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第361章 他真的很好哄
2025-03-12 作者: 南黎痞子
第361章 他真的很好哄
男人目光盛满担忧,但语气努力维持着平稳。
即便在着急,还是在耐心的询问她的意见。
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明明那么好,怎么会呢……
顾缈心口传来刺痛。
其实已经准备好慢慢和贺之淮拉开距离了。
但是一见面,刚刚筑好的城墙,瞬间瓦解。
顾缈再一次感受到了白月光的杀伤力。
这也许就是报应吧。
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重来一次的话,看到白月光小心翼翼的关心着自己,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朝自己伸出手……
试问,谁会忍住不心动呢。
心中的天平早就顺着心意向他倾斜,又该如何挽回呢。
除了顺从,没有选择。
顾缈撇了撇嘴,似是有些委屈的垂下眼。
只是一个眼神,贺之淮心口一疼,一只手扶在她脑后,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自责的望着她,用心安抚着她。
“缈缈一定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了。”
“我们缈缈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往后的苦难二哥会……”
只是话音未落,顾缈忽然松开他的手,转而去碰他的脸。
他停下来,单膝跪在她身前,就这么怔怔的抬眸看着她。
顾缈双手捧住他的脸,嘴角向下,似是不满的看着他:“贺之淮。”
只是一声,他恍若初醒,猛地抬手覆住她捧住自己脸颊的手。
“我在。”
他温声应着,眸光温柔又克制的望着她,默默压下了永不停歇的爱恋。
顾缈眉心微动,几乎是喟叹的,丢下一句:“你最好一直这样。”
这样什么?
贺之淮没有来得及问出声,阴影兜头撒下,遮住了一侧窗边倾泻的日光。
唇上触感温热,她的吻毫无章法,又像是发泄。
对着他又啃又咬,甚至唇齿间已经能尝到一丝血腥味。
他回神,但没有推开她。
唇上的刺痛早就被心中的酸涩淹没,他微微倾身,好似不甘心接吻的距离,伸手抱住她,拉近彼此。
明明说好了的……
说好了要一辈子扮演好哥哥的角色。
顾叙已经犯规了,他不可以。
总要给她留下一个念想,做她永远的亲人。
他当然也有私心。
因为在他看来,这段关系,只有以家人之名,才能称得上牢固。
良久,两人的唇才分开。
贺之淮再开口,嗓音喑哑又透着一丝潜藏的委屈。
应该是委屈吧,他自己也分不清是什么情绪更胜一筹。
明明不该说这种话的,可到底心头的情绪被这个吻勾出了邪念,不断翻涌后,还是问了出来——
“最近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顾缈眼眸微颤,保持着垂眸看他的姿势,双手还捧着他的脸。
无声地对视了许久,她语气平静的问:“生你什么气?”
贺之淮勾了勾唇,连同眼底也荡漾了几分笑意出来,“不知道。但总感觉,应该是惹你不开心了。”
顾缈微怔。
她悄悄的远离他,她以为自己做的很好,没有被发现。
原来,他知道。
“没有。”顾缈不想讲太多,“只是最近课太多了,很少看消息,没有冷落你。”
他真的……很好哄。
贺之淮笑着应下,“那就好,没有生气就好。”
他也没有说太多,又开始关心她的脑袋。
他又在询问她的脑袋。
顾缈听得头疼,“我真没事。”
他不放心,再次提出去照x光。
顾缈这才回味过来,他语气里有一点暗藏的强硬。
虽然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问着她,但好似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就会一直问下去。
对于自己的新发现,顾缈没有惊讶太久,想了想就随他了。
她一松口,贺之淮偷偷松了口气,立刻起身,带她去楼上。
他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摸出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机,和上面的科室打招呼。
知道她不太喜欢医院这种地方,检查很快就结束了。
确定脑袋真的没有什么事,贺之淮带她回自己的办公室。
他转身脱下白大褂,随手搭在一侧,又拿起车钥匙,“是回学校休息,还是……去我那边?”
顾缈思考了一下。
借着她思考的空隙,他又道:“今晚要留在我那边好吗?我担心你身上的伤,观察一晚,没有问题的话,我明天送你回去。”
“你不上班了吗?”顾缈迟疑着问。
“我和其他医生换个班,今天也没什么事。”
他笑着走过来,知道她是默许的意思。“走吧。早饭吃了吗?”
经他这么一问,顾缈想到了祁聿早上派人送来的早餐。
那个三明治早就在慌乱间掉在了地上,然后被周围的人踩碎了。
当时正在教学楼台阶前,踩点来上课的学生太多了。
差一点还发生了踩踏。
这么一想,她确实很幸运了。
不然地上那个被踩到番茄酱都爆出来的三明治,就该是她了。
见她不回答,贺之淮就知道她没吃。
带她下去时碰到了她室友校方领导。
贺之淮出面对接了一下,作为家属,顺利把人带走了。
出门时,他询问她想吃点什么。
顾缈没什么胃口,其实现在还有点不舒服。
静下来,飙升的肾上腺素降下去,她也感到了伤口在疼。
她现在只想躺下来摆烂。
不等她说算了吧,台阶下方突然多了一抹身影。
对方急匆匆的拾级而上,差点撞上他们。
“祁聿。”
她率先认出对方,身体先大脑一步叫住那个人。
祁聿愣住,抬头。
贺家这家医院门口的台阶太长了,真不怕病人急死。
就在他没什么耐心一边往上走一边想骂人的时候,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软软的,细听又委屈巴巴的,跟撒娇似的。
本来就塌陷的心口,在对上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后,顿时碎了个稀巴烂。
尽管知道她没有什么大问题,可还是急匆匆赶过来。
亲眼见到时,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的同时,又有点细细密密的疼,像是从心口塌陷的缝隙中钻出来的一股股细流。
怎么会这么狼狈呢。
额头红肿着,耳朵和脸颊上的白色纱布晃得人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