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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约稿

2025-02-26 作者: 小时光恋曲
   第199章 约稿
  王濛和冯木对视一眼,感受到了久违的激情!
  鲁迅文学院的进修班,确实不能全是老头子,得有一个受到认可的青年教师来增添一些朝气。

  看看余切在新现实社团的发挥!他是有理论水平的。

  王濛和冯木等散会后,径直找上余切,说了进修班需要青年教师这件事情。

  给余切整的挺惊讶:许多作家都是从进修班学成归来的,譬如苏通、余桦、乃至于更后面的管谟业、尺子健、刘振云等人。

  如果自己客串教师了,岂不是这些人今后都得称自己一声“余老师”啊。

  那得成为国内文学的大犇啊,无论写啥小说,全是余切的徒子徒孙。

  想想都有点刺激。

  马识途得高兴坏了!

  冯木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原先就是鲁迅文学院毕业的。他激动的握着余切的手:“我错怪你了,原先以为你没什么理论水平……现在才发现你有理论水平,只是太激烈了,不好发表到期刊上。”

  王濛也说:“余切,你上课的时候,还是注意一点——我只有一个要求,你批评谁都行,不要批评到我们几个老家伙身上!”

  冯木当即点头:“对的,对的!”

  随后就讨论起如何把余切运作进文学院的进修班。因为余切本人还未毕业,却成了文学院的教师,这多少有点惊世骇俗。

  王濛早已经想好了怎么处理:“我们的进修班要开设半年,你先来当助教,也是教师!你要是拿了文学大奖,再顺理成章的成为正式教师,开一百二十块钱一个月的工资……余切呀,虽然你小说卖得好,却缺乏一些重量级的荣誉。”

  可不是嘛,茅盾文学奖原先四年一评,甚至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都有两年一评的历史,而隔壁的芥川奖一年评两次——可想而知,大陆的作品发的太多,给的荣誉太少。

  作协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才在之后的十多年,迅速的推出中篇小说奖(85年)、鲁迅文学奖(97年)、京城文学艺术奖(98年),老舍文学奖(99年)等一系列奖项。

  因为奖项创建过于滞后于作品,导致一些名满天下的作家首次文学奖项是外国人给的。

  譬如余桦一直到98年才拿到了意大利格林扎纳·卡佛文学奖,此时他已经成名不知道多久了。管谟业头一个文学大奖是“冯木文学奖”(01年)……是的,就是眼前这个老头冯木花钱设立的。

  然而,管谟业早已有些名气了,他有几篇小说发去了《钟山》、《收获》杂志。最终,管谟业把美国、日本、意大利等地的野鸡奖刷了个全,终于在新世纪的2011年拿到茅盾文学奖,然后第二年获诺贝尔奖——相当于一个人刚被批准拿驾照,然后开F1夺得世界冠军。

  这导致一个bug:在新一代作家中,许多人创作巅峰期均无大奖,使得完全没办法以奖项来论各自的地位,因为全是零蛋。

  而销量恰恰是传统文学评价体系中,最不重要的一部分,有时候甚至是反面的因素。

  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余切是否能拿个文学大奖呢?
  王濛可谓是用心良苦:如果拿了,就是正式教师,如果“如拿”,就是助教,实际也是教师,但这样可以使余切少一些麻烦。

  冯木还惦记着余切搞的文学理论,他说:“余切,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的文学见解。你既然对伤痕文有你自己的判断,应该写成论文,发到《文艺报》上……我给你开绿灯,你发什么,我发什么。”

  “骂人可以吗?”

  “那当然不行了。”   
  “那我就发不了了。”

  冯木苦劝余切写一篇论文来,修改一下措辞,实在不行,可以继续用“余矢”这个马甲。就像是王濛常常用马甲“阳雨”,马识途用马甲“马千木”一样。

  谁都知道是余切发的,但它其实是文艺理论家“余矢”写的。

  你要算账,找“余矢”去吧。我是余切,我可没得罪你啊。

  冯木还有一个事情要说:“余切,我和王濛都认为,你没有写出过质朴、动人的故事,这里面没有大事件,没有大人物……我相信你能写出这样的文章。”

  王濛插嘴道:“他说得对!就像是一个摇滚歌手一样,写了很多大的歌,最后有那么一两首代表作,是抒情曲。你写得出来吗?”

  余切道:“这是正式约稿吗?”

  “这就是约稿!《人民文学》嗷嗷待哺,我希望有一些了不起的作品,它符合这个杂志的名字。”

  王濛的话说的这样重,这样真诚,使得余切无法拒绝。他又进入到新的小说创作期,并且,同时撰写《伤痕文学为何必然消亡》的评论文章。

  11月中旬,燕京下了第一场雪,并不大,但已经使人感受到冬天的萧瑟。不料,这场雪却下个不停,雪粒子在傍晚砸向鼓楼大街的灰瓦,第二天上午,转成鹅毛片,晌午时分,雪积了半尺厚。然后,邻居攥着蜂窝煤夹子冲出院门,到处找人借煤来用。

  煤厂的运煤车也陷在胡同口,司机一边把军大衣垫在车轮底下,一边冲着蜷在副驾烤手的小学徒大骂:“去借把铁锹!昨天广播说寒潮,你小子非不信邪!“

  胡同旁的豆腐摊支起了塑料布,摊主拿火钩子捅开煤炉子,蓝火苗舔着铝锅底,时不时掀开锅盖叫卖:“卖豆浆了,卖豆浆了!”

  顿时,豆浆的香味儿在寒风里面呈现出看得见的暖意。

  孩子们倒是非常开心,出来玩雪,堆雪人,也被家长使唤着铲雪。有的小孩儿看过《未婚妻的信》那本连环画,问自己的父母:“铲雪是一场战斗!你们难道不和我站在一起吗?妈妈!”

  结果挨了一嘴巴子,老老实实铲雪去了。

  张俪上个月去了黄山拍摄,这个月又在冀省正定和京城之间奔波,正定那里修建了荣国府和宁荣街,目前拍摄“黛玉进府”、“元妃省亲”这些场景。

  前一个场景没她什么事儿。

  在《红楼梦》里面,黛玉和宝钗两个人是分别进府的。

  因此,她暂时和自己的好闺蜜陈小旭分开了,思来想去,张俪回家过了两三天。

  余切知道张俪回来了,也从学校里出来,在家里呆着。

  这些天,他们都是在一间房子里面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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