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娘化的武将?今川义元的邀请(66k)
2025-03-13 作者: 伊伦诺
第142章 娘化的武将?今川义元的邀请(6.6k)
田中郎的家宅门口,一梳着月代头,浓眉厚髯的武士大步走来。
他怒气冲冲地拔出腰间两柄刀之中的太刀,当即就想要斩下这对他出言不逊的贱民臭小鬼的脑袋。
刺啦!
熟悉又刺耳的拔刀声钻入白石的耳中。
让原本被踹倒在地上,有些晕晕乎乎的他猛地一惊,下意识地从腰间取出苦无。
这时候白石已经顾不上什么袭击武士是重罪了。
因为他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在听到这个声音后再不做些什么的话就肯定会被砍下脑袋!
——白石认识的好多朋友都是这样死的!
——太刀斩过脖颈,人的脑袋就会带着半截脖颈掉在地上,然后骨碌碌地翻个跟头,这就算是死掉了。
白石可不想死!
他连滚带爬地起身,接着将头部与刃部都磨利了的苦无精准无比地朝着武士的心口丢去——因为这武士只穿着布衣,并没有着甲。
“哼!”
武士只是随手撇动太刀就将这苦无击飞,让它以极快的速度只差毫厘地掠过阿稻的脸颊旁,深深地钉在了一旁的木板上。
女孩被吓得一动不动,只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白石自知单靠他两条腿肯定跑不过这膀大腰圆的武士。
所以他已经从腰间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满满当当地装着石灰的布袋。
接着,猛地朝后一丢!
如柳絮般喷洒而出的生石灰和白石的嚎叫声一同飞起:
“老大!这家伙要杀人啦!快跑呀——!”
喊罢,见到身后武士被生石灰弄得紧紧捂住双眼的白石就朝他身上吐了口唾沫,又顺带着骂了两句后,就准备一个人先逃走了。
再不跑难道愣在这儿被这狗武士砍脑袋吗?
——白石觉得自己可是已经仁至义尽了,拦也拦过了,也朝着认的新老大吱过声了。
至于老大,他能砍烂石头还可以召唤雷霆来除妖,对付这武士应该还不成问题。
要是老大一不小心失手被狗武士砍了,那自己以后好歹还能给他报报仇。
死一块儿可不行!
那到时候谁来报仇!
白石用三两步小跑到屋檐下,正蹲下身子准备蓄力扒拉上房顶边沿逃走,就被一只从竹帘中探出的大手抓住了后衣领。
“那么急着跑做什么,他不也就一个人么。”
将起飞到一半的白石扯了回来后,披着宫司长袍走出来的上杉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蹦出了句他听不懂的话,
“白石啊……你这么不相信组织,组织上对你很失望啊。”
“喂!老大你别扒拉我了!那狗武士马上就能缓过来,我可不想和你死一块啊!”
白石连忙敲打着上杉澈如同钢筋铁铸般的手臂,在发现完全敲不动后放弃地回过头。
然后看见了已经驱散生石灰,双目通红,正死死地盯着他们的武士。
白石呼吸一滞,声音发抖:“完了,要死。”
上杉澈用左手往白石的体内灌了点日冕之气缓解他的惊恐,接着平淡地抬头,看向那须发皆张,如狮子般暴怒的武士。
武士剧烈地喘了好几口气,在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后站在原地,发出沙哑的问句:“你就是那传闻之中的妖人‘澈’?”
妖人?
上杉不着痕迹地嘁了一声,估计是“阴阳师”这名头在民众之间的口口相传中变了味道,这种事在信息传播渠道很少的战国时代实在正常。
当然,也不避免是眼前的武士故意如此称呼自己。
但无论怎么看,这武士也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若不是顾忌杀了他之后可能导致“打了小的来大的,打了大的来老的”这种狗血又麻烦的事。
上杉澈早已展开折扇,把这听不懂别人说话的武士给电成焦炭了。
他冷声道:“阁下请回吧,这里不欢迎拔刀的恶客。”
秋山信友紧握手中的太刀。
——秋山信友早在到骏府城之前就听到了有关于阴阳师“澈”施展雷法除魔的事迹。
紧接着,他的主公武田信玄不知怎的听到了这事,立刻就指派了周边的“甲斐众”,也即是武田家的“忍者”来告知他——
“无论传闻是真是假,都要赶在今川家之前把这‘澈’给招揽过来。”
可秋山信友可不承认这宛若儿戏一般的传闻。
什么狗屁的阴阳师,除却在公家的那些书卷中偶尔出现过几次,现实中根本就没有!
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就让他来戳破这个可笑的谎言,一刀斩下妖人的头颅!
秋山信友磨了磨牙,不屑地将太刀扛在肩上:“想要我走也行啊,把你背后的那个小鬼头交出来。”
武士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刚刚敢对尊贵的武士不敬,我要亲手砍了他的脑袋。”
感到长袍的后边被扯紧的上杉澈漠然地笑了一下,抬起手指。
咻!
毫无征兆的,一道近乎透明的金行之刃自上杉澈的指尖疾驰而出,在一瞬之间便精准地切断了那柄寒光凛冽的太刀。
同时,在丝毫没反应过来的秋山信友右侧脸颊上留下了一条浅淡,但却延伸至耳根处的狭长血痕。
滴答。
死寂里,粘稠的鲜血自伤口处渗出,汇聚至秋山信友的下颌处,滴在了地上。
上杉澈垂了下眼眸:“若是阁下再执迷不悟,下一次断的可就不仅仅是你的刀了。”
随便跑来个野武士都敢在自己面前逼逼赖赖,他只是不想在别人的地盘上惹是生非,难不成还真把他当成泥捏的了?
方才那一道金行之刃,就是上杉澈给他的最后机会。
若是这野武士再闹腾不休,上杉澈也懒得和他废话了——惹怒他背后的家族又如何,到时候来多少杀多少。
上杉澈只知道一点。
战国时代大名麾下的士兵是有限的,而他的复活币是无穷无尽的。
不过就是灵力消耗的有些多。
感受着体内因为这一刀消耗的半成灵力,上杉澈不由得感慨基础阴阳术的能耗比简直就是狗屁。
“这……”
秋山信友的眉头抽搐,他缓缓地将断裂的太刀移到眼前凝视着那平整无比的断口,又抬手摸到了一脸血。
——开什么玩笑,这妖人会术法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浓烈的内气在武士的体内翻涌。
秋山信友浑身肌肉膨大,呼出猎猎作响的内气,已经将手掌放在了腰间的那柄打刀上,想要将上杉澈于此斩杀。
秋山信友认为,如今虽然武田、今川、北条三家结成同盟。
但在不久的未来,这根基不稳的同盟一定会因为各种事情解散破碎。
——而既然这妖人真的会术法,又已经同他交恶,那么与其让他加入今川家在未来成为武田家的敌人,还不如就在此处斩了对方。
十米不到的距离,自己一瞬之间就能跨过,那妖人绝对反应不过来!
就在秋山信友即将拔刀,上杉澈眯起眼准备展开折扇的时候,一道清冽柔和的女声自门口传来,驱散了剑拔弩张的氛围。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秋山阁下,在他人的家宅之内拔刀可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习惯。”
在场众人微愣,纷纷向门口望去。
只见一穿着水干服,身高不过一米四几,留着黑色长发的绝色少女绕过低矮的院墙,出现在了门口。
——水干服,也即是从“狩衣”演变过来的简略服装,通常是作为没有身份地位的庶民的日常装束,或者是武家公家中侍从的衣着。
她噙着温和的笑容,将纤细的手掌象征性地搭在了腰间的肋差上,转头仰视着比她高出许多秋山信友,
“您觉得我说的如何,秋山阁下?”
秋山信友不语,只是令呼吸节奏逐渐变得正常,极缓慢地将手从打刀柄上移开。
暴怒之色从他那张粗犷的面孔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深邃的阴沉。
他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田中郎的家前,只是在临走之前恶狠狠地剜了上杉澈一眼,眼神中满带杀意。
上杉澈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方才偷偷跑出来,又偷偷回到地藏像之中的二尺大人已经把他给标记了。
要是这姓秋山的家伙再在这边多留几天,有空就给他整死吧。
现在倒不是很合适做这种事。
因为,有真正的客人上门拜访了。
上杉澈望向站在门旁的黑发少女,一眼便聚焦在了她胸口处的“二引两”家纹上。
二引两家纹是名义上统治着全日本的,室町幕府的掌权者足利将军家的家纹。
不过今川家带有部分足利家的血脉,所以也采用了这个家纹。
只不过二者的“二引两”略有不同,今川家的二引两是方形的,而足利将军家则是圆形的。
——上杉澈虽然觉得其有些眼熟,但当然是认不出来的。
战国时代的家纹不说一千,大大小小加起来也有小五百个了。
其中一大部分还都是大差不差,只在细枝末节处改了改的近似图案,不了解战国历史的上杉澈怎么可能一眼认出。
所以他看向身旁的白石。
而在白石开口之前,那站在门口的黑发少女便朝他笑了一下,微微行了一礼:“初次见面,澈阁下。”
“我是今川家义元主公手下家臣,井伊直盛。”
少女朝他点了点下巴,遗憾叹息:“前不久才听闻澈阁下以雷法祓除妖魔之事颇为震撼,只可惜未曾亲眼目睹。”
井伊直盛踩着木履踱步而来,毫不吝惜地发出赞叹:“但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上杉澈听到这熟悉的名字后愣了下。
井伊直盛?
你不是个武将吗,怎么说话文绉绉的?
而且……井伊直盛不是男的吗?!
记忆闪回到了他进入历史虚影中的那个雨夜。
虽然那个时候是深夜还下着暴雨,但上杉澈可清晰地记得那个和他拼刀,差点舍死一击斩中他脖颈的武士是男性。
毫无疑问,是男性!
可眼前这个——
上杉澈的眼神又迅速的在家纹那块儿扫了一眼,然后无比确信地想到:
眼前这个自称“井伊直盛”的少女,绝对是女性!
不存在丝毫伪装的可能性。
这时,回过气儿来的白石在他的身后压低声音道:“老大……我以前远远地见过井伊直盛,他是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得领兵打仗的那种。”
“而且肯定没那么漂亮!”
言下之意,就是这自称“井伊直盛”的少女从第一句话开始就在唬骗他。
上杉澈不动声色,在心底留了抹警惕。
可白石继续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漂亮女人胸前衣服上的家纹是今川家的,这个肯定假不了。”
为了避免不断靠近的少女听到他的话,白石钻进了上杉澈的宫司长袍内继续小声说道,
“至少在骏府城旁边,是不可能有人胆敢冒用今川家家纹的,这被发现可是要砍一大堆脑袋的!”
白石:“奇怪,奇怪……那看这身衣服,她岂不是今川家的侍女?但是侍女怎么敢冒称自己是井伊直盛,还敢拿刀,不怕回去被发现后打烂屁股吗?”
上杉澈将白石的话语全部尽收耳底。
他沉吟片刻,没有直接开口发出询问,反而对对方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这位井伊直盛先进到土座之中再言其他。
井伊直盛注意到了白石的小动作,她没有过多在意,反而微微歪头问了一句:“澈阁下,不先去照看一下另外三位吗。”
她温吞地笑道:“在下可以稍作等待,没关系的。”
这话说出来,让上杉澈对井伊直盛——至少现在还是井伊直盛的少女好感倍增。
原来武士之中也不都是像方才姓秋山的那种实力不强,又高傲到让人厌烦的蠢货嘛!
上杉澈朝她点头,
“失礼了。”
把白石从宫司长袍中拎了出来,告诫他不要多嘴和失礼后上杉澈朝着被吓到瘫软在地的阿稻走去。
可尚不待他走进,那田中郎便拦了过来,露出一脸谄媚地笑道:“澈大人!澈大人!我家阿稻没事的,没事的!”
他动了动眼神:“还是请您先去迎接土间里的那位井伊大人吧。”
这老头……
上杉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让开。”
田中郎面色一僵,在见到他的表情后不敢多言,连忙低头退到了一旁。
于是,上杉澈重新看见了那个被吓得直到现在还在发抖的女孩。
他看向那枚深深钉入木板之中的苦无,凑近凝视了一会儿,在没发现明显的血迹略作思索。
被近在咫尺的死亡吓到了么。
上杉澈蹲下身子,用双手握住了阿稻的手。
温和的内气自他的掌心传出,在阿稻发冷发颤的体内缓缓地绕着周天。
“阿稻,那武士已经走了,你哪儿也没被伤到。”上杉澈轻声说道,“不过是虚惊一场罢了。”
伴随着被调教到极度温和的日冕之气的输出,阿稻的状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很快,她那对无神的双目中就重新涌现出了点点神采,抬头:“澈大人……”
“嗯,我在。”
内气流淌,让阿稻全身各处都感到暖洋洋的,仿佛泡在了温水里一样。
女孩眨了眨眼,在重重地喘了两口气之后主动抽回了手指,然后对着上杉澈做出了一个手臂弯举的动作,
“澈大人,阿稻已经没事了哦。”
阿稻双手合拢垂下,朝着上杉澈略微低头:“请不必在意阿稻,去做澈大人您该做的事吧。”
上杉澈本想再输一会儿日冕之气,但在见到女孩坚定的神色后也不再坚持:“好,身体要有什么难受的地方就说。”
他起身,朝着土座之中走了过去。
掀开竹帘,便见到了依旧站着的井伊直盛,和同样因此站着,不敢说话也不敢坐下导致这动动,那动动浑身都感到刺挠的白石。
井伊直盛似乎看穿了他的疑惑,所以道:“主人家尚未上座,我作为客人哪有资格先坐下呢。”
上杉澈也不矫情,直接坐了下来问道:“井伊阁下也是想来招揽我的?”
井伊直盛跪坐而下,将水干服的褶皱捋平,同样没有客套和虚与委蛇:“诚然如是。”
她的脊背挺得笔直,平视着微微弓腰得以和她处在同一水平线上的上杉澈,
“我家主公义元大人对澈阁下十分感兴趣,所以想要邀请您前往今川馆一叙。”
今川义元啊……
上杉澈一想到这个名字,表情就发生了些许变化——因为他对于这家伙的印象实在算不上好。
无论是在历史上,还是历史虚影中的见闻里。
随便找个借口拒绝吧。
井伊直盛注意到了这一点细微的变化,于是道:“若是澈阁下对义元大人有什么偏见的话,那么不妨随我亲眼一看。”
“今日正好是松平家竹千代元服的日子,届时义元大人会出场亲自替他元服取名。”
她认真道:“百闻不如一见。想必才学丰富的澈阁下也懂得这道理。”
这话倒说的不错——就连几天前的传闻都有可能被扭曲妖魔化,更何况史书中的形象。
井伊直盛见上杉澈沉吟,便趁热打铁:“而且,义元大人对于澈阁下祓除妖物一事,还想给予不菲的赏赐,只是苦于见不到本人。”
一旁坐了两分钟,就感到的浑身像有蚂蚁在爬的白石听到这话眼睛一亮,挪到了上杉澈身边小声道,
“老大,加不加入今川家倒是其次……今川义元本人可是很大方的,咱们把奖赏捞到手了再跑也不迟。”
上杉澈无语地用余光暼了下跃跃欲试的白石,心想你这屁股到底是坐在哪边儿的,怎么反倒变成说客了。
他回头无视白石的说辞,已然在心中有了决断。
这骏府城和今川家,倒也不是不能一去。
不过不是为了所谓的赏赐去的,而是为了那元服的竹千代去的。
因为上杉澈依稀记得,德川家康那老乌龟似乎在小时候就叫“竹千代”,而且还恰好住在今川家。
这两个条件一缩限,难道还有别人不成?
——而对于近距离观察一番未来将开创新时代的德川家康的幼年形态,上杉澈还是颇有兴趣的。
他点点头:“既然义元公都向我发出如此邀请了,再不去或许也不太合适了。”
上杉澈起身,朝着神色依旧温和宁静的少女道:“井伊阁下,事不宜迟我们现在便出发吧。”
他身后的白石听到这话,忍不住激动地握紧双拳,已经在心里点起自己能分到几贯钱了。
“便如澈阁下所言。”
井伊直盛起身,带着二人朝着屋外走去。
而在离开田中郎家之前,她同样没忘了和田中郎三人知会一声,看上去倒是丝毫没有什么武士或者贵族的架子。
上杉澈见她衣着朴素,自己又是三人骑不了一匹马,便不禁在心中想到:
难不成要走去骏府城?
只可惜,这个想法在路过一个拐角后便彻底被粉碎了。
拐角后,两匹威武雄壮的高头大马正驯服地等待在此处,而在两匹英武战马的背后,则是专门定制的宽敞又精美的木制车厢。
同样健壮的车夫戴着斗笠朝他们点了点头,斗笠的面纱很黑,看不清底下的样貌。
这一幕给白石看呆了,他下意识地开始拨动手指计算这两匹马得要几贯钱才买得到。
但不一会儿他就停下了。
因为,他的手指不够用啦!哪怕算上脚趾也不够!
白石咋舌,喃喃道:“老大……绝对没错了,这种质量的战马除却今川家,旁边可没人能它们干着拉马车的活。”
让两匹能够撒丫子狂奔到99%的马匹都吃不到灰的战马来慢慢悠悠地拉马车……败家!实在是败家!
“还有这车厢,这雕花,这能值多少啊……”
白石又在不停地感慨。
上杉澈则是看了两眼就没看了,这玩意对他来说不能说是新奇,也只能说是司空见惯,毫无吸引力。
两匹马加个木轿子而已,对于来自未来的他实在是太过正常。
毕竟,跑得再快还能快的过如月车站的列车吗。
井伊直盛站在车厢门口,用余光注视了二人片刻后拉开车门,侧过身子朝着他们微笑道:“两位,请上车吧。”
上杉澈颔首,将还想要摸摸战马饱满的翘臀的白石拉回来丢入了车厢里,以防他被一脚踹死。
接着上杉澈又微怔片刻,发现了井伊直盛居然垂着手站在一旁,意思是要等他先上车。
“这在礼仪方面的细心程度,当真是那个和我拼刀的武将?”
上杉澈总觉得这井伊直盛比起四处拼杀的武将,倒更像是学富五车的文官,长期被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或者大小姐的贴身仆从。
不过哪有仆从长得那么好看的……被服侍的大小姐肯定会心生嫉妒然后诞生狗血桥段吧。
上杉澈踏着台阶弯腰进入车厢,井伊直盛则等到他坐稳后才走了上来,坐在了他们二人的对面。
啪嗒。
木门关上,在马鞭细碎的破风声里,华贵的马车缓缓启动朝着不远处的骏府城驶去。
然而三人在一上到车厢这种封闭的狭小车厢之中,气氛一下就变得沉寂了下来。
白石正襟危坐,不敢说话也不敢乱动,生怕随便碰坏了点东西把他拆开卖了也还不起。
少女将双手置于膝上,仍旧保持平易近人的笑容,不知在想些什么。
上杉澈则在脑海中尽力搜刮少女的真实身份,
要是能问白石今川家的文官和小姐们有哪些人就好了。
但可惜车厢太小隔音效果还不错,哪怕说话声再小也能被对方听见。
就在这样的寂静里,井伊直盛忽然把视线从车厢空窗格外收回,忍不住露出了些微好奇的表情,
“先前虽有听闻,不过在下还是想亲眼一观。”
她扑闪地眨着大眼睛,小幅度地前倾身子:“不知澈阁下可否令在下开开眼界,见识这已失传上百年不止的阴阳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