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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第229章 一个两个都疯了

2025-02-19 作者: 许酒心
   第229章 一个两个都疯了
  对上靳识越沉冷的目光,靳言庭理智回笼,松手,放开连厘的胳膊。

  靳识越垂眸打量了下怀里人,确定她无恙,轻撩眼皮看向靳言庭,嗓音听起来散漫又夹着冷意。

  “请我女朋友吃饭,怎么不叫我?”

  “一顿饭,不是见家长。”靳言庭神情无波无澜,仿佛刚刚冲动行事的人不是他。

  靳识越个高腿长,步伐迈得大,蒋伯没他快,慌里慌张赶过来,气喘吁吁道:“靳先生,这……”

  靳言庭心领神会,温雅斯文对蒋伯说:“无碍,你去忙吧。”

  蒋伯尚未缓过来,偷瞄一眼气氛诡异的三人,还是乖乖退下。

  靳识越冷锐的视线扫过餐厅的布置,氛围若隐若现的暧昧,他了然于心,唇角微讽。

  “不是见家长,是见什么。这饭吃得挺有新意啊,红酒鲜花,烟花美景。”

  连厘眉心一跳,仰头望着靳识越线条流畅的下颔线,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

  靳识越垂眸睨她:“怎么,想维护他?”

  靳言庭敏锐如鹰,在发觉连厘和靳识越有问题后,会压着心里的疑惑不问,靳识越却不会。

  墙角都挖到他坟头了,难不成还想让他装不知道?
  连厘摇头,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就听靳言庭开口:“阿越,你别为难小厘,这件事跟她没关系。”

  靳识越冷笑一声。

  周围气压瞬间骤降,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意思。

  餐厅的布局,靳识越一眼看穿,连厘不会骗他,忙不迭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靳识越手臂从连厘腰间移开,意味不明地问。

  他问她,却并不给她时间回答,接着轻启薄唇:“李夜,滚进来。”

  嗓音听起来淬了冰渣似的,李夜一愣,旋即快步上前。

  “送她回去。”靳识越示意了下连厘。

  李夜立时请连厘走:“连小姐。”

  连厘看了看靳识越,又看了眼靳言庭。

  靳识越见状,长指轻轻捏了下她脸:“乱看什么。”他的声音明显放柔和几分,“回去等我。”

  连厘要跟靳言庭说的话,她已经说清楚了,遂点了点头:“那你别太晚。”

  有些事,靳识越和靳言庭得单独谈,她在场不方便,再说了,他们亲兄弟,关系也坏不到哪里去。

  思至此,连厘跟着李夜离开餐厅。走出门前,她回头望了一眼,靳识越和靳言庭正在说话,看起来挺心平气和的。

  连厘收回视线,打量李夜身上的整洁西装,与靳识越的迷彩服显然不是一个派系。

  “你和靳识越一起过来的吗?”

  她走得不快,李夜一同放慢脚步,道:“不是。我接到命令,开车过来的。”

  连厘捕捉到关键信息:“靳识越不是开车过来的?”

  李夜没立即回答,过了一会儿,觉得二公子待她没任何防备,便说:“老板刚搭直升机回来。”

  而且还是军用直升机。

  人部队的精英强将晚上开直升机从军区到这儿,就为了送靳识越。

  就算那强将臣服于靳识越,但规章制度毕竟是规章制度,他不可能任意妄为。   
  而且在禁飞区飞向,如此光明正大的行为,如果没有上面的允许,强将再擅长开直升机,也无法开到这儿。

  短期破例无数,可想而知难度极高。

  偏是如此困难的事情,因为得知靳言庭带连厘到别墅共进晚餐,靳识越都解决了。

  李夜心中暗叹。

  放烟花、直升机,一个两个都疯了。

  估摸靳老又要喊他们回家吃饭。

  连厘的眼皮子总跳,她抬手摁压了下:“他身上穿的迷彩服是军装的一款吧?”

  李夜:“是。”

  行走在冗长的走廊上,连厘挠了挠眉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指腹有点粘稠,她瞧了眼,发现是暗红色的东西。

  她放到鼻翼前,嗅了下,再低头看自己胸前的衣服,浅色布料沾上深色的液体尤为明显。

  连厘神思凝滞两秒,不由分说,转身就往回跑,穿堂风带起她的发丝。

  “连小姐!”李夜喊她,她都没听见,一个劲往回飞奔。

  ……

  奢华迷丽的餐厅里,靳言庭扫视靳识越,侧身,举起酒杯,将红酒一饮而尽。

  “看来我们二公子又立了大功。”

  靳识越额前碎发自然搭在眉骨处,幽深的眼瞳没了平日的玩世不恭,语气意味不明:“我在外面出生入死,你在这儿烛光晚餐,挺惬意啊。”

  “外面再乱,家里不得继续过?”靳言庭不疾不徐,温笑了笑。

  靳识越不屑地一哂:“以前给段施清放烟花,现在给连厘放烟花,你拿她当什么人?”

  “她在我身边待了十年,我养了她十年。”靳言庭说,“这十年以来,我们吃过无数顿饭,那时你还没回来,现在不过是一起吃顿饭你在介意什么。”

  靳言庭洞察力恐怖如斯,事到如今又怎么会不知道,靳识越明知他喜欢连厘,却还是要将她从他身边夺走。

  明明是他先找到她的,明明就差那么一点……偏靳识越回来,打乱他的计划,抢走了连厘。

  “阿越,你凭什么介意?”

  靳识越音色疏冷:“凭她是我女朋友。”

  靳言庭正往酒杯里倒红酒,闻言,动作一顿,嘲讽淡笑:“她也是小厘。”

  “所以呢。”靳识越懒散倚着桌沿,声音无温。

  靳言庭眼皮下滑,慢条斯理地斟酒:“我叫她跟你分手。”

  话音甫一落下,一道重拳狠狠落在靳言庭的侧脸,他措不及防,身体踉跄了下,手中的红酒瓶和玻璃杯脱离,嘭两声,掉砸在地。

  酒瓶沿着地面滚落,红色的液体自瓶口汩汩淌出,染红了一整片白净的毯子。

  连厘跑进来时,餐厅一片狼藉,桌椅倾倒,几个酒瓶零星散落在地,水晶酒杯砸落成渣,锋利的碎片闪着刺眼的冷光。

  窗前,两个男人揪着对方的衣襟打得不可开交,两道冷冽的嗓音毫不留情地说出刺伤彼此的话语。

  “住手!”

  连厘头皮发紧,急忙出声遏止,没人停手,她又喊了声:“靳识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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