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姚其光，出局了（6k求订）

  第204章 姚其光，出局了（6k求订）

  上次从深城回来后，吕尧就一直在等姚其光的电话。

  等的时间越久，吕尧内心就越是焦虑。

  他不清楚姚其光是压根没考虑给自己打电话，还是正在踌躇犹豫，这种不确定让吕尧像是个被渣女吊住的念想的纯情小男生。

  每次他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心悸般看向自己的手机。

  在这样焦虑的状态下，吕尧都快神经衰弱了。

  有两次他跟王姐，简筱洁在一起做饭的时候，他等信息的模样还让简筱洁取笑了一番，说他现在这模样就像是谈恋爱了似的。

  简筱洁当时是这么说的：“哎呀呀，咱们小吕总这是恋爱了吗？真好呀，看来咱们姐妹要有新姐妹了。”

  吕尧被整笑了。

  到如今要是真有女的能让吕尧这么心心念念，那她得有多大的本事啊？要知道姚其光可是他能否打败企鹅的关键一环啊，什么样的女人能有着打败企鹅的份量？
  有那样份量的女人，能搭理吕尧？

  虽然知道简筱洁是在开自己的玩笑，但吕尧还是笑着给简筱洁和王姐解释了一番，说他在等姚其光的消息。

  不要高估自己跟任何人之间的关系，是每个成年人该有的自觉。

  不要因为跟某个人熟络了就觉得可以随意轻慢的对待你们之间的关系，时间久了就算是再熟悉再要好的关系都会因此疏远。

  就像三国里的许攸，仗着自己跟曹老板是发小就在公开场合不给曹老板面子，然后被虎痴许褚直接给砍了，而许褚事后只是被深深的苛责了一番。

  吕尧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所以他立马解释的非常透彻。

  所以接下来反而是简筱洁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说的太过，甚至要是同理心更强点的女人，说不定还会因此对吕尧产生一些愧疚。

  而众所周知的是，一旦一个女人对你产生了愧疚，那她就会从其他方面补偿你。

  在另一方看来就是女方忽然更爱你了，很多出轨的女人就是这样的。

  简筱洁当时就缓和道：“哎呀我开个玩笑嘛，不过很少看你对某个人这么上心啊，他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吕尧认真道：“嗯，他的才能和魄力我是非常认可的，如果他不能成为我的队友，那他在企鹅就将成为我最难对付的敌人。”

  简筱洁蹙眉深思起来，然后忽然意味深长的笑道：“我明白了，如果他不能成为你的队友，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也不会成为你的敌人。”

  吕尧做出惊讶的表情问道：“什么意思？”

  简筱洁听到吕尧这么问附身趴到厨房那边的边台上，挤出蔚然可观的雄奇风景笑道：“小朋友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的喔，这种事情留给大姐姐操心就好了。”

  其实吕尧知道简筱洁要做什么。

  他也确定简筱洁绝对有那样的能力。

  甚至这样的结果都是吕尧长期以来有意无意引导出来的，简筱洁或许能猜到，或许也猜不到，毕竟自己虽然平时表现出来的人设是一个会做局坑人的毒士，但让一个人彻底消失的事情，是吕尧迄今为止都没有触碰的底线。

  但不管怎么说，简筱洁愿意接过这个雷，吕尧是很感激的。

  2015年的二月每过去一天，就距离2015年的春节更近。

  终于在二月六号这天，吕尧终于接到了他这一个月来心心念念的电话。

  当那串他都快能背下来的电话号码出现在吕尧的手机上时，吕尧激动的差点快跳起来，但他硬生生按捺住了激动的心情，等铃声响了十秒左右后才接通电话。

  很快，电话里传出姚其光有点踌躇的声音：“喂？吕总吗？”

  吕尧沉着笑道：“是啊，姚总，您想好了吗？”

  ……

  等跟姚其光打完电话，吕尧就给荣念晴那边发去了一条短信，说他打算去一趟深城，姚其光愿意跟他谈谈。

  荣念晴当然就安排了她的私人飞机，准备飞往深城。

  当天晚上，吕尧就在深城的笔架山公园约见了姚其光，荣念晴也跟着一起过去了。

  二月的深城也变得有些阴冷，笔架山公园地理位置比较高，所以这里的风也很大。

  等吕尧和荣念晴开着她在这边住宅里的车来到约见地点的时候，吕尧和荣念晴就看到姚其光穿着大衣，拄着拐杖靠在栏杆边上眺望着深城的夜景。

  深城的夜景确实很好看。

  它不如京城的雄伟大气，也不如十里洋场那么妩媚多情，但它年轻，蓬勃，未来十年的科技爆发点都将在这里，就连这里的华强北，都将成为国内电子市场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站在这里眺望深城，任何一个心怀理想的年轻人心底都会因此生出万丈豪情。

  他们会觉得这座城市如此年轻蓬勃，在他们的时间里，他们大有作为。

  只是此刻的姚其光背影看着却格外的萧索，他的背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渣女榨干的老男人不得不离开这里一样。

  吕尧双手揣在大衣兜里，来到姚其光的身边笑道：“你对这里好像很有感情。”

  姚其光看着远方深城的夜景唏嘘道：“我到这里快十年了，我人生最年富力强，最充满热情的十年都在这里。我在这里也做出了非常耀眼的成绩。”

  吕尧笑道：“但那些成绩都被打上了企鹅的标签，无法证明你的实力。”

  倒映在姚其光眼里的深城夜景都仿佛因为吕尧这句话，而显得暗淡了不少。

  吕尧的话有点太歹毒了，但姚其光不得不承认吕尧说的很对。

  这就是在大树下生存的坏处。

  享受了风吹不着雨打不着的优渥，那自然就要承受大树带来的阴影，以及做好永远屈居大树之下的准备。

  至于长成超越大树，甚至比肩大树的野望……那多少有点不现实。

  现阶段的姚其光其实是没多少信心的，在吕尧留学的未来中，即便是回炉重造的《英雄战迹》，早期也充满了想要捞一笔就跑路的痕迹。

  各种不规范的皮肤，各种版本强势到无敌的英雄，虽然重炉回造后的《英雄战迹》尽可能的保证了对局的公平性，但它也在无时无刻的引导玩家氪金，充值。

  因为回炉重造的《英雄战迹》是靠着对赌协议才能获得重来一次的机会的。

  未来的美妙之处就在于谁都不知道明天到底会发生什么，而正是这种不确定性，才给了吕尧这位未来留学生更多的操作空间。

  他们或许看到了未来的手机游戏市场是一片蓝海，但他们看不到了这片蓝海到底有多么的深邃广博。

  智能手机在摩尔定律下的性能大爆发。

  未来移动端用户对娱乐内容的渴求。

  以及那三年里人们无所事事时对消遣的强烈需求……都将缔造出属于国产移动端游戏的神话。

  《王者荣耀》营收最高的年份是2022年，全年营收流水高达160亿，而那也是国内最最最最无聊憋闷的一年。

  未来是如此的辉煌，但现阶段的他们谁都看不到那隐藏在重重未来迷雾中的瑰丽景象。

  吕尧朝着身边的姚其光伸出手：“加入我们吧，让我们成长为比肩甚至超越企鹅的参天大树，给东大玩家一份他们拿得出手，能趾高气扬放上台面，属于东大自己的游戏。”

  这份骨气，直到十年后才会被一只黑猴子给撑起来。

  “你在美国西部骑过马，在欧洲当过海盗，在他国战场上当过士兵，在埃及当过刺客，现在你终于可以回到你的家乡，做你自己的英雄了。”

  当这句话在网络上刷屏时，鬼知道东大的玩家们心底是什么滋味。

  玩家其实都是一群挺纯粹的人，他们无非就是好色了点，好战了点，奸诈了点……东大玩家们除了人均色孽/恐虐/奸奇神选外，其实真的很好很好的。

  姚其光现在的身份很多，但他最初投身游戏行业的身份，是实实在在的游戏爱好者。

  这么多年下来，他或许已经忘了初心。

  但他从未丢过自己的初心。

  所以看着吕尧伸过来的手，姚其光最终伸出手，然后不等他握住吕尧的手，吕尧就主动过来紧紧握住他的手！
  吕尧再次认真说道：“未来的这份荣耀我不会独享！我们都将被载入游戏界的史册上。”

  这话说的姚其光多少有点心潮澎湃。

  东大人一生最高的追求无非就是族谱单开一页，要是能史书留名那可就真的太棒了。

  但姚其光忍不住泼了盆冷水道：“吕总，你似乎太自信了。”

  吕尧笑了笑没解释：“等你到我这边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姚其光这才担忧道：“说起来这个，我身上是有竞业协议的，可能不会那么快的过去。”

  作为企鹅的基层高管，姚其光的职位虽然不那么高，但身上背负的事情却是实实在在的不少，光是离职的程序就要走三个月，离职之后还有半年的竞业协议。

  对于互联网行业来说，半年的竞业协议其实也差不多够了。

  很多产品的开发周期往往也就八个月左右，再大一点的项目也就十五个月。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看风景的荣念晴忽然笑道：“竞业协议？不就赔钱嘛，这个姚先生是可以放心的。”

  荣念晴现在正愁家里钱太多花不出去了呢。

  别人这么说可能是在装逼。

  但荣念晴这么说那她是真的愁。

  只有把身上的钱全部转化成实体经济，或者参与到实体经济的运转中，她身上的钱才不至于烫手。

  姚其光这段时间也做了一些功课，知道跟在吕尧身边这位可不是什么随行的秘书或者助理，而是荣氏嫡系接班人，身份大的吓人。

  所以荣念晴说话后，姚其光竟然还有些拘谨。

  吕尧笑道：“竞业协议不用担心，您正好还可以用竞业协议多要一些离职补偿，看看企鹅对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姚其光：“……”      吕尧继续说道：“这样也能打消企鹅方面的疑虑嘛，多出来的钱是你应得的。到我们这边后，产生的竞业违约我们全部承担。”

  姚其光叹了口气：“如果他们不给呢？”

  吕尧笑道：“企鹅不差钱的。”

  姚其光却摇摇头：“企鹅是不差钱，但互动娱乐事业群差钱，如果我们事业群业绩非常好的话，为什么要把原有的部门全部拆散重组？你知道重组过程里我们开掉了多少人吗？”

  企鹅的游戏工作室拆分重组是从2012年左右就已经潜移默化开始了的，然后到2014年下半年才全部完成重组。

  这中间很多人都被企鹅优化掉了。

  游戏科学团队就是在2013年被优化掉的，同时期还有很多企鹅的游戏业务工作人员被输送到社会上。

  而企鹅之所以会这么做，就是因为企鹅在近些年的游戏业务方面出现了很多的亏损，在这个时期之前企鹅麾下的游戏多达数百个，这些游戏里真正赚钱的其实就是大家耳熟能详的那几个。

  其他的很多都是在亏本经营，有些是在抢占赛道，挤兑对手。

  还有一些那就是单纯在亏钱，或者效益不高了。

  比如《逆战》，《枪神纪》，《傲世西游》等等。

  在裁撤重组后，上面对资金的管理也愈发严格。

  对于自己提离职能要到多少赔偿，姚其光是没信心的。

  吕尧见状哈哈笑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企鹅不给的钱我来给。”

  姚其光摇摇头：“这就不是钱的事儿。”

  虽然是给大集团打工当牛马，但谁不希望自己能被自己工作的企业尊重，敬重呢？尤其姚其光在企鹅期间还是功劳累累的那种好牛马。

  跟吕尧达成合作意向后，姚其光就心事重重的离开了笔架山公园的观光台，吕尧则跟荣念晴回到了车内。

  回去的路上，荣念晴问道：“你就不怕这是企鹅搞的卧底？”

  吕尧手臂靠在车门边上，撑着脑袋笑道：“是不是都没所谓。”

  姚其光能真心实意的过来帮他，那自然是最好的。

  就算不真心实意的来帮他，只要姚其光到了上南，那就意味着《英雄战迹》永远都只能是英雄战迹，未来将没有企鹅的《王者荣耀》登上舞台。

  他这只从未来穿越回来的蝴蝶，煽动的翅膀终于掀起了足以篡改毁灭部分未来的狂烈风暴。

  只不过当下的人们并不觉得吕尧这次的“煽动”有多大的威力。

  当下的所有人只觉得这是一阵微风，是无畏的冲锋。

  ……

  吕尧和荣念晴再次隐秘的回到上南，而姚其光也终于下定决心向互动娱乐事业群递交了辞呈。

  像是姚其光这样的基层高管递交辞呈是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起码在企鹅内部是这样，企鹅内部各个部门之间立即启动了相应的流程。

  首先是人事部门过来谈话，询问姚其光为什么会提出离职，并将其形成详尽的报告递交到S线职能系统进行评估。

  职能系统的安全管理部门，风险控制部门会根据姚其光的各项资料进行价值和风险评估，然后把评估报告穿搭给互动娱乐事业群的管理层，让他们进行讨论。

  在企鹅的内部评估报告中，姚其光的价值评级是C，风险评级是B-。

  之所以风险大于价值，还是因为姚其光在企鹅工作了快十年，对企鹅十分的了解。

  而姚其光本身的价值在企鹅的职能系统内评级并不高，因为姚其光已经39岁了，在互联网大厂中，这个年纪已经是可以优化的年纪了。

  只不过姚其光确实有能力，而且已经是基层高管了，所以才没有被优化。

  至于姚其光打造的手机端游戏“天天系列”，这些游戏虽然也获得了成功，但成功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天天系列”是企鹅的游戏。

  在职能系统的评估中，这种市面上早就有的游戏换个人来做效果其实差不多的。

  当这份评估报告发送到互动娱乐事业群的高管们邮箱里时，互动娱乐事业群的老板任先生看着手里这份报告，最终还是决定让姚其光过来聊一聊。

  像姚其光这样职位的人，理应获得企鹅的人文关怀。

  姚其光把辞呈递交上去的三天后，任先生把姚其光约到企鹅园区的一处高管专属休息楼里。

  高管专属的休闲楼内部装修极其豪华，里面不仅有健身房，温水游泳池，威士忌吧，雪茄吧等功能分区，甚至还有堪比五星级套房的休息套间和会客套间。

  奢华程度可比基层高管的休闲楼要好太多了。

  已经年近四十的姚其光在企鹅系内任劳任怨快十年了，却至今不能自由的踏入这样的地方……要说姚其光没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在这里的威士忌吧包厢里，任先生接见了姚其光，上来就关心姚其光最近的身体怎么样，问他最近生活顺不顺心，完全不提姚其光要离职的事情。

  姚其光在这样的“嘘寒问暖”下多少有点不适应，本就内向的他显得有些拘谨。

  差不多十几分钟后，任先生才聊起姚其光要离职的事情：“我看到人事部门发来的报告了，怎么会想要离职呢？如果有不开心，或者工作上有难处的地方，你可以随时来找我说嘛。”

  听到这话姚其光心底忽然一阵恶心。

  想他前一两个月前，为了自己工作室即将上线的《英雄战迹》四处奔波，卑微的像是一条狗一样四处讨要一点别人不要的资源时……这位高高在上的任先生在哪儿？

  难处可以找他说？
  姚其光心底忽然生出一股不忿，于是挤出笑容说道：“难处确实是有的，尤其是我们工作室这边近期即将上线的《英雄战迹》，前期的测试，宣传，渠道等等资源全都落不到咱们身上。”

  “这块的工作我这边确实是有点难以进行了。”

  听到姚其光这么说，任先生面上依旧笑容可掬，但心底却生出了几分冷意。

  所以这次是想要通过离职来博取资源？如果真的用这种方式得到了资源的浇灌，那后面要是有人有样学样怎么办？
  任先生心底不由得摇了摇头，觉得姚其光都这么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能犯这样的错误呢？
  于是任先生安抚道：“其光啊，现在公司正是风雨飘摇艰难的时候，互联网的格局也隐隐迎来了大变化，北方有小米集团，字节跳动虎视眈眈，东面有大海市，上南市多家互联网公司迅速崛起。”

  “你最近肯定也知道，现在互动娱乐事业群的主要战略方向在跟上南那边斗。”

  任先生确实是很担忧的：“上南那边发行《射了个射》暗度陈仓，前期的简陋架构通过不断更新最终变成一个内容丰富，玩法新颖的新游戏。”

  “再加上字节跳动那边社交软件的赋能加持，上南光岸网络如果不加遏制，往后必然会成为心腹大患的。你要理解我们呀。”

  姚其光心底已经冷了，所以他笑了笑说道：“我明白，公司内部的竞争压力大，外部的竞争更残酷。但我这个身体扛不住了，我这条腿真的要好好养养了。”

  他的憔悴和蹒跚，任先生在约谈姚其光之前就已经了解到了。

  甚至在调取最近姚其光在集团内的动向时，看到姚其光那佝偻蹒跚的身影，哪怕是久经商海的任先生都有些于心不忍。

  集团……似乎确实亏欠姚其光良多。

  于是任先生笑道：“那不如给你调换个清闲的岗位，待遇上我这边再给你提高一些。”

  姚其光抿了抿嘴唇，笑道：“任先生，我才三十九岁。”

  任先生心底叹息一声，你都三十九岁了……

  这个年纪和履历就算出去创业，也晚了。

  至于姚其光会不会被其他网络公司挖走，任先生并不担心这一点。

  从最近缇米工作室开发的《英雄战迹》来看，缇米全面落后，而当下热门火爆的玩法游戏，则是上南光岸网络开发的“摸金流”。

  不管哪个方面的趋势，姚其光都不具备竞争力。

  现在任先生对姚其光的挽留，纯粹是出于人文主义的关怀。

  于是任先生又给出一方案：“那我让你留薪停职，你休息好了再回来工作，这段时间的工作就交给其他人接手怎么样？”

  这就更扯淡了。

  权力的位置一旦离开就会被人迅速顶上，等被别人顶了他再想回来，那能行吗？

  别看他这里的职位是基层高管，但这个岗位却也是通向中层管理，迈向高层管理的重要通道，不知道多少人惦记着呢。

  姚其光想了想后，说道：“感谢任总的关怀，其实我想的是，公司不是有竞业协议吗？我想的是希望公司能在竞业协议期间多给我一些补偿……您看可以吗？”

  任先生笑了起来：“这个啊……”

  “当然是没问题的。”

  任先生满口答应下来，通过这番谈话，任先生大致明白姚其光的心理状态了。

  在他看来，姚其光这是真的有心想要退了。

  在企鹅任职这十年里，姚其光其实已经攒下了不错的身家，深城一套大平层，千万存款，加上愈发力不从心的身体，他有急流勇退的想法确实很正常。

  而竞业协议，大概就是他最后的筹码了。

  姚其光和任先生谈话进行的非常顺利，甚至就连竞业补偿增加任先生都没拒绝，一切顺利的……让姚其光心底有点空落落的。

  这就是他为之奋斗了十年的地方吗？
  离开高管休闲楼，姚其光环视着这座绿意盎然的企鹅园区，一股巨大不真实感仿佛排山倒海般涌上他的心头，让本就坐骨和腿痛的他几乎有点站不稳。

  威士忌吧的落地窗边，看着蹒跚而去的姚其光，任先生不由得摇摇头。

  互联网之争素来残酷，优胜劣汰，不断的迭代更新才是互联网大厂生存的根本。

  而这种机制下，是不会给弱者喘息的空间的。

  所以。

  姚其光，出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