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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江东已定,该收拾曹操了!孙权跪求:刀下留情,我愿降玄德公!

2025-03-06 作者: 天命不在身
   第170章 江东已定,该收拾曹操了!孙权跪求:刀下留情,我愿降玄德公!

  “为何会这般,子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权紧紧抓住张昭,声音颤栗的问道。

  张昭看看具区泽方向,又看看营外滚滚而来的刘军,蓦的身形一震,幡然惊醒。

  一声无可奈何的长叹后,张昭苦着脸道:

  “这必是刘备算到咱们要掘具区泽,便将计就计埋伏了骑兵于湖堤,坐待我军自投罗网!”

  “至于营外之敌,我料陆逊顾雍等人,定然已倒戈投靠了刘备,敌军才能越过吴县,突然来攻我水营。”

  “主公,我们的计策败了啊!”

  孙权猛然惊醒,挣扎着跳了起来,激动的叫道:

  “子布,你这一计神鬼难测,谁又能识破?”

  “谁能识破?”

  张昭面色无奈,一脸苦涩反问道:

  “刘备麾下,除了那萧和之外,谁又有这个能耐?”

  孙权如被雷击,浑身形哆嗦,陡然僵硬。

  张昭又是一声叹息,苦笑着自嘲道:
  “我张昭也当真是不自量力,竟然班门弄釜,在那萧和面前使起了计谋。”

  “周郎,吕子明何等智计,皆败于此人之手,何况是我?”

  “不自量力,不自量力呀…”

  张昭残存的自信心,此刻仿若已被摧毁,恍惚失神的碎碎念了起来。

  就在他主臣震惊慨叹时,阵阵营墙倒塌声已响起,刘军已撞入了水营。

  惊恐失措的四千江东卒,如惊弓之鸟般,纷纷向着岸边方向溃来。

  “主公,营墙已破,刘军已杀进来了,你得拿个主意啊!”

  贾华急到满头冷汗,颤声大叫。

  孙权打了个哆嗦,脸上震惊化为恐慌,急是看向了张昭。

  张昭深吸几口气,极力平伏下心绪,无奈叹道:

  “大势已去,水营是守不住了,我们必须要即刻登船,提前出海北上。”

  孙权眉头深皱,指着乱糟糟的渡头道:
  “我们海船还未搜集够,粮草物资也都差许多,还有那么多家眷,根本来不及——”

  “主公!”

  张昭喝断了孙权的抱怨,厉声道:
  “这都到什么时候了,岂能再拖泥带水?”

  “现下只能是能带走多少人,就带走多少人,剩下的那些人,只能让他们各安天命了!”

  “再犹豫不决,我们就全都要死在这里!”

  孙权一哆嗦,猛然惊醒,想也不想便大叫道:

  “登船,所有人登船,即刻出海——”

  说罢孙权推开张昭搀扶,跌跌撞撞向最近一艘海船冲去。

  张昭松了口气,急是喝令贾华,召呼亲卫跟随孙权登船。

  沿岸一线的士卒,追随孙权的文官武吏,还有数以千计的老幼家眷,争先恐后的向船上逃去。

  可惜船只不够,大部分人都无法上船,只能看着一艘艘满载的船只驶离渡头,将他们抛弃在了岸上。

  哭喊声,哀求声,咒骂声…回荡在岸边,最终被刘军的震天杀声所淹盖。

  孙权立于船尾,心有余悸的望着渐渐远去的渡头,拳头紧握,心如刀割。

  “江东,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呀…”

  孙权眼中噙起几颗泪光,口中一声依依不舍的叹息。

  显然,令他心如刀割的,并非是那些未能上船的族人和部下,而是将要诀别的江山故土。

  张昭轻轻一拍孙权肩膀,安慰道:

  “放心吧仲谋,我们只是暂别江东而已,将来曹公讨灭刘备,收复江东之时,你自然还有衣锦还乡的机会。”

  从上船一刻起,孙权已不再是江东之主,而是归降曹操之臣,张昭便也改了称呼,直接以表字相称。

  只是张昭那一句“仲谋”,听的孙权心中却不是滋味,一句“衣锦还乡”,更是让他感觉到了几分讽刺意味。

  “衣锦还乡?将来就算我能重回江东,也配叫衣锦还乡吗?”

  孙权苦笑着自嘲了起来。

  张昭语塞,意识到自己出言有欠妥当,一时不知如何挽回。

  犹豫了一下后,张昭索性却懒得再多说什么,来安抚孙权敏感的神经。

  江东已易手,从今天起,你孙权和我皆为曹公之臣,咱们平起平坐,我何需再哄着供着你?
  你心里难受,那就难受着去呗。

  张昭遂摇头一声叹息,转身扬长离去。

  孙权望着火光映照下,那面渐渐远去的“刘”字旗,只能冷哼一声,自我安慰道:
  “我孙权纵然不为江东之主,依旧能富贵余生,将来我还能重归江东,落叶归根。”

  “大耳贼,你就算窃夺了江东又如何,曹公雄踞北方,你以为你单凭荆扬二州,就能扭转乾坤不成?”

  “早晚有一天,你必为曹公所灭,落得个身死名灭,死无葬身之地的境地。”

  “到头来,你终究还是输给了我!”

  “哈哈哈——”

  …

  正午时分。

  刘备策马扬鞭,踏入了吴县。

  陆逊,顾雍等人,皆齐聚城门,恭侯刘备入城。

  “陆逊拜见主公!”

  远远见得刘备身影,陆逊上前参拜。

  刘备翻身下马,上前将其扶起,笑道:

  “伯言,柴桑一别,你别来无恙呀。”

  陆逊面露愧色,拱手告罪:

  “逊当时为形势所迫,不自量力前去诈降,实在是愧——”

  “往事已矣,不提也罢!”

  刘备打断了陆逊的告罪,大度一笑:
  “伯言,我说过要与你再次把酒言欢,纵论天下,这酒你可有准备?”

  陆逊一愣,旋即眸中涌起感激之色,心下已为刘备的胸襟气量折报,一颗悬着的心也彻底放下。

  于是欣然大笑,说道:
  “我吴郡的美酒,不逊于荆州,逊已备好美酒,请主公入城吧。”

  刘备哈哈一笑,身后萧和,鲁肃,赵云众人,皆是豪然大笑。

  “走,我们入城!”

  刘备回头一挥手,便带着众人,踏入了这座吴郡治所。

  一个时辰后,刘备已在府堂中,与众人开怀畅饮,庆贺拿下吴县之功。

  “吴县既定,吴郡诸县自然皆归附于主公,会稽郡也可传檄而定,三吴皆是主公所有,江东定也!”

  陆逊高举着酒杯笑道,接着话锋一转,叹道:

  “只可惜,孙权乘船顺江入海,应该是沿海路北上,去投奔了曹操。”

  “孙权经营江东十载,对江东还是颇有号召力,曹操必会利用孙权来扰乱江东人心,令主公不能坐稳江东。”

  “走了孙权,确实是有些可惜。”

  刘备一笑,却宽慰道:

  “伯言,你放心吧,那碧眼儿他逃不出吾手掌心!”

  陆逊一时没能听出刘备话外弦音。

  “伯言呀,伯温军师早料到孙权会出海北逃,提前已向主公献计,令甘兴霸率水军顺江东下出海,截击孙权,他跑不了!”

  鲁肃笑着替刘备解释出了原由。

  陆逊神色一振,惊喜的目光急看向了萧和。

  接着惊喜变为敬服,拱手赞叹道:

  “原来萧军师神机妙算,孙权一举一动,皆在萧军师掌控之中。”

  “可笑逊当初还萧军师面前班门弄斧,竟然施什么诈降计,还献什么铁索连舟,当真是让萧军师笑话了。”

  萧和只是笑了一笑,手一摆:
  “主公都说了,往事已矣,不提也罢,伯言你就别老记在心上,挂在嘴上了。”

  “主公虽已收复江东,可这安抚士民之心,还要劳你多多出力才是。”

  “抚定了人心,坐稳了江东,主公方能无后顾之忧,北上与曹操逐鹿中原!”

  陆逊精神一振,一股使命感骤然而生。

  当下站起身来,向刘备郑重一揖:
  “逊定当尽我所能,助主公抚定江东人心,使我江东士民万众归心,助主公荡除曹贼,兴复大汉社稷!”

  顾雍等江东降臣,轰然群起,纷纷慷慨表态。

  刘备心下欣慰,遂高举酒杯,豪然笑道:
  “等诸位贤才猛士相助,有江东士民支持,备何愁不能兴复我大汉河山!”

  “来,饮过这一杯酒,我刘备便与众位休戚与共,我们上下齐心,共匡社稷!”

  众人大笑,开怀豪饮。

  昂扬激荡的气息,弥漫于大堂之内。

  …

  两日后,长江出海口以东。

  十余艘海船,正贴着海岸线,一路向北。

  “仲谋,长江出海口到了,过了这一片水域望北,就是广陵郡,我们就安全了。”   
  “最多再有三日,我们就能抵达盐渎港,曹公已令其子曹彰在那里迎接我们登陆。”

  “曹公能派其嫡子来迎,可见对仲谋你有多重视呀。”

  张昭指着前方江海交汇之处,笑着为孙权勾勒蓝图。

  听得是曹操令曹彰来接自己,孙权感受到了来自于曹操的礼遇,悬着的心渐也落下。

  “子布,看来你是对的,曹公真乃超世之杰,世所罕见的雄主!”

  “他能如此厚待于吾,这份气量胸襟,当真是远胜于我。”

  “这天下,早晚必为曹公所有,我孙权能在他羽翼庇护下,做一个富家翁,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孙权脸上涌起敬佩之色,口中对曹操是赞不绝口。

  此时的他,俨然已忘了背井离乡,弃国而逃之痛,开始畅想起了富家翁的惬意生活。

  “主公,长江口似有刘军战船!”

  耳边突然间响起贾华的示警声。

  孙权脸上笑容瞬间消失,急是瞪大眼睛,向着西北方向的江口看去。

  果然。

  左前方的江口水面上,近五十余艘战船,正向着他的船队疾冲而来。

  战船之上,分别悬挂着“刘”字和“甘”宁旗。

  “锦…锦帆贼?大耳贼的水军?”

  “他们…他们为何会出现在长江口?”

  孙权脸色骇然大变,惊恐的目光,急是射向了张昭。

  张昭脸色此刻已是煞白,额头斗大的汗珠已浸出,捋着细髯的手都在发抖。

  长江入海口极宽,此间已相当于入海。

  看这阵势,甘宁和这支水军,必是早就埋伏于此,就等着来截住他们。

  这说明,刘备已猜出他们要由海路北上,去江北投奔曹操!
  可他们从松江入海,到现在为止,才仅仅不到三天时间啊。

  这么短的时间里,刘备水军怎么可能抢先一步,赶在他们前边埋伏在了长江入海口?
  张昭眼珠飞转,蓦的打了个寒战,颤声惊呼道:

  “难不成,是萧和那山野村夫,早推算出了我们要出海北逃,故而在刘备兵临吴县前,就已叫刘备提前派那锦帆贼顺江东下,前来此间截击?”

  孙权猛然惊醒,脚下又是一软,霎时间惊出满头冷汗,眼神恐惧到如若见鬼。

  竟然毫无征兆之下,就推算出他要出海北逃?
  这是什么恐怖的智计?

  这还是人吗?
  孙权僵在了原地,浑身战栗发抖,一时失神失措。

  就在他震愕时,甘宁的水军已扬起满帆,开始向着他们船队截击而至。

  “主公,那锦帆贼就要杀上来了,我们只有不到十条战船,该怎么办才好?”

  贾华慌张到声音中已含哭腔。

  孙权又是一哆嗦,此时已是方寸大乱,忙是转头看向了张昭求问。

  张昭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惊意,咬牙道:

  “我们既被那锦帆贼盯上,逃是逃不了的,只能硬着头皮冲过去!”

  “只要能冲上江北,我们就能弃船登岸而逃,就有逃过一劫的机会!”

  孙权一想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只得强打起精神,拔剑在手,喝令各船加速冲过去。

  不到十艘的海船,不足八百人的江东残兵,只得仓促间满帆满桨,拼了命的向北驱船疾驶而上。

  里许之外,刘军旗舰上。

  甘宁正横刀而立,冷绝的目光盯着那十艘海船,眉宇间浮现深深敬意。

  “人言这萧军师乃仙人弟子,学了一身神仙未卜先知的本事,我看多半不假。”

  “若非是神仙,开了天眼,怎可能预知孙权那厮要走海路北逃?”

  啧啧慨叹后,甘宁眼中杀意一聚,喝道:

  “传令,截击江东余孽,一船一卒,都不许给我放跑了!”

  令旗摇动,战鼓声响起在海面上。

  四十余艘刘军战船,疾驰如风,向着敌船侧翼便袭卷而上。

  片刻间,两支船队便相距不过七十余步。

  刘军各船上,如雨利箭腾空而起,朝着十艘海船便倾泻而下。

  孙权逃的仓促,大部分军资都来不及搬上船,各船上的弓弩箭矢少的可怜。

  此刻他们只能顶着刘军箭雨前进,没有丝毫还击反制的手段。

  一道道鲜血升起在甲板上,一声声惨叫回荡在海面上,不断有江东士卒,被钉倒在箭雨之下。

  孙权则躲在亲卫的盾牌下,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气,只能心中乞求着能逃过这一劫。

  可惜,甘宁的旗舰,从一开始就冲他而来。

  转眼之后,战船便驰疾而至,硬生生拦腰撞来。

  一声巨响,海船东摇西晃,孙权站立不稳,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左右张昭,贾华等人,也跟着全都栽倒在地。

  “留下孙权狗命,吾要抓活的!”

  伴随着一声厉啸,甘宁提刀纵身一跃,跳上了海船。

  手起刀落,几名还未爬起的江东士卒,便被斩翻在地。

  身后的锦帆兵们,则是争先恐后登船,扑向了惊慌失措的江东兵。

  鬼哭狼嚎,血雾横飞。

  转眼间,船上百余名江东兵,便被杀到崩溃,抱头乱窜。

  当孙权爬起来时,惊见甘宁已登船,正一路向自己杀来。

  他是杀到肝胆皆裂,一边后退,一边叫道:
  “拦住他,给我拦住那锦帆贼——”

  一旁的张昭,环顾了下四周形势,情知已挡不住甘宁,忙是抽身而去,向着船侧所拴的走舸而去。

  “主公,船是守不住了,我们得速速换乘走舸弃船!”

  贾华扶住了孙权,颤声大叫。

  孙权猛然惊醒,急是在贾华的搀扶下,向着船侧移去。

  只是当他赶到之时,却见张昭已先行一步,驱船驶离了海船。

  张昭,竟在此生死时刻,弃他独逃而去!

  “张子布,你回来,我还没上船,你回来——”

  孙权大惊失色,急是冲着张昭大叫。

  张昭回望了他一眼后,却是一声无奈叹息,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只催动士卒摇桨疾逃。

  “张子布,张昭,你这个不忠不义的无耻之徒,你焉敢弃吾独逃——”

  孙权是万念俱灰,悲愤亢怒,歇厮底里的冲着张昭怒骂。

  张昭却始终没有回头,只一味的驱船逃离。

  “孙权,你已众叛亲离,无路可走!”

  “此时不降,还等何时!”

  身后传来甘宁的威喝声。

  孙权一哆嗦,颤巍巍回过头来,只见一身是血的甘宁,已杀到了他跟前。

  手中那柄血刀抬起,锋芒直指向他。

  见得甘宁一瞬间,原本惊慌的孙权,陡然间心头涌起无尽的暴怒。

  这个锦帆贼,当年可是被黄祖赶走,落魄来投自己。

  如今,他背叛自己便罢,还亲手将他逼上了眼前的绝路!

  孙权是愤怒交加,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大喝道:
  “杀了这个锦帆贼,给吾杀了这个忘恩负义的水贼,杀了他——”

  贾华及残存的亲卫,对视一眼后,只得在对孙权的忠心信念驱使下,嘶吼着如困兽般扑向了甘宁。

  “你们是找死!”

  甘宁眼眸杀机狂燃,手中血刀电斩而出。

  刚刚冲上来的贾华,手中刀式未出时,已被甘宁一刀斩中颈脖。

  人头飞落,尸躯轰然倒地。

  甘宁紧接着血刀乱舞,将冲上来的十余名亲卫,顷刻间如切菜砍瓜般,杀了个一干二净。

  终于,拦在眼前的敌人,全部被杀光。

  甘宁踏着遍地尸骸,如杀神一般,一步步逼近孙权。

  此刻,孙权已是名符其实的孤家寡人。

  唯一能与甘宁一战的周泰,却恰巧在另一艘船上,正保护吴国太和他的幼子孙登。

  他的前方,再无一人为他遮风挡雨,只能独自面对甘宁的刀锋。

  短暂的愤勇,瞬息间已被甘宁的血腥杀戮击碎,心中只剩下了对死亡的恐惧。

  就在甘宁血刀稍稍抬起些许时,孙权一咬牙,两腿一软,膝盖便结结实实砸在了甲板上。

  “兴霸,念在咱们主臣一场的情份上,求你刀下留情!”

  “我孙权愿向玄德公投降,求你带我去拜见他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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