都担不起。今天下午何副总裁一回来就问我要你的宿舍地址,说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谈。我觉得你俩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是该好好谈谈,所以没有经过你同意就给了告诉了他你家的密码,以防你没回来他在外面空等。这马上就要吃饭了,何副总裁不在,廖总裁肯定要问,你让我怎么回答?”邓经理表情有些严肃。
夏雉半垂着头,手藏在身后绞来绞去,眼睛望着包间外的格子推拉门,将那些四四方方的格子数了一遍又一遍,见邓经理真有些急了,她才慢慢吞吞地说:“在我宿舍。”
邓经理奇怪的问:“那为什么不和你一起来?”
夏雉摸了摸鼻子,又低下了头,脸上浮现出一幅忍俊不禁的表情:“因为他来不了。”
邓经理倒吸了一口冷气:“你怎么着他了?”
夏雉撇撇嘴:“他怎么着我还差不多。”
邓经理深吸一口气,用命令的口吻说:“快,去把何副总裁接来!”
夏雉私下里对邓经理也是尊敬有加,很少违背他的意思,可这会儿却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抛下一句“我不去”,扭头就要进包间,刚踏进去,她又退了回来,冲邓经理神神秘秘地说:“我劝您,最好也别让别人去,尤其是女人。”说完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个扯衣服的动作,然后像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邓经理被夏雉有些神经质的表现弄得莫名其妙,急不得也气不得,见她已经进包间开始和廖总裁说话,也不好再把她喊出来。原本打算随便找个人去接何阗,一想到夏雉奇奇怪怪的话和表情,他又打消了念头。好在夏雉的宿舍离饭店走路也不过几分钟的距离,邓经理抓住一个同事交代了一声,加快速度,直接去了夏雉家。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而何阗也没闲着,一边提心吊胆地担心会突然有人闯进来,剩下的心思全放在了如何脱身上。夏雉将飘带系得太紧,他的两只手腕被牢牢地拴在床头上,根本就没有办法挣脱。
何阗唯恐夏雉的舍友突然回来,看到他全裸被绑在床上的样子,那他真的就没有办法见人了。好在他的腿没有被绑,幸好也也够长,费尽全力将散落在地上的被子用脚夹了起来,一点一点挪动着盖住自己住了重点部位。可能是太用力的缘故,他的腿有些抽筋,好半天没有缓过来。
门外响起了“滴滴”摁密码锁的声音,何阗立刻警觉起来,断定肯定不是夏雉好心回来。而现在他也的确无处可躲,只好闭上了眼睛,听天由命。
邓经理蹑手蹑脚地进了房间,环视一周,将目光落在了卧室的床上,整个人都呆住了。何阗像被钉在了十字架上一样,双眼紧闭,动弹不得。想到他平时稳重潇洒的样子,邓经理突然很想笑,但他强忍了,用微微有些发颤的声音说:“何副总裁,您这是怎么了?”
何阗一听到是邓经理的声音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当然没有告诉他自己这是怎么了,急忙喊着:“快,邓经理,快帮我解开!”
邓经理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冲到床头位置,想要解开却发现不知道是夏雉绑得太紧还是何阗挣扎得太厉害,飘带根本就解不开。他掏出口袋中的打火机,刚要点着火,何阗惊叫着制止:“不要烧,太危险,也会留下味道,夏雉的鼻子容易过敏。”
邓经理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个!”
何阗很坚持:“客厅有个水果刀。”
邓经理又折回客厅,拿过水果刀,几下将两边的飘带割断,看着何阗手腕上勒出的印痕,有些生气地说:“夏雉真是胡闹,怎么弄成这样?!”
何阗避着邓经理,迅速穿着衣服,一边扣着纽扣,估计想想下午的事自己也觉得好笑,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说:“这孩子脾气就这样,一般惹不着,一旦惹到了肯定会让你好看!”
“这孩子……”邓经理无声地重复着何阗对夏雉的称呼,干咳了一声,佯装严厉,“也太不像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