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亲吻
2025-03-12 作者: 二三意
第197章 亲吻
虽然心里清楚自己是被算计了,但云莺丝毫没有被算计的愤怒,她此刻心花怒放,看所有东西都像是加了滤镜一样美。
“嘿嘿,元华姐姐不是我的错,都是我二哥逼我这么做的。你要算账就找我二哥,我先走一步了嘿嘿。”
陈宴汐欢快的冲云莺挥挥手,这就准备找个不碍事的地方呆着去。
在云莺看不见的地方,她冲着自家大哥做出手势来:回家记得把尾款结一下,还欠她五百两银子。
亲兄妹明算账,以后有事儿她还上!
陈宴汐欢快的跑远了,这边云莺眼都不眨的看着陈宴洲走到近前来。
不知不觉间,她嘴角往上翘啊翘的,等意识到自己这模样太傻气了,云莺又赶紧拉平嘴角。奈何心里太高兴,动作有些不给力。
她干脆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可那笑意还是不受控制的从双眸中流露出来。
陈宴洲走到她跟前,看她这个模样,心中的窒闷感总算有所缓解。
但他依旧不舒坦,干脆捉了云莺的手放在掌心揉搓着,“你可真是没良心,我不给你写信,你也不理我?”
这点云莺确实理亏,但她还不是太忙了,没顾上么。
理是这个理,话可不能这么说。云莺就倒打一耙,“我是姑娘家,总的矜持点。你不给我写信,谁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万一你是厌了烦了呢,我还上赶着凑上去,不是自讨没趣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陈宴洲气的咬牙切齿,他瞪着云莺,“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就……”
“你就怎么样?”云莺有恃无恐,还有些好奇。
陈宴洲呵呵冷笑,“我就让陛下赐婚!”
云莺被吓了一跳。
怎么就说到赐婚上了?
他们俩捅破那层窗户纸才多久?这都没正经处对象呢,就要赐婚,谁肯嫁给你?
再说了,你以为陛下是你爹呢,你说赐婚就赐婚,你这想的也太美了。
云莺没把这话说出口,但眼神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陈宴洲伸出掐她腮帮子。
“你别忘了,二皇子是陛下亲生的,他儿子对不住我,老子替儿子还债怎么了?”
二皇子与林淑清勾搭成女干,间接导致陈宴洲与林淑清和离,陈宴洲没媳妇了,陛下赔他一个,要这么说的话,那确实没毛病。
但是,“陛下也不是昏君,总不能为了赔偿你家,就亏了我家吧?”
她是她爹的闺女,又不是皇帝的闺女。陛下又不是昏君,那可能拿别人家的闺女,填补自家捣烂的窟窿。
若真是如此,就该她爹跟她祖父去陛下面前求公道了。
云莺如此顶了一句,也是把陈宴洲噎的不轻。
陈宴洲此刻真是气也不是,笑了不是,偏偏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舍得骂,只能狠狠的将云莺搂在怀里一顿揉。
嘴里还满含怨气的念着,“没良心,你当真是个没良心。”
没良心的云莺,被念叨的心虚了,只能软着声音哄人。
她一会儿说,“我也很想你,但频繁给你写信总不是那么回事儿。我现在是国公府的姑娘,总要顾忌些体面。”
又说,“外边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咱俩,这段时间咱们都消停点。”
还软着声音给陈宴洲灌迷魂汤,“你心疼我,肯定会站在我的立场考虑,你指定也不想我为难对不对?”
陈宴洲:“……”
真是败给她了。
反正别管怎么说,都是她有理,他就是再憋屈,也得把那口气咽下去。
可这不是一口气两口气的事儿,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要过多久。
一想到这点,陈宴洲眼前一黑,真有点生无可恋。
他大胆的提建议说,“我让父母上门求亲,你觉得世叔同意的几率会有多大?”
云莺“啊”了一声,随即笑了,“你让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陈宴洲深呼吸一口气,在她腰上狠狠揉一把,“行了,你不用说了。”
云莺笑了,拉着陈宴洲到假山后边去。
这边较为隐蔽,轻易不会被人看到,又因为边上种了一些耐寒的花木,郁郁葱葱的将这边天地遮挡的严严实实,不是走近了,就不会发现他们两个。
云莺彻底放了心,这才仔仔细细的打量陈宴洲。
他依旧光风霁月,清贵雍容,身材也挺拔颀长,不见丝毫消瘦。只他眼神颇为贪婪,用句如狼似虎来形容也不为过,就这般直勾勾的盯着云莺,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
云莺脸一下子红了,她转过身去,“你倒是克制些啊。”
陈宴洲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耳根都红了。但他还是把云莺转过来,抱上去,“已经很克制了……我天天想你,若不是还有理智在,早在见你第一时间就……”
就什么云莺也不敢问。
但她心里却在想,见一面就抱上了,还是就亲上了?
抱还好说,两人又不是没抱过,可亲的话……
一想到那画面,云莺面颊滚烫如火,就连吐息,都变得炽热起来。
陈宴洲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他微微后退一下看过来,就见云莺面上布满晕红的彩霞,眼里也水汪汪的。此时此刻,陈宴洲真切的体会到那句“面若芙蕖、秋水含波”究竟美到何种程度。
那双含情目一触到他的眸光,就慌忙的躲避开,似是懵懂的小鹿看到了什么令它畏避的东西,所以选择择路而逃。
但野外广阔,小鹿有处可去,她却在他的禁锢中,纤细的腰肢也被他的手掌紧紧掌控着,她又能躲到哪里去?
陈宴洲的吐息也变得灼热起来。
他渐渐凑近了云莺的面颊,嗓音像是被磨砂过般粗哑。这一刻,空气变得暧昧极了,也让人心跳乱极了。
陈宴洲的嘴唇挨着云莺的耳朵,他一字一句说,“莺莺,你刚才在想什么?”
云莺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什么都没想。”
“你撒谎。”陈宴洲直接戳穿她,嘴唇缓缓靠近那双樱唇,“你是不是在想……”
云莺红着脸,一把捂住他的嘴。“你猜错了,我什么都没想。”
陈宴洲眸中流露出真切的笑意来,“莺莺,我还什么都没说,你慌什么?”
“谁慌了,反正我没慌。”
“没慌你倒是把手拿开。”
最终还是陈宴洲哄着将她的双手挪开了。
但也因为这个动作,他越发贴近了过来。他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云莺的面颊上,唇瓣上。他的嘴唇缓缓下移,一点点贴近……
“都慢点,不要乱,再把玉醴弄洒了。”
“待会儿都有眼色些,仔细盯着场上的动静。那位姑娘要更衣了,那位夫人要补妆了,都留神注意点,可别出了岔子。”
“唉,我们都记住了妈妈。”
……
一行人穿过假山,往旁边的花棚去了。他们手中拎着食盒,食盒中装着鲜榨的果汁。
这个时节的果子难得,要榨成果汁,更得消费许多。也就宣国公府大手笔,将一些商人冰窖里的果子都买来充场面,普通人家单是想想那笔花销,都要心疼肉疼到窒息。
丫鬟婆子们很快过去了。
全副心神都在手中食盒上的她们,并没有注意到,就在那假山后,竟还藏着两个人。
但凡她们往那边靠一靠,侧过身,那两人的身影就会无所遁形。
可他们没有,云莺便也觉得顺利逃过一劫。
等脚步声渐渐远去了,云莺紧提着的精神,缓缓松懈下来。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侧首看向陈宴洲,“太险了,差点被发,唔……”
后边的话她没说出来,她被陈宴洲狠狠的堵住了嘴唇。
年轻的男人似乎等这一刻等了许久,他一开始还只是轻微的试探,薄唇只是紧贴着她,却没有其余动作。
可她只是略有些受惊,却没有在第一时间推开他,这就助长了陈宴洲的气焰。
他的眼神在瞬间就变了,气息也变得躁乱起来。他紧紧的将云莺钳制在怀里,轻轻的舔舐,强势的启开,凶猛的攻城略地。
呼吸声一声重过一声,却始终不能超过两人鼓噪的心跳声。
云莺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怀疑过自己会因心跳过快猝死过去。
她挣扎着,反抗着,想让陈宴洲慢一点,动作轻一点。
可陈宴洲只当她是喘不上气了,他松开她,又不给她说任何话的时间,狠狠的堵住她。
这个吻是何时结束的,云莺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身上滚烫的厉害,脸上更是漫上来糜艳的火烧云。
她嘴巴也疼,轻轻一舔,还有些刺痛。都不用照镜子,云莺就知道,她嘴唇指定肿了。她现在的模样,指定跟刚被人蹂躏过没什么区别,她没办法见人了。
云莺一头砸在陈宴洲胸口,狠狠的拍他两下,“你就不能轻点么,我待会儿还要送客。”
陈宴洲轻吻着她头顶的发丝,那丝丝缕缕的馨香顺着鼻腔传到他的肺腑中,没有安抚住他躁动的气息,反而让他的气息更紊乱了,身体也紧绷的如同一张蓄势待发的弦。
但是,真的不能再继续了,怕会吓着她,也怕会被长辈们看出来。
陈宴洲只能努力压抑自己,一边还抱着云莺的腰,低三下四的赔罪,“都怪我,是我的不对。”
却丝毫不提没有下次了,而是努力诉说自己的委屈,努力让云莺心软。“实在是想你想的太狠了,不然我断不至于这么莽撞……”
“原来你也知道你莽撞啊。”
陈宴洲轻笑,“知道,只是实在忍不住。一看见你,我就想抱你,想亲你。”
云莺捂着耳朵呜呜呜,快不要说了,她都快烧起来了。
陈宴洲被云莺这个举动逗得哈哈笑起来,云莺又忙不迭过来捂他的嘴,“你想被人发现啊。”
“想。”
“嗯?”云莺瞪大眼。
“被人发现了,你就逃不了了。我就能让爹娘上门求娶,尽快把你娶回家。”
云莺先时的震惊都没了,此时心中只剩下一片温软,“爹和祖父祖母他们,不会同意我那么快出嫁的。”
“那怎么办?”陈宴洲抱着她,在她耳边厮磨,“已经二月了,我的任命近几日就会下来,届时我就会去赴任。莺莺你说怎么办?你还能跟我一起过去么?”
云莺很想点头,但想也知道,不管是祖父母还是爹和两个哥哥,都不会允许她做出那么无脑的事情。
云莺叹口气,“应该不能了吧。”
“那我们岂不是要两地分居?莺莺,你忍心么?”
云莺不忍心,但是他们俩没成亲,更没定亲,她跟过去才是真的闹笑话。
可不跟过去,她又实在舍不得与陈宴洲两地分居。
她刚才对陈宴洲撒谎了。
她这几天不止一次想到他。
用早膳时,吃到好吃的蟹黄小笼,会想让他一起尝尝,看究竟是云归县的好吃,还是府里的好吃;看到祖母送来的衣裳,会想与他说,这衣裳款式与他母亲早先给她的差不多,她还挺喜欢的;还有那么多账册和财产,她拿到手后,第一个就想找他分享,想告诉他,她现在比他有钱,以后他手里紧的话,可以从她这里拿银子去周转,但是要给利息……
可惜,陈宴洲不在跟前,她只能把这些话都咽回肚子里自己消化。
她也是真的想他了,才会在他亲上来时,放纵他,接受他。
但这些话,云莺不想说出来。
这是她的烧女心事,她偷偷的写在信件上,但那信件究竟要不要给他看,她还在考虑。
云莺与陈宴洲厮混了许久时间,再呆下去就要露馅了,她才不得不提出离开。
陈宴洲听到这话,人肉眼可见的黯然起来。
他这模样,看的云莺更不落忍了。
但是,若是连这短短几天的别离都不能承受,他们两个能熬过漫长的两地分居么?
云莺最终也没说这些丧气话,她只是安抚着陈宴洲,说过两天她要随外祖去给母亲上香,届时还会去庙里一趟。若是他得闲,可以趁机一见。
陈宴洲听了这话,黯淡的心情有所好转。到底是矜持的点了头,与她定下寺庙相见的事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