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斑纹
2024-10-10 作者: 沉睡蘑菇头
68.
“刚刚那是什么?”
激烈的战局中, 炼狱问七惠。
他指的是七惠在应对黑死牟时,一瞬间变得游刃有余的动作。
非常显眼,炼狱心想, 至少他们几人都注意到了。
黑死牟给他们的压力是非常强的,随着身上伤口的增加和体力的消耗,这种压力越发明显,并让他们的动作愈发拖沓。
但七惠在刚刚那一回合的战斗里,却表现出了远超众人的反应速度。
即使她因为高强度的实战训练恶补的体能和作战能力, 但无论如何,是不会比炼狱、实弥这样久经锤炼的人更强的。
这样一想,她刚才的反应就显得更离奇了。
“我也.有些说不上来。”七惠被他问到, 好像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 “在那一瞬间,黑死牟在我的眼里忽然变得非常好懂,就是像.”
“像他是透明的一样,是吗?”时透忽然插嘴。
他幼圆的脸蛋上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在炼狱和七惠的眼神里, 冷静地补充:“就好像,他骇人的外表一下变得透明,使你能清楚地看到他的骨骼肌理和身体构造。”
“以及他的呼吸、肌肉收缩。”七惠说, “我能从他气息的流动里, 察觉到他那一瞬间的弱点。”
她看向时透:“你也.”
“我也能看到。”时透冷静地说, “而且现在也能。”
七惠眨眨眼,她只在那一瞬间能够看到。也就是说这是一种能力的进化?时透已经成功完成了进化,而她只是摸到了门槛?
炼狱看出了她神情不对, 大手握住她的手:“不要急, 小七。这种时候着急有百害无一利, 让时透和你聊一聊,这边我们还能抗住。”
说完又飞身探了出去,半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就在刚才,玄弥恢复了作战能力。他赶过来后一直使用玉壶的血鬼术把黑死牟的杀伤力限制住,这给了其他剑士很多的喘息空间。
“你是说,黑死牟告诉你这一招叫通透世界?”
时透点头:“对,也许因为我维持状态的时间比你长,他好像察觉到了。听他的口吻,应该的确是一种有杀伤力的技巧。”
时透和七惠躲在一边,两人翻来覆去地研究着这被命名为通透世界的招数。究竟该怎么维持它的使用时限,究竟该怎么传授给其他人。
没错,这种能力一定要传授给其他人才能起到更大的涌出。时透在剑技上天赋极佳,但毕竟年龄还小,腕力也不足;而她更不用说,任何呼吸法都是泛泛,在黑死牟这种身经百战的敌人面前,她除了能让伤口不再复原的特点也毫无优势。
说到这个
“赫刀确定要靠极致的握力才能够开启吗?”她有些忧虑地问,“通透世界也好,赫刀也好,听上去都能明白需要为此付出什么样的努力。握力或是潜心的钻研又或者天赋,这些倒不算什么。”
“但之前你提到的斑纹”
他们刚提到这个词,便听见黑死牟不可置信的声音:“怎么会、你已经远超二十五岁,怎么能开启斑纹?”
二十五岁?
七惠拧眉,视线落在悲鸣屿的身上,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
时透在尽力向她传授通透世界的心得,七惠学得很快,但她的心一直挂在那一头的战斗中。所有人的脸上或身上都浮现了异色的花纹,浓郁的色泽烙在七惠的眼底。
而黑死牟的遗言更让她感到心慌。
“你们的确令人敬佩。”他已经被几人联手杀得只剩一口气,似乎也消除了不少心结,反而真心地称赞起来,“能够开启斑纹的剑士是活不过二十五岁的,到了二十七岁以后还能开启斑纹的人,除了你,我只见过一个。”
“我可以吗?”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她问时透,“斑纹,我可以有吗?”
她心里持一个悲观的态度,因为她并没有将任何一种呼吸法练到极致。
时透的视线一飘,难得有些窘态,避开了七惠的目光。
她不行。
七惠将手指掐进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慌张过了,一种预言般的死亡,二十五岁的诅咒,就像她生来所背负的一样。
一种无处不在、如影随形的枷锁,时刻扼住她的咽喉。
生病她可以救治、受伤她可以包扎,但是这种、这种没有由来没有根据的诅咒,她要怎么解决?况且她没有斑纹,她连跟大家一同去死的资格都没有.
“七惠。七惠,能听到我说话吗?”
“.杏寿郎?”七惠睁眼,看见一头耀目的金发。虽然长时间作战沾上了血污和尘土,但依然是那么光彩夺目。
像一轮自顾自盛放的太阳。
炼狱捧着她的脸,将她靠墙放下:“醒了就好。刚刚我们摆脱黑死牟的时候你就昏了过去,好在时透一直守在你身边,这才没有受伤。”
七惠恢复神智以后,难免为自己的脆弱感到赧然。她挣扎着站起来,四下打量一番:“我们已经离开无限城了吗?”
“对,无惨失去了对鸣女的控制,现在所有人都已经到了地面上。”
“那么无惨.”在哪里?
七惠是想这样问的,但立刻东北方便传来异动。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向那头飞奔而去。
炼狱并没有开口强硬地要她留下休养。换做平时的任务,他一定以七惠的安全优先考虑。然而面对无惨,任何人都没有胜算,即便内心再愤怒,再下定了决心,他也说不出自己一定能获胜的话。
既然如此,他没有任何资格阻拦七惠战斗。
他的视线像一道流水,轻轻拂过七惠的侧脸。少女这时候看上去半点谈不上漂亮,污泥血痕、发丝也凌乱地黏在一起。
脸颊苍白,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反而眼睛是偏红的,大概刚才听到了关于斑纹的事。
“只是死而已。”炼狱的声音很轻。
七惠的下唇微微抖了一下,没有接他的话。
他们很快赶到无惨所在的位置,却远远地无法靠近。鬼王从身后分裂出类似触手的长鞭,肆意抽打着身边的建筑。
“硬度堪比钢铁。”炼狱神色凝重地判断。
七惠点点头,她的手握紧了刀柄,下肢绷紧,随时准备冲刺。
一根长鞭挥至他们眼前。炼狱反应更快,立刻挥刀挡住。七惠则跃至半空,向长鞭的尖端劈砍一刀。
“砰”的一声,随着她将其一刀两断,掉落下来的尖端居然在地面上炸裂开来。血浆混合着无惨的细胞四处飞溅,七惠用水之呼吸的剑气围出一道沉静的防护壁,将两人包在正中。
“他的招式怎么这么”七惠皱着眉,“恶心?”
炼狱好笑地捏了捏她的手:“好了,趁这个机会,我们立刻向里面.”
就在他们预备动身的同时,一道黑影袭来。七惠感到腰间被重击的疼痛,下一瞬便立刻被甩到了另一个地方。
原来刚刚身后还有一道长鞭.她只觉得内脏都错位了,更来不及查看身上有多少擦伤划伤。满嘴都是难以压抑的血腥味,哑着嗓子喊:“杏寿郎,你还好吗?”
炼狱和她一起被甩到了无惨面前。这里人不少,除了需要躲藏的愈史郎和大部分没有一战之力的普通队士,所有的柱和炭治郎几人都在这里。
无惨冷笑着催动体内的长鞭,重重抽向地上的七惠。
少女腰腹一卷,借着反作用力与虫之呼吸的技法,轻巧地从原地弹跳离开。身形轻越蹁跹,几乎要飞起来一般。
她的轻松让无惨更加恼怒。他的管鞭联结着他的生命力,复原的速度也是无可比拟的。在场所有的猎鬼人,无一不是拿他毫无办法。
但这个女人.!
无惨恨恨地追击上去。刚才他只是随手分散攻击,就已经叫众人招架不住,这时候全力猛攻,七惠当然更加狼狈。
随着一道重击,她被重重砸进一栋民居里,散落的瓦砾将她深深掩埋。
无惨冷笑。对,这才对,这就是与他作对的下场。
“我早就已经说过了。”他的视线转向已经出离愤怒的炭治郎,“不如把我带来的一切死亡都当做一场不幸的梦,睡过去就好了咳、咳咳.”
这是怎么了?
他的嘴边突然溢出鲜血。
无惨抬手擦去,泰然自若的神态里流露一分茫然。
同样伤重的忍看在眼里,心里却很了然,这应该是珠世小姐的毒起作用了。
整个鬼杀队里,她最会玩毒,小七最会解毒。而珠世小姐作为队外持续研究着将鬼变回人等针对无惨药剂的同盟,与她们二人的联络也一直很频繁。
无惨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这时候的他,与第一次在无限列车边被七惠砍伤的猗窝座离奇地同调了。
怎么会?他已经是完美形态的生物,但怎么还有人能够、能够让他受伤?让他流血?
让他变得,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
“让鬼变成人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无惨。”
被他默认已经死亡的七惠用日轮刀撑着半边身体,站了起来。她看上去已经不能用狼狈来形容了,说是一只死而复生的鬼,恐怕也会有人相信。
她清了清喉咙,吐出一口血沫,“尤其是早就忘记人类该是怎么生存的鬼,只需要让他们想起一点点”
说话间,她身形一闪,连眨眼的时间都不足形容她的快。七惠两手高举,火红的日轮刀与悲鸣屿远远甩来的流星锤一同将无惨砸入地面。
“只要让他们想起,对死亡的恐惧,这就足够了!”
(本章完)
作者说:后面还有一两章就收尾啦!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可以在评论区提出来哦宝宝们~
顺便再推一下子俺的预收《黑心经理最好命[网球王子/排球少年]》,七月初就会开啦~
文案:张佳佳,女,金融民工一枚,穿越成了一个叫德久英美里的日本女初中生。被青梅竹马冰山君从小奴役,长大后更是按头当了青学网球部经理。
天可怜见,她可是个铁血立海厨!!
初中毕业她速速逃离苦海远赴宫城县,投奔舅舅天童悟,好死不死被表哥甜筒君连哄带骗按头当了白鸟泽排球部经理。
天可怜见,她可是个铁血乌野厨!!
谁说穿越女是气运宠儿心想事成,德久英美里接连错失两个本命学校,站在场边摇头叹气。
算了,这破综漫世界,毁灭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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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加入青学以来,从不二前辈那里听到的唯一一句可以信赖的话:小心英美里哦,她比我和手冢加起来还要恐怖呢~
他原本不屑一顾,身为少年天才,他的眼里只有对手,没有经理。更别说连球拍都不会握的经理。
直到他看见这位经理小姐出现在高架桥下网球场外,皮笑肉不笑:
“手冢国光,背着我跟人单挑?左手不要了?你很行啊?自己从这儿跑步去医院,敢比我到的晚你就死定了!”
不二前辈,越前龙马宽面条泪,你居然真的说了句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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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色工加入白鸟泽以来,从天童前辈那里听到的唯一一句可以信赖的话:小心英美里哦,她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厉害呢~
他原本毫不在意,心说一个经理而已,无非就是拿拿毛巾递递水,难道还能上天?
直到他看见这位经理小姐抱着手臂冷笑:
“牛岛若利,带外校生进来是吧?害我被教练训是吧?你很行啊!罚跑!统统罚跑!现在就去!”
天童前辈,五色工宽面条泪,你居然真的说了句人话。
而有一天,两位苦命的少年天才相遇了
搞笑腿肉,不知道会不会有男主,会稳定日更。
前期主网王后期主排少,按时间线走,大概率不改剧情不改胜负结果,女主只是搞笑役不要对她要求太高。
排雷:作者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