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第251章 番外:生辰,带她回靳家
2025-03-06 作者: 许酒心
第251章 番外:生辰,带她回靳家
十一月。
秋意正浓,天坛公园的银杏树变得金黄灿烂。
连厘处理好学校事务,和教授们请了几天假,回京陪男朋友过生日。
昨晚折腾到凌晨。
靳识越清晨醒来时,连厘仍在熟睡。他将她拥住,看了许久她的睡颜才松开,起身洗漱,然后去了书房。
十二点,公务告一段落,靳识越走回主卧。
连厘不知何时醒了,正趴在床上捧着手机和薛舒凡发消息。
她慵懒地抱着个柔软的枕头,双脚交叠翘在身后,轻轻晃动,像只惬意的幼兽。
长时间趴着发消息,手酸,连厘躺在大床的中心,翻了个身,猝不及防瞧见站在床尾的靳识越,没被吓到,脑子却宕机,怔怔然地望着他。
靳识越衬衣袖口折到小臂处,手背上的青筋似山脉蜿蜒,肤色泛着嶙峋的冷白。他伸臂抓住她的脚踝,用温柔的力道将人拉到跟前。
连厘眨了下长睫:“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吓到了?”靳识越扶她坐起身来。
“没有。”
连厘乌黑的眼珠子轻转,又道:“你以前老是吓我。”
靳识越眉梢轻挑,语气漫不经心地说:“不是给你机会吓回来了?”
给她机会。
话说得好听,他做什么都理直气壮,嚣张得不行,谁能吓到他。
连厘抬手,掌心贴在他左胸口处,男人的胸膛触感坚实,心脏始终强有力地跳动着,仿佛世上没有人和事可以动摇他。
“你今天生日,什么安排。”她收回手,“和钟扬哥他们聚吗?”
“回老宅看老太太。”靳识越将她长发撩至耳后,侧脖雪白的肌肤上星点吻痕未散,尤为明显。
其他人生日,钟扬还能销金窟张罗办个生日宴。靳识越生日,他只能给个祝福。
靳识越和靳言庭平时鲜少回靳家,只有逢年过节、靳老召唤,或是长辈生病才会踏进家门口,老太太想见一面不容易。
靳识越生辰,老太太提前两天嘱咐他一定要回家吃饭。
连厘表示理解:“那你回吧,我去找师姐。”
她侧身,欲下床,却被靳识越健壮的长臂拦住,语调闲散:“一起回。”
“你们靳家人吃饭,我去不方便吧?”连厘有些犹豫。
“哪儿不方便。”靳识越弯下腰,拎起拖鞋给她穿上,“姑姑也在,不用有顾虑。”
连厘踩着鞋,站在铺满地毯的地面上,思忖道:“那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会。”
靳识越收敛懒不正经的做派,低沉的嗓音撩至她耳畔,格外令人安心。
连厘认真看着他,点头,说好。
她不是害怕见靳家人,而是担心起冲突,惹老人家不高兴。
-
靳家宅邸为端方庄严的四合院,建筑恢弘,一花一木都有专人精心养护,随处透着严谨肃穆的秩序。
今儿个二公子生辰,老太太白日到古寺上香祈福,回府到后院辟出的庙堂,与陈诗妃一共抄佛经。
院中的一池红鲤鱼游动,鱼尾搅乱了水面的浮萍。秋风吹过,庙堂卷翘檐角悬挂的金铃铛叮叮作响,混着竹林树叶的沙沙声。
连厘第一次到靳家,心底难免忐忑,想着留点好印象,但不知道买什么礼物。靳识越见她担忧,没逗她,直接跟她说礼物备好了。
老太太喜欢古籍文物,送的是本古书。
连厘端量几番,没瞧出个名堂来,只知道书页泛黄,似乎是从国外拍卖场重金买回来的。
“以你的作风,不应该抢回来吗?”连厘望向身侧的男人,笑着打趣他。
靳识越:“我有这么野蛮?”
“对啊。”连厘说。
靳识越垂着眼看她,狭长的眼尾含笑,不反驳。
穿过古风古色的长廊,尚未迈进大厅,清风裹挟厅内缭绕的寒梅熏香扑面而来。
连厘偏头,轻嗅了嗅。
“喜欢?”靳识越留意到她的举动。
连厘如实说:“算不上喜欢,只是有点好奇。”
他们的身形和静谧的光影交错映在楠木窗上。
屋里,老太太等人的视线跃过定窑春瓶,望向门口。
连厘和靳识越跨过门槛,径直走进来。
自打曝光恋情,靳识越回一趟家就给老太太一张连厘的照片。
看过许多张照片,现在亲眼见到真人,老太太不动声色地打量一番风华正茂的小姑娘。
一袭玫瑰紫色的衬衫裙,五官比照片还要精致漂亮,肩颈线条优越,仪态美观端正,是位聪明伶俐、得体大方的女孩。
“厘厘来了。”靳书瑜放下茶盏,笑容满面站起身来。
“姑姑好。”连厘甜笑道。
靳书瑜笑着给她介绍老太太、陈诗妃和两位婶婶,两位婶婶是来探望老太太的。
连厘乖巧地一一打招呼。
靳识越生辰,不喜欢摆家宴,来的人不算多,靳言庭也在。
不过他是因为老太太近期身体不适,暂时住在家里关心老太太,并非专门回来看靳识越带女朋友上门。
靳识越牵着连厘坐下,动作轻缓,流露出两分小心翼翼。
他的举动在情侣之间很正常,在场其他人却感觉万分惊奇。
他们家二公子什么样,他们再清楚不过。
哪儿会是温柔待人的主。
老太太面容慈和,问连厘:“现在在国外念书?”
连厘嗯声:“普林斯顿,读的数学专业。”
老太太平静评价:“女孩子学数学不多见。”
“学东西不分男女,自己喜欢最重要。”靳书瑜在旁道,“厘厘,姑姑支持你。”
徐婧熙做战地记者,徐父反对时,是靳书瑜支持她。
靳书瑜的理念和靳识越有些相似,想做就去做,倘若以前没有人做过,那便做第一人开例先河。
中途,管家过来请靳识越,说靳言庭有事找他。
连厘向靳识越投去一个目光,示意他不用担心。
靳识越捏了捏她的手:“我等下就回来。”
“好。”连厘应。
靳识越离开后,连厘和老太太她们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陈诗妃从前和连厘单独见过面,如今再见面,倒不觉得尴尬,只是对彼此都无话可说。
靳老太太没为难连厘,问的全是生活学业上的事情,譬如何时毕业、毕业规划、业余爱好……连厘都有条不紊地回答了。
靳书瑜一如既往的温柔热情,叫她有空去茶室喝茶吃面。
连厘微笑说好,有时间一定去。
开饭前,靳识越回来就直奔连厘,牵她去餐厅。
靳书瑜和老太太佯作笑骂:“这小子眼里只看得见女朋友。”
陈诗妃听闻,暗自叹了口气。
靳识越生辰向来不搞蛋糕蜡烛之类的庆祝方式,家里厨师做的餐食和平常一样,无太大差别。
靳老和靳政川不在,靳言庭坐在连厘对面,她秉持基本礼貌,打招呼问好。
靳言庭颔首,没过多关心。
得益于世家的餐桌礼仪,这顿晚餐极其安静,连厘吃得还算轻松愉快。
饭后,老太太把连厘叫到跟前,握住她的手,将一枚帝王绿的手镯戴在她手上。
陈诗妃目睹,雍容华贵的面孔染上几分惊讶。
待连厘和靳识越走后,她才有机会问:“您怎么把镯子给她了?”
“小姑娘人不错,阿越眼光很好。”
老太太戴上眼镜,翻阅了一下古书籍,继续道:“我第一次见他这么开心。”
陈诗妃:“可连厘之前跟在言庭身边,外面的人都说她是言庭的金丝雀。”
“靳家做事还得看外面人脸色?”老太太不怒自威,气场温和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