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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第226章 趁虚而入,表白(5)

2025-02-22 作者: 许酒心
   第226章 趁虚而入,表白(5)

  “不习惯换地方?”靳言庭视线落在她脸上,嗓音淡温。

  “没有,只是很少见你在万颐华府以外的地方吃饭。”连厘说。

  靳言庭唇角右侧抬了下,浮现几丝笑:“我以为你和我一样喜欢万颐华府。”

  万颐华府是她最开始待的地方,亦是他们相处最久的场所,那里有他们亲手种下的桃树,她每年春天都会亲自爬上树修剪枝桠。

  连厘闻言,没多想,单纯回忆童年,浅浅笑了笑。

  陆徽尔教授住的地方,那片儿地全是德高望重的大佬,连厘以前到陆徽尔教授家里,也会碰见靳言庭。

  除去感情上,靳言庭没有任何对不起连厘的地方,她也不会因为那份无疾而终的好感而怨恨靳言庭。

  甚至说,在感情上他也没有伤害她,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误以为他喜欢她。

  如今,连厘摆得清位置,看得明白局面。

  因为连景程,靳言庭将她带在身边,当作妹妹一样养护长大。既是妹妹,那哥哥谈恋爱、与其他女人暧昧,她要么熟视无睹,要么双手双脚支持。

  她管不着他。

  没身份,没理由,更没资格。

  ……倘若靳言庭伤害过她,连厘也不会对他有好感。

  她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靳言庭不动声色地端量坐姿端正的小姑娘。

  钻研数学,需要全身心专注,她平时很少会披头散发,今日用纪梵希发带束了个简约大气的发型。

  好似如初轻柔淡定,身上的衣服和首饰却与从前大不相同。

  她过往更偏向于素雅的风格,现在略为明艳张扬,随处可见另一个男人的痕迹。

  或许连厘还没发现,靳识越的野心很大,他要的不仅仅是她的心,他要她的一切。

  她头顶的发带、身上的衣物、脖子的项链、手腕的腕表、脚底的鞋与袜子……不知不觉中已经全沾着靳识越的气息,源源不断地向外界传递某种强烈的信号:

  她是他的。

  她是他用心呵护的宝贝。

  她是唯一能同他共享荣耀的胜者。

  靳言庭心情极复杂,不自觉收拢手指,手背青筋因骨节用力攥紧而暴起。

  连厘垂着眼看手机,指腹往上划,看和靳识越的聊天记录。

  两人最近一次聊天记录是在两天前,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连消息都没有。

  问李双婕,李双婕说靳先生的事情涉及到重大机密,她不清楚,她的任务是保护好连小姐,不让连小姐掉根头发。

  当时连厘听完,立即扯头发给李双婕:“掉了,两根。”

  李双婕嘴唇动了动,估摸没见过这样找茬的人儿,面无表情地沉默。

  钟扬公司新开发的游戏火爆国外,参加,他开了场庆功宴,连厘参加时,问他知不知道靳识越最近在干嘛。

  钟扬讳莫如深地摇头。

  别看他平日吊儿郎当,实际心思可深着呢,生在钟家打小耳濡目染,不是只会吃喝玩乐的阔少。十几岁那会儿捕捉市场风向,没靠家里,独自创办游戏公司,现在已经是首屈一指的大厂。毕业季,京大许多人挤破脑袋都想进他公司。

  连厘点了下键盘,想问问靳识越死哪儿去了,但感觉不太吉利,又删了。

  车子直接开进中式园林别墅的庭院内,临着天鹅湖,格调韵致的亭台楼榭,古色古香,甚是雍容华贵。

  连厘第一次来这里,她以前也不知道靳言庭还有这地儿。   
  别墅的管家蒋伯等候多时,见着他们恰到好处地弯腰问好:“靳先生,连小姐。”

  靳先生。

  搞得连厘有点恍惚。

  靳言庭视线掠过她手里的手机,温柔询问:“手机没电了吗?”

  连厘回神:“不是,还有很多电。”

  靳言庭迈步往餐厅去:“小厘很久没和我一起用餐了。”

  这话听不出任何异样。

  “学校比较忙。”连厘将手机塞进包里,声音平缓,“你在国外,我去了台湾,时间不重合。”

  靳言庭没搭腔,连厘瞧不清他的神情,只觉习以为常。

  餐厅里,今日官府菜的私厨上门做菜,昂贵洁净的餐布铺在餐桌上,鲜花摆在中间做装饰点缀。

  连厘看着花瓶里的百合茉莉,眼皮又莫名跳了一下,那股诡异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

  蒋伯吩咐上菜。

  连厘坐在餐桌前,用热毛巾擦拭双手,望了眼对面的靳言庭。

  他今日穿着纯色西装领带夹,领带夹上有低调的花纹,面容深刻,整个人看起来很雅很矜贵。

  想起,靳识越很少系领带,他都是身穿西服外套,随意敞开,内搭面料精良的衬衫。那笔挺紧致的身躯,携着他混不吝的懒劲儿,倜傥得高不可侵。

  主厨们上完菜,靳言庭打开一支珍藏的红酒,给她倒了一杯,连厘更加觉得奇怪了。

  靳言庭过去都不给她喝酒的,就像亲哥担心妹妹学坏那样,现在怎么突然变样了?
  连厘问:“哥,你是有什么好事要庆祝吗?”

  “还记得你当年什么时候跟我走的吗。”靳言庭反问。

  “记得。八月十七日。”

  连厘说完,忽而记起今天就是八月十七日,正好十年。

  她顿时惊讶。

  “整整十年。”靳言庭温和地看着她,语气柔情似水,“那你觉得这个日子该不该庆祝?”

  “该庆祝,谢谢哥十年以来的照顾。”

  连厘举起酒杯,微笑和他碰了一下酒杯,玻璃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宛如在靳言庭心上敲了一声。

  他棱唇微抿,不露声色地敛眸。

  当年那个屋檐下,淋了一身雨的可怜女孩,不知从何时起离他越来越远。

  连厘慢条斯理切牛排时,听见靳言庭开口喊她:“小厘。”

  “哥。”连厘乖顺应。

  “你跟阿越怎么样。”靳言庭问。

  连厘以为他和之前关心她学业一样随口提,回道:“挺好的。”

  “挺好,是怎么个好法。”靳言庭却追问。

  连厘手上动作停顿,抬眸望向靳言庭,对他的问题分外不解。

  靳言庭略品了一口醇香红酒,嗓音一如既往温柔地对她说:“你们分手会更好,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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