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时机差不多了（6k求订）

  第200章 时机差不多了（6k求订）

  自从吕尧生意越做越大后，他就很少亲自下场做局招呼人了。

  他会的那些招数是用来对付小人的，反过来说用这些招数的也都是小人。

  这些招数只能作为堂皇大势下的添补，只是靠着这些手段是起不了家的——当然真要舍得一身剐后也确实能让人睡不着觉就是了。

  等到一定的级别后，大集团直接比拼就是底蕴。

  只有当所有的正面招数都不再起效后，类似的招数才会再次被拿上台面。

  就比如10年左右的3Q大战。

  那次的互联网大战中，360在被企鹅按着头打了一段时间后，直接祭出一招“QQ保镖”，QQ保镖是360开发的外挂式寄生软件，可以防隐私泄露，防盗号，过滤广告弹窗，清理QQ垃圾。

  在当年QQ的广告收益可是大头，360这一套釜底抽薪成功利用了人们对广告和隐私泄露的厌恶，短时间内直接形成病毒式裂变传播。

  但360更绝的地方在于——

  它竟然把QQ视为安全漏洞，把QQ上的所有关系链都复制到了360平台上。

  也就是说QQ经营至今的所有社交体系，即将被360寄生夺舍，成为360的嫁衣。

  这件事当年紧急到什么程度呢？

  企鹅的高层判断，如果不加以阻止，那么仅仅只需要一周，QQ的社交体系就将全军覆没，360将化生成为新的社交体系之王。

  这歹毒的一招可直接就把企鹅打急了。

  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互联网经典场面“顺网线拿人”。

  这一招就是非常典型的做局手段，也是大集团后来常用的盘外招。

  企鹅在技术力上被360完爆，无法搞定360寄生夺舍这一狠辣的手段后，他们就选择用物理超度的手段对付360。

  现在吕尧也一样，在公司积累比拼不过的情况下，那他只能做局搞企鹅的管理人员。

  吕尧在办公室里默默抽着烟，良久后他翻出手机给甘晓曦发出一条信息：“明天有空吗？我打算在深城那边做个局。”

  甘晓曦很快激动的回道：“这种事我今晚就有空的啦！来我家！”

  吕尧笑了笑，然后拿起外套随身的东西就过去甘晓曦家。

  甘晓曦现在是跟荣念晴一起住在华盛生活广场那边的大平层里的，所以吕尧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客厅里荣念晴和甘晓曦都在。

  给吕尧开完门领着吕尧进来，甘晓曦一边走一边啧啧道：“你最近压力这么大的嘛，肉眼可见的憔悴了啊。”

  吕尧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叹道：“对手是企鹅，我有压力那是很正常的。”

  荣念晴也在客厅的书桌后面看着邮件，听到吕尧这么说她停下工作，抬起眼说道：“顶不住的时候别自己死撑了，我们都能帮得上忙。”

  吕尧笑道：“所以我这不过来了嘛。”

  荣念晴摇摇头：“我指的可不是做局坑人。随着华盛生活的电商体系配套自营物流体系逐渐完善，我们在互联网上也算是有点份量了。”

  这个吕尧是知道的。

  华盛生活现在虽然还没有变得像淘宝，狗东那么庞然，但在都市高收入人群中却有着极好的口碑。

  很多涉及居家卫生安全的产品，很多都市圈里的高收入人群都会选择华盛生活。

  甚至因为「顶奢雍」和「小雍」的品牌赋能，华盛生活的产品给人一种互联网新贵族的感觉，自然形成的小众高品味的品牌定位，让很多都市圈小资们对华盛生活的产品格外喜爱。

  但因为华盛生活的电商销售主要集中在家居生活，产品品类远不如淘宝和京东全面，加上荣家的地位，电商大佬们都对这个新晋的电商势力持包容态度。

  也因此，华盛生活在互联网的商务之路越走越顺。

  甚至靠着搭建起来电商体系，华盛生活还把困在豫州省的胖东来也带火了一把。

  因为随着华盛生活的电商体系越来越成熟，人们对各类产品的需求也越来越多，但华盛生活的品控太严格了，导致很多商家无法获得在华盛生活电商软件上上架产品的资格。

  所以荣念晴就把许老板那边货品也接入自家电商体系了。

  对于华盛生活那边的发展，吕尧虽然已经不怎么接入运营了，大体的信息他是知道的。

  吕尧笑道：“目前我还顶得住，不过你那边要注意做好申明啊，随着电商甚至新的互联网销售形势出现，很多在你们两家上架的产品，极有可能打着你们的名号自己进行销售。”

  这种就是后来互联网销售中玩烂的“AB”货，后来一些电商平台甚至会用真假两个货仓进行发货。

  大城市有见识的地方就发真货，小县城或者乡镇的地方就发假货。

  虽然现在直播带货还没兴起，但这个事情不得不防。

  被吕尧这么提醒，荣念晴才蹙着眉点点头：“你说的这个问题确实很重要，我明天上班就把这个事情给落实下去。”

  甘晓曦端着泡好的热茶过来：“不是说做局坑别人吗，怎么你俩还聊上了？”

  吕尧接过热茶笑道：“其实也简单，跟上次一样，帮我在企鹅那边散布一些捕风捉影的谣言就行了。”

  甘晓曦顿时就没劲了：“又是散布谣言啊，你能不能有点新鲜的招儿啊。”

  吕尧喝了口茶幽幽道：“一招鲜吃遍天嘛。”

  荣念晴也在那边把手里的钢笔转得飞起：“谣言确实是非常好用的手段，上次你让简姐和晓曦帮忙一起造谣，想让曾仑捕捉到来自高层的提拔消息，从而激发他的好胜心。”

  “那这次呢？”

  荣念晴一边转笔一边猜测道：“那我猜这次你大概率是要散布谣言，而且是关于陈瑜的。嗯~目的估计也是为了激发他的好胜心。”

  “那你真实的意图是什么？挑拨陈瑜跟曾仑的关系，激化他们的矛盾？还是准备用陈瑜做刀，来针对你早早就布局影响的那个姚其光？”

  吕尧冲甘晓曦笑道：“你看看人荣总，跟我玩多了那叫一个近墨者黑。”

  荣念晴眯着眼歪头看向吕尧，这家伙怎么狠起来连自己都骂啊？
  甘晓曦更是一脸嫌弃朝后缩了缩：“我只是喜欢看乐子，才不要变得跟你们一样心脏咧。”

  荣念晴又眯眼看向甘晓曦，怎么她也骂我啊！
  果然这种做局坑人的事情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想要成为这方面的职业老手，起码得把自己良心都丢了。

  光是被吕尧和甘晓曦这么骂，荣念晴心里的感受就像当初马总被《计算机世界》杂志用封面骂一样，那一期的《计算机世界》一经发刊，马总立即召开了总裁办公会议，然后会议上的前十五分钟会议室静的可怕。

  只有马总在喃喃自语：“他们怎么可以骂人呢？”

  “他们怎么可以骂的这么难听呢？”

  吕尧笑呵呵说道：“这次的谣言主要方向和内容就两个。首先就是散布曾仑升职的概率更大，然后说曾仑能上去的主要原因在于他背景够硬。”

  荣念晴听完就明白了：“好家伙，你这是两边全都要搞啊？是不是太阴了了？”

  甘晓曦简单的脑回路有点没闹明白：“啊？”

  什么两边都要搞？

  甘晓曦那懵懂茫然的表情活像后来互联网上的黑色潦草MEME猫。

  荣念晴给甘晓曦解释道：“当类似的谣言传进陈瑜和曾仑的耳朵里，那么陈瑜会非常的不服气，他会因此敌视曾仑。如果在同期同品类产品的竞争中，姚其光撞到陈瑜的枪口上，那陈瑜也会因此针对姚其光。”

  甘晓曦有点不信邪：“有这么邪乎吗？”

  吕尧笑了笑没说话。

  人这种生物复杂但又非常容易判断。

  正常的男性面对美丽的女性会被激发荷尔蒙，从而被吸引；在压力暴增得失心猖獗时，人就会紧张，并因为紧张而导致动作变形。

  在大集团面临职位晋升这样的大事上，脾气火爆的陈瑜会因为压力做出任何事情都不奇怪，因为这个压力本质上并不是来自于谣言，而是来自于高层。

  这个做局手法起是多个手法融合到一起，在书里这可以被称作是“佛手推浪双杀局”。

  听着很玄乎，但手法看起来似乎又非常简单。

  但这背后需要做局的人能一定程度上影响局势，然后对做局的目标有清晰的了解，对做局目标周围的关系网和事态也要有足够的了解。

  甘晓曦听完仿佛较劲似的说道：“这个忙我帮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这么有效。”

  吕尧把茶杯放下：“那先谢谢我甘总了，你们忙吧，我先回去了。”

  荣念晴却抬脚在桌腿上轻轻一踢，从办公桌前后退开后说道：“晚点走吧，我跟晓曦约了晚点的上门SPA服务，刚也给你加订了，在这做完再回去吧。”

  甘晓曦这套大平层两百多平，里面除了客房厨卫衣帽间外，也有影音娱乐室和理疗室。

  荣念晴都加订了，那吕尧当然也没啥好说的，就留在这里准备享受享受。

  要说享受还是女生会享受啊。

  一套专业按摩理疗下来，吕尧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一块逐渐i醒发的面团，在精油推拿，长时间按摩放松下，他身体里积累的疲劳，淤结紧张的淋巴都被放松下来。

  已经紧绷好几天的吕尧渐渐的开始有点昏昏欲睡。

  好像在做脸洗头等等项目的时候，人就是特别容易睡着。

  等到一系列项目做完，最后剩下头部按摩的时候，吕尧被按着按着就睡着了。

  吕尧再醒来就发现自己竟然在甘晓曦家的理疗室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等吕尧穿着睡袍走出理疗室的时候，荣念晴和甘晓曦已经吃过早餐在客厅各忙各的了。

  看到吕尧出来，甘晓曦笑嘻嘻打招呼道：“早啊吕总。”      “睡的很香嘛。”

  吕尧舒展着懒腰，整个人感觉特别的神清气爽，内外通透，这一觉他是真睡爽了。

  果然，就算他现在的身家已经不少了，但论享受跟这些老钱还是没得比。

  吕尧顺门顺路的走到甘晓曦家里厨房区，用她家里的咖啡机给自己冲了杯咖啡：“饿了，有啥吃的吗。”

  甘晓曦晃了晃手机：“我帮你叫外卖吧。”

  吕尧没当回事：“多谢~”

  但等过了会儿外卖拿上来后，吕尧看着那包装豪华的外卖套装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这特么是外卖？

  怎么还有主厨模样的人跟着过来，帮着现场做起来了？

  等主厨忙活完，一份色香味俱全的外卖早餐就这么水灵灵的呈现在吕尧面前了。

  坐在餐桌前，吕尧都无语笑了：“你们管这叫外卖？”

  荣念晴还说道：“条件有限你就别挑了。”

  吕尧人都有点麻了，他这哪里是挑嘴了？荣总你会错意了好吗！

  他端起一份金汤小米海鲜烩喝了口，那滋味确实妙啊。

  吕尧一边喝一边说道：“你俩住这边不会都是这么吃饭的不？”

  甘晓曦漫不经心道：“偶尔也去人家那边堂食的啦。”

  吕尧再次给无语笑了，果然有钱跟老钱是两码事，如果不是因为这里两百平的大平层太小，他们这边应该是会有专门的家政管家负责三餐和家务的。

  可恶！

  吕尧再想想自己最近整天在公司窝着过的那生活……跟以前留学未来当牛马有什么区别？
  荣念晴看出了吕尧身上的深仇大恨，于是笑道：“早跟你说让你把公司搬到我们华盛生活那边去，我们华盛生活那边的食堂掌厨水准都还很不错的。”

  吕尧现在确实是有点后悔了。

  含恨吃完这顿早餐后，荣念晴又叫人送上一套合身的衣服过来给吕尧，然后才让他带着昨天的脏衣服回去。

  临回去前荣念晴还叮嘱道：“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对自己好点。”

  吕尧挥挥手：“知道啦。”

  ……

  甘晓曦的动作很快，在吕尧跟他聊完后，她就立即开始安排人手去到企鹅园区那边进行谣言的散布了。

  散布谣言算是一件比较简单的事情，但怎么不着痕迹的散播出去，其实还是比较有技巧的。

  谣言用什么样的形式散播出去，最初从谁的嘴里说出去，后续怎么引导都是有技巧的。

  甘晓曦已经是执行层面的老手了。

  她把任务下发下去后，自然会有人想办法怎么把谣言散播出去。

  比如说摸清企鹅园区那边平时休息时的室外休息点，然后两个人打扮成企鹅的员工故意用有点大的声音聊八卦；又或者从高层入手给曾仑锦上添花，如此来营造谣言的可信度。

  通过多管齐下，企鹅那边很快就涌现出了相当多的传言。

  先说曾仑家里最近就多了不少人过来走动，甚至有“提前恭贺曾仑成为企鹅高管”的说法，紧接着曾仑要晋升的消息就开始在企鹅的园区中散播开来。

  然后谣言的版本就开始越来越扭曲，内容也是越来越野。

  比如“曾仑之所以能晋升这么快，是因为家里的路子够宽背景够硬。”

  还有什么“原本晋升上去的应该是陈瑜陈总，但因为背景不够硬被刷下来了。”

  然后谣言版本开始自动迭代，变成“陈瑜不仅背景不够硬，就连业绩和能力都不够强，所以才会被新项目组的曾仑给顶了”。

  类似的谣言在企鹅园区里仿佛一股暗流，每当这股暗流拍到什么“礁石”上，这股暗流就会因为冲击而产生一些变故。

  起初，没有人在意这一场谣言。

  这不过是外界的胡乱猜测、是下面人的以讹传讹、是一个部门的讨论、一个事业群的人心浮动，直到这场谣言开始和每个人息息相关。

  现在曾仑还算势单力薄，那么现在过去示个好，将来会不会有更大的收获？

  互动娱乐事业群之外的其他事业群高管，也开始琢磨着要不要提前布局一下人脉关系？
  就连光量工作室下面，也有不少的技术骨干开始人心浮动，按照集团内部的晋升惯例，曾仑应该会先接手光量工作室，然后再晋升到互动娱乐事业群的管理层。

  那是不是意味着光量工作室的老大要换人了？

  在谣言的蛊惑下，光量工作室最近人心浮动，大家看向陈瑜的眼神也有点不一样了。

  2014年的陈瑜还是很年轻的，年纪很轻又成为企鹅的基层最高管理，自身还有着不错的背景，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这样的人是骄傲的，也是自负的。

  而当同样背景很硬，比他还有能力的曾仑出现，外界的风声又偏向曾仑，以至于光量工作室内很多人都开始用异样的眼神看待陈瑜。

  陈瑜要是能稳住心态，安忍不动，那他真就值得一个大拇哥了。

  尤其是在这样的谣言风向下，集团渠道的资源也都开始有意无意朝曾仑那边倾斜后，陈瑜心底的恼怒开始渐渐加深。

  这群管运营的简直就是脑子在化粪池里浸泡过！
  他们难道看不出这都是没有根据的谣传吗？

  其实能成为企鹅中层高管的人群，怎么可能都是蠢货呢，这群人有着堪比体制内情商高手的脑袋。

  他们当然也知道这都是谣传。

  但任何空穴来风都不会是毫无根据的。

  曾仑最近的表现集团上下有目共睹，集团的高层会议上也确实明确的提出了要扶持曾仑的项目组，就连互动娱乐事业群的老大任先生都过来找曾仑谈话了。

  种种迹象表明，曾仑确实很有潜力啊。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曾仑没有潜力，但用集团的资源来做人情，这不是顺水推舟的事情吗？
  他们不确定曾仑被高层看好是真的，但他们同样也不确定高层看好曾仑要提拔曾仑的事情是假的啊。

  所以。

  那就不如当他是真的，先刷个人情分。

  反正最坏的结果坏不到哪里去。

  当陈瑜靠着关系找到他在集团内的人聊了一圈，最后却得到这么个回复后，他心态就像是被不断吹大的气球，内在的压力和气球的强度几乎到了一个临界值。

  企鹅其他部门的人还安抚陈瑜呢，说他不用争这个一时的长短，反正这次没机会那就下次嘛。

  但年轻人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要是能忍得下这口气那就不是年轻气盛的年轻人了。

  陈瑜仍旧在明里暗里的跟曾仑做着竞争，甚至还是出阴招，给曾仑那边卡审核卡进度。

  曾仑的项目组再怎么说都是他工作室下面的，很多资源人手的调动都要从他这边走，一来二去他们两边的关系就闹得非常的僵硬。

  而在光量内部闹得愈发僵硬时，姚其光就仿佛阴暗里的老鼠一样四处活跃着，从他俩争剩下的一点碎屑里争取一点资源。

  当初姚其光是任先生撩了一年多才邀请加入企鹅的。

  所以他在任先生那里还是有几分情面的。

  靠着同期养蛊的竞争策略，以及一直以来积攒的好人缘，姚其光还是要到了一些资源的。

  但这点资源对为了的发行其实是杯水车薪的。

  因为现在资源的大头被《勇者传说》占着了，《勇者传说》后面则是即将上线的企鹅号，虽然企鹅号还在抓紧建设中，但关于企鹅号的消息已经从各个渠道放出去了。

  企鹅号的推广优先级甚至要比《勇者传说》都要高，企鹅内部更是有风声传出，为了企鹅号这一内容平台的建设，企鹅将投入“十亿现金”来做大做强。

  同一个时间里，企鹅这边动作这么多，尤其这里面还有从零搭建“企鹅号”这样的大动作。

  这种情况下能分到“互动娱乐事业群”下面“游戏工作室”的“某个项目”上的资源就非常有限了。

  尤其是同一时间竟然有三个项目在抢资源……

  这种情况下姚其光的处境举步维艰。

  可即便姚其光已经卑微到去捡别人吃剩下不要的食物残渣了，但他的卑微却并没有换来更多的宽容。

  当姚其光又一次从其他部门的楼层出来，碰上了陈瑜时，陈瑜把他拉到一边说了一些悄悄话。

  他们谈论了什么别人不得而知。

  只知道当姚其光跟陈瑜聊完后的脸色非常的难看。

  而当消息传进吕尧耳朵里时，他知道——

  时机差不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