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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联匈奴,袁本初全力一搏;见长子,李子玉荣归故里

2025-03-06 作者: 落花时节不见君
   第208章 联匈奴,袁本初全力一搏;见长子,李子玉荣归故里

  贾诩一语道破李翊的心事。

  李翊眉头蹙起,佩服之余,也不由感慨道:

  “先生慧眼,洞若观火。”

  “眼下官渡之围虽解,然危机却并未解除。”

  官渡之战,本质上只是一场保卫战。

  它的胜利,也仅仅只是意味着暂时打退了袁绍而已。

  袁绍的大军虽然溃败了,但就如同沮授说的那句话一般,
  ——“父母、兄弟俱悬命于袁氏。”

  袁氏势力庞大,树大根深。

  这些溃散的袁军将士,是离不开袁绍的。

  只要他们还活着,早晚会回到袁绍的身边。

  如此一来,袁绍很快又能组建出一支新的大军。

  所以说,不把袁绍的这支主力歼灭了。

  那天下形势永远都是,北攻南守,河北强,河南弱。

  “君既知我所愁之事,愿即教我以良策。”

  李翊现在踌躇难决的点,便是到底是马上乘胜追击,灭了袁绍的主力。

  还是先暂时撤兵,休养生息,等到明年开春再与袁绍决战。

  马上追击,胜率肯定会更高,但将士们已经憋了太久了。

  大伙儿都盼着回去领赏,跟父母妻儿团聚,要是告诉他们还要接着打。

  必会使得人心躁动不宁,甚至有可能引起兵变。

  如果暂时撤兵回去,好处也显而易见。

  既可以抚定军心,也能使得疲敝的河南之地得到休整。

  等拖到明年再战,粮草问题也能得到解决。

  但坏处就是,给了袁绍喘息的机会。

  虽然袁绍不至于马上恢复到巅峰期的实力,但无疑会给之后的决战增加难度。

  现在,李翊还没能做好决定,只得征询贾诩的意见。

  “……呵呵。”

  贾诩抚须一笑,并未明确告诉李翊该怎么做。

  只是自顾自地感慨道:
  “袁本初一时之杰,得收英雄之谋,假士民之力。”

  “东苞巨海之实,西举全晋之地。”

  “南阻白渠黄河,北有劲弓胡马。”

  “地方二千里,众数十万,可谓威矣。”

  “当此之时,无敌于天下,视霸王易于覆手。”

  “如此雄杰,亦败于君侯之手。”

  “君侯尚问我该何时战定乎?”

  贾诩的性格就是这样,你问我意见,我只发表自己的看法,不教你做事。

  用不用是你自己的事,事后别来找我就行。

  李翊闻言,心中已有计较,便道:

  “袁绍新败,病疾加重,必求速战。”

  “我闻其不能抑遏愚妻,显别嫡庶,独宠子以貌。”

  “长此下去,必生内变。”

  “故我愿先暂时休整,明年再与袁绍决战。”

  贾诩阖上双眸,对李翊的决定不予置评。

  李翊见此,也避席离开,转而来到曹操、刘备面前。

  趁着众人酒兴正浓之时,告知他们自己的想法。

  曹操巴不得马上停战,故立马同意了撤兵的建议。

  “袁绍新败,吾正欲回去安顿豫州军民。”

  “若能暂时停战,再好不过。”

  刘备向来对李翊言听计从,当下也颔首道:

  “……也好,子玉离家一年有余,也该回家看看了。”

  “若备未记错,令郎今已一岁矣。”

  说到这儿,李翊心念一动。

  早在征青州时,他便收到孩儿出生的消息。

  由于一直领兵在外,都没能回家看看妻儿。

  青州战事结束后,领兵自徐州来兖州时,李翊也未曾回家看过。

  也算是二过家门而不入了。

  这样做,只是想向将士们表达自己的决心。

  若不然,他这个大领导整天都放不下亲人,手下人还怎么专心于战事?
  现在战事终于告一段落了。

  李翊扪心自问,他已对河南殚精竭虑,尽心竭力了。

  只是袁莹母子……

  李翊知道自己肯定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善,说来,主公回去,也该好好陪陪自家夫人。”

  “翊比主公年少几岁,主公至今却膝下无子。”

  “须知我等浴血拼杀数年,才有今日,不可不慎呐。”

  李翊提醒刘备,也该好好重视一下后代问题了。

  他这也不算越俎代庖,古代臣子就是有权过问主公的家事。

  尤其你作为创一代,拼死打下的家业,总不能没有继承人接手吧?
  刘备听到李翊这话,才想起来,今年自己已经四十岁了。

  四十而不惑,时间真如白驹过隙,一闪即逝也。

  “……善,备回去会和夫人好好商量此事。”

  老刘原先也是有儿子的,不过早夭。

  兼之工作又忙,导致他一直没能想那方面的事情。

  现在最困难的时期已经过去,刘备也可以静下来,好好考虑一下生孩子的事儿了。

  次日,一大早。

  曹营、刘营各自收整行囊辎重,各自领兵回家。

  战事结束,河南百姓也终于不用整日提心吊胆。

  各郡、县百姓,纷纷出门庆贺战事结束。

  一时间,百姓欢腾,军民皆悦。

  不表。

  ……

  却说袁绍幅巾单衣,引八百余骑,一路向北奔逃。

  奔至黎阳北岸时,大将蒋义渠出寨迎接。

  袁绍遂将官渡战败一事,尽数告知蒋义渠。

  蒋义渠便道:
  “主公勿忧,胜败乃兵家常事。”

  “昔日高祖与项羽争天下时,也曾数败于项羽。”

  “后于垓下一战功成,终开四百年基业。”

  “今主公不过败了一场,再整军与曹刘一战,胜负犹未可知也。”

  言讫,便将黎阳的军权全部交还给了袁绍。

  黎阳所有驻军,俱由袁绍一人指挥。

  袁绍暗想,自己当初带着十余万大军南下,今日兵败。

  有何面目回去?

  索性留在黎阳,一面收拢残军败将,一面自邺城催督粮草。

  待整备好军队后,再南下与曹刘一决胜负亦未尝不可。

  思量已定,袁绍便下令,让小分队出去招谕离散之众。

  全军就在黎阳歇息,期待明年再战。

  此前溃散的袁军士兵,闻说袁绍在黎阳,于是纷纷往黎阳而去
  一夜之间,黎阳守军骤增数万人。

  夜半之时,山内外哭喊声震天。

  袁绍被哭声惊醒,忙问:

  “谁人半夜啼哭?”

  他心中自觉不安,适才还在做噩梦。

  梦到有鬼卒来向他索命,不想远远便有哭声传来。

  少时,侍从回报说:

  “禀袁公,这是败军相聚,诉说丧兄失弟,弃伴亡亲之苦。”

  “这才各各捶胸大哭。”

  袁绍闻言,慨叹道:

  “吾旧时不听田丰之言,兵败将亡。”

  “今回去,有何面目见之耶!?”

  这侍从便是此前为郭图所收买的,将袁绍暗叫医者的消息泄露出去。

  今见袁绍内疚,便将郭图所教之言献出:

  “小人听闻,田丰在狱中时闻主公兵败,抚掌大笑。”

  “言道,‘若袁公肯用我之计,焉有遭此之祸’!”

  袁绍大怒:
  “竖儒怎敢笑我!我必杀之!”

  遂命这侍从赍宝剑,即刻去往邺城,于狱中杀田丰。

  侍从领命,星夜兼程赴邺。

  时邺城袁绍不在,故有其幼子袁尚代为理政。

  袁尚,字显甫。

  生的形貌俊伟,最像袁绍。

  故袁绍甚为宠爱,将其余诸子遣散至外州,独将幼子留在冀州。

  几乎走到哪里都将袁尚带在身边。

  但此次出征河南,袁绍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带袁尚去。

  袁尚只道父亲离去,须有人助他处理邺城政事,故不以为意。

  袁绍之妻刘氏亦爱幼子,便对袁尚说道:
  “汝父归来,何不前往侍奉照看?”

  袁尚一怔,忙解释道:

  “父亲留我守邺城,代理政事,故未曾想过此事。”

  刘氏跌足叹道:

  “糊涂!”

  “汝父身染疾恙,为子者岂可不在侧侍奉?”

  “今显思在黎阳独侍汝父,文武诸臣亦在黎阳。”

  “一旦有失,拥戴汝之群臣,皆因汝不在侧,难以主持大局。”

  “待大军自黎阳归来之后,汝尚能继承大位否?”

  袁尚顿时醒悟,忙道:
  “既如此,孩儿即刻启程,前往黎阳,侍奉父亲!”

  “且慢!”

  刘氏叫住袁尚,“此兹事体大,我当与汝同去黎阳。”

  袁尚知道母亲向来是支持自己的,遂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母子二人,将政事暂时托付给审配后,便往黎阳而去。

  袁绍待在黎阳,心烦意乱,不理政事。

  人报三公子来了,袁绍大喜,顿时引之来见。

  袁尚一见着父亲,便扑通跪下来,痛哭流涕。

  绍问其故,袁尚答曰:
  “父亲身染病疾,孩儿却未能在身侧侍奉。”

  “是故,近日心绪不宁,食不知味。”

  “想是心中思念的紧,故暂置邺城政事,来此看望父亲。”

  袁绍闻言,心中大为感动,将袁尚扶起,叹道:

  “难得汝一片孝心。”

  “这几日多是显思在我身侧侍奉,倒也未有过错。”

  “汝既然来了,便与汝兄一同在此罢。”

  “见着汝,孤心中郁结方得稍解。”

  袁尚擦了擦眼泪,道:
  “孩儿自知才具不及兄长,今兄长在此。”

  “孩儿当竭力辅佐,凡事以兄长为先。”

  袁绍眉头蹙眉,但并未多说什么。

  刘氏见此,便趁机对袁绍说道:
  “夫君,妾一妇道人家,本不该多问政事。”

  “然显思、显甫,俱吾子也。”

  “吾深知此二人为人。”

  “今外患未息,内事不可不早定。”

  “宜早议立后嗣,免得生乱。”

  “妾身以为,显思为人性刚易怒,欠缺稳重。”

  “熙儿虽非吾亲生,然此子柔懦难成大器,不可委以重任。。”

  “唯有显甫,独具英雄之表,礼贤敬士,深得人心。”

  “夫君宜当早定大事,以免使河南之贼,趁隙而入。”

  刘氏希望袁绍立袁尚为嗣的想法溢于言表。

  她不是不爱自己的大儿子,只是哪个母亲不是更爱小的呢?
  在刘氏看来,让小儿子继承大位,袁谭这个当哥哥的就安心辅佐他就行了。

  反正作为亲弟弟,还能亏待了你这个亲哥哥吗?

  “……这。”

  袁绍见刘氏忽然提起议立后嗣的事,一时踌躇难决。

  忽听得帐外传来一道喊声:
  “万万不可!”

  众人视之,乃监军郭图也。

  郭图适才在帐外,闻得帐内谈话,当下也顾不得礼节。

  冒死赶进来谏言。

  “禀袁公,自古废长立幼便是取乱之道。”

  “况大公子至今,并未有过,何以废之?”

  “今军威稍挫,河南贼军虎视眈眈,敌兵压境在即。”

  “岂可复使父子兄弟自相争乱耶?”

  “主公且理会拒敌之策,立嗣之事,毋容多疑。”

  郭图乃是坚定的袁谭派,他为此赌上了身家性命,可不能在此时功亏一篑。

  刘氏眼见大事将成,却被郭图给叫黄了。

  一双凤目凝视着他,狞声冷笑道:
  “郭监军,好大的威风。”

  “尔一介掌军之人,竟来干预吾等家事。”

  郭图忙躬身向刘氏赔礼,然态度依然坚定不移。

  “夫人此言,郭某不敢苟同。”

  “立嗣大事,不可不慎,臣子为主分忧,亦是分内之事。”

  “郭某一心为主,岂能不过问此事?”

  哼~
  刘氏闷哼了一声,正欲再言。   
  袁绍却道:

  “好了,公则此言有理。”

  “今大敌当前,吾当先灭取河南,再议定身后之事。”

  “汝便先带显甫下去罢!”

  “夫君!”

  刘氏娇哼一声,还想争取。

  袁绍却已阖上双眸,冲她挥了挥手。

  刘氏知此事再难争取,只得作罢。

  一经出营,立马找到了拥戴袁尚的大臣逄纪。

  “今吾等已至黎阳,适才欲要议立立嗣之事,不想被郭图狗贼拦阻。”

  “汝有何策,可使显甫继位?”

  逄纪忙躬身道:

  “夫人勿忧,吾自有计,可使三公子继承大位。”

  刘氏大喜,即命逄纪去办理此事。

  逄纪即入营去见袁绍。

  袁绍问及缘由,逄纪便献策道:

  “主公,今我军军威新挫,不可马上再战。”

  “愚以为,可先遣审公于邺城筹办粮草,以备军需。”

  “然后再与曹刘决战,争夺中原。”

  袁绍点了点头,沉声道:

  “吾已有此意,汝可为孤道其详。”

  逄纪便道:

  “吾军虽然新败,然大势仍在我河北。”

  “冀州尚有二十万可征调男丁……”

  话还未说完,袁绍立马打断道:
  “战起年年,百姓苦不堪言。”

  “昨日审配向我禀报说,冀州诸多郡县皆有叛乱之兆,此必因百姓疲于战事之故。”

  “是以,不宜再从冀州征召众多壮丁,否则农事尽废,必生祸端。”

  按照曹操给《孙子兵法》的注解,

  一支十万人的军队,只要是远征,至少需要三十万的民夫才能供养。

  也就说官渡之战期间,袁绍看似只出动了十万人马。

  事实上,大后方也有大量的人员流动。

  这当然会造成生产力脱节。

  所以截至目前,冀州不少郡县都发生了叛乱。

  尤其以黑山军首领张燕为首,

  这厮趁着官渡战事,大量煽动百姓叛乱,加入他的黑山军。

  虽然听说了张燕已暗中与徐州签订同盟条约,但这波战事,无疑使他发了波横财。

  虽然张燕人数庞大,但也只是打打游击,对袁氏的统治构不成太大威胁。

  不过光是放他在那儿,就很膈应人。

  逄纪连忙解释说道:

  “主公宽心,倒不必尽征冀州男丁。”

  “俱吾估算,吾等尚可从冀州征召两万民众,以备来年战事。”

  再从冀州抽调两万成年男性,是冀州目前所能够承受的极限了。

  再多征一点,都会爆发大量的叛乱。

  “高干将军在并州尚两万人马,今可使人联络匈奴单于呼厨泉,相约攻取关中之地。”

  “以制曹刘西线之兵。”

  并州高干的人马虽然不多,但战力彪悍。

  而高干本人作为袁绍的外甥,也是文武双全,颇有才能。

  最重要的是,南匈奴的单于栾提呼厨泉与袁氏的关系不错。

  甚至严格意义上讲,呼厨泉本身就是袁氏的半个臣子。

  只有袁绍一声令下,呼厨泉极大概率会出兵襄助。

  之前袁绍优势极大,仅冀州之兵就有十余万众。

  故而压根没有考虑过并州,还有匈奴雇佣兵。

  何况袁绍本人性格自负,也不屑于用蛮夷之兵。

  但官渡一场大火,将袁绍的优势打尽。

  为了尽可能多的弥救找补,袁绍也只能低下他高傲的头,让匈奴人配合他们出兵了。

  “……善,就传我令。”

  “命高元才即刻联络匈奴人,配合吾来年进兵,攻取关中之地。”

  “以制曹刘西线之兵。”

  按袁绍的构想,并州高干配合匈奴雇佣兵,少说能够出动个五万人。

  这五万人还大多是骑兵为主,战力不可不谓彪悍。

  曹刘不可能不设重兵来守御关中,不然西线守备就会全面陷落。

  袁绍甚至认为,为了守御关中之兵,曹操甚至没办法配合刘备来抵挡自己的主力。

  如果曹操跑去关中迎战高干了,那就只剩下刘备一人跟自己打了。

  袁绍的压力会消减很多。

  “明公,吾等尽出并州之兵,绕袭河南西路。”

  “须要防河南贼军,亦派兵绕袭我军后背。”

  逄纪的声音再次传来。

  袁绍眉梢一扬,立马明白了他说的是哪个地方。

  那就是已经被李翊攻下的青州。

  黄河以南的青州之地,已尽数为刘备所有。

  青州毗邻他的冀州大本营,现在只剩下平原、乐安两郡作为缓冲带。

  一旦徐州军大量北上,就有可能直接绕袭袁绍后背偷家。

  所以逄纪才说必须慎重。

  “……不错。”

  袁绍一颔首,对逄纪的话深以为然。

  逄纪趁势说道:

  “既然青州防务至关紧要,须派遣心腹之人镇守。”

  “不可再遣如张郃、高览之流前往,徒然将土地拱手让与他人。”

  一听张郃、高览两人的名字,袁绍顿时大怒。

  “孤早看出此二贼有反意,待孤灭取河南之后,势要手刃二贼!”

  “……不过。”

  话锋一转,袁绍又道:

  “元图所言颇有道理,先前正是因青州战事失利,方引发此一连串变故。”

  “故而此次镇守青州之人选,确需慎之又慎。”

  如果不是青州丢的太快,李翊就不可能腾出手来,协助曹刘镇守官渡。

  如果曹刘少了李翊这一路兵马,就不可能抗自己半年之久。

  如果不是河南人扛了半年,自己也不会因为乌巢失火而缺粮。

  ……唉,可惜世间没有如果。

  “此前大公子为青州都督,威震齐地。”

  “今何不使大公子前去镇守青州?”

  逄纪图穷匕见,他想借着这次机会把袁谭调离袁绍身边。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袁绍身体快不行了,一旦他哪天突然嗝屁。

  那就在他身边的儿子,无疑会是最有机会继承大位的人。

  袁绍未疑有他,只想着袁谭虽然性刚好杀,但军事才能还算出色。

  当年正是他北排田楷,南驱孔融,占据了大半个青州。

  最重要的是,这是自己亲儿子,信得过。

  不会再出现张郃、高览那样的通敌行径了。

  果然,还是得用亲信呐。

  “……善,就依照元图的意思。”

  “可传命显思,让他即刻去往平原,守御青州,不得有误。”

  “……喏。”

  逄纪唇角微微翘起,心中已知大事将成。

  很快,袁谭便接到了命令,以为是袁绍直接下达。

  袁谭不好违背,当即便起身出发,去往青州了。

  待郭图闻说后,打算出面劝阻。

  想教袁谭,可以父亲染疾,儿不能远离为由,不去青州赴任。

  但等郭图到时,袁谭已经出发。

  “唉!”

  郭图气得直跺脚,暗骂一声竖子不足与谋。

  辛评同为嫡长子派,急问郭图,是否去追。

  郭图道:
  “若大公子尚未离去,我等尚可劝说其留下。”

  “今已远离,纵是追上,又如何好再回来?”

  辛评分析道:
  “若是中有变故,为之奈何?”

  郭图沉吟半晌,道:

  “我等且先留在此处,观察动向。”

  “万一有变,权且按住,然后秘密通知大公子回来继位。”

  言外之意,万一袁绍死了。

  他们这帮人就先把袁绍的死讯封锁,然后派人通知袁谭赶快从青州回来。

  咱河南帮,高低得把你抬上位去。

  辛评觉得有理,现在他们留在这里才是最好的做法。

  于是,便将这个想法一并告知了其余的袁谭长子派。

  众人皆表示,若当真有变故,大家都一定会全力助袁谭上位。

  一场联盟,悄然在黎阳建立。

  ……

  战事告一段落,徐州军总算得以卸甲回乡。

  大家都离开家很久了,一经回徐州,便迫不及待回去和妻儿团聚。

  刘备也认真思考李翊的建议,回到府邸跟袁瑛商量生孩子的事。

  至于李翊,他第一时间没有回府。

  而是先去了一趟治所。

  因为他知道,自家将领的封赏,都是曹营、刘营各自的老板决定。

  但河北降将,却必须谨慎安抚。

  于是写了篇表文,请求册封河北的“有功之臣”。

  许攸表奏为议郎。

  张郃拜为偏将军,封都亭侯。

  高览拜为偏将军,封东莱侯。

  至于两人所带来的部曲兵马,仍旧由自己统领。

  待把三位河北重臣安抚好以后,李翊这才安心回到家。

  郯侯府早就知道了李翊将要回府的消息。

  将近一年未见,麋贞亲自带着全府上下所有人,出府门外迎接。

  李翊身着锦衣玉带,风光无限地回府。

  麋贞站在府门外,遥望见李翊的一瞬。

  眸光微闪,忍不住要上前。

  只是将要迈出步子的一瞬,却又不想失了礼仪,只得强忍着停驻在原地。

  “恭迎君侯回府!”

  待李翊走至近前,众人齐声行礼。

  李翊颔首,示意众人起身。

  先走至麋贞跟前,启声道:
  “吾并无大碍,贤妻安心便是。”

  一年未见,麋贞也没想到再次见面,听到的会是这句话。

  强忍泪水在眼珠里打转,有些许沉默,别开目光,柔声道:

  “我岂能安心?”

  李翊鲜少见着麋贞情绪这般波动,一向口灿如莲的他,竟一时也找不到话说。

  或许,这正因了苏轼的话,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麋贞顿了顿,兀自道:

  “夫君不在君侯府,妾身自会打理府上事务,夫君不必操心。”

  “辛苦了。”

  李翊回了一句。

  麋贞摇了摇头,“妾知夫君远征一年,尽与刀兵相伴。”

  “所食者,征尘耳;所饮者,血水耳。”

  “常年营旅之中,饱经风霜之苦。”

  “比之夫君,妾身这点苦累算不得什么。”

  “……只要夫君开口,我定会竭尽所能。”

  说完,目光不觉与李翊相撞,却又倏然止了声息。

  眼底隐隐闪过一瞬恸切,而后复又垂下眼眸。

  李翊执其手,轻轻拍了拍,目光逡巡一圈,问道:

  “……怎不见莹妹?”

  说来,李翊最为内疚的,还是袁莹母子。

  为此,他还在回徐州的街道上,买了些小物什。

  虽不算贵重,但是自己亲自挑选,权表一番心意。

  麋贞掩唇一笑:
  “莹妹妹知夫君要回来,亲自下厨,要给夫君做一道菜。”

  “哦?”

  李翊扬眉一笑,“我倒不记得莹妹什么时候学过做菜了。”

  “凡事都有第一次,夫君请进府说话。”

  李翊便跟着麋贞等众,一并回了府邸。

  一进门,李翊径直先往厨房去了。

  到时也不叫下人通报,径直便走了进去。

  正见着袁莹与桃红皆在此处。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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