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激战
2024-10-10 作者: 沉睡蘑菇头
52.
“喂!”
猗窝座捂着自己仍然血流不止的伤口, 险险避开七惠挥来的刀锋。
“你,叫什么名字?”猗窝座问,他的表情介于兴奋和狂怒之间, “这种程度的实力,还有让我的伤口不再愈合的诡异能力,不可能不是柱吧!”
七惠根本懒得回话,小腿发力,重新提速冲了上去。
经过近一小时的激战, 她的速度也无法保持在最开始的水平,但万幸的是猗窝座和她一起状态下降了。而且他大概因为无法适应带伤作战的状态,出招比起之前急躁许多。
“蛇之呼吸。”七惠轻轻地念, “三之型。”
逼近猗窝座之后, 她骤然停下。右臂接连挥出几道蛇行般的弯曲刀路,斩击的轨迹在空中交汇又错开,像多只剧毒的大蟒一般围出一个极具攻击性的阵型,将猗窝座紧逼在中间。
她站在原地,刀尖已经泛出一点灰色, 意味着她体内已经开始流转岩之呼吸的方法,以便随时防御:“巢绞。”
随着少女话音的落下,围绕着猗窝座的斩击也在一瞬同时收拢。这是蛇之呼吸足以封锁敌人退路的一招, 但猗窝座依然险之又险地高高跃起, 借着两脚蹬出的斗气跳出了包围圈。
“你应该已经快到极限了吧?”猗窝座的声音忽然在七惠耳畔响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 他已经瞬间移动到了七惠身后不足一步。
当然,七惠即便经受过各个柱的魔鬼训练,但要说在体能、剑技各方面比肩柱本来就还为时尚早。
譬如现在, 即便靠着能让鬼的伤口不再愈合的特殊能力和猗窝座站在同样的水平线, 但从基础的体质和耐力来说, 她和猗窝座之间依然有着很难逾越的沟堑。
粉色短发的鬼已经掌握了她撤离或反击的所有渠道,脸上露出张狂的笑容。
他的手指用力伸开,指缝里每一处都是流转的斗气。
“可惜,虽然你有一些神异,但这种能力要是放在杏寿郎,恐怕要比你用起来更划算。”
猗窝座信步走向她,嘴角向后裂开,上下的尖牙交错出一丝令人齿寒的声响。
七惠的右腿被他击中过一次,留下一个撕裂般的巨大伤口。左脸上大片的划痕还在往外渗血,侧腰有一道贯穿伤,被止血药粉堵住,已经形成了脆弱的组织液薄膜。
当然,猗窝座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手臂上的伤不必说,小腿被削下一大块肉,脖颈也几乎要伤到大动脉而不敢动作太大。
没关系。他暗暗想,等他回去再从无惨大人那里得到一些血液,他就能让这些伤口全部愈合。
“好了。你已经很努力了,作为一个人类来说。”猗窝座歪了歪头,为陌生的束手束脚之感而皱眉,“你放心,我不会吃掉你。我不吃女人。”
“你可以让人把你的尸体带回去,这里本来就”
不对!
猗窝座惊然。他的注意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全收窄到了七惠身上,但这里绝不是只有他们两人!
“炎之呼吸。”男人的是呢应念得极快,“叁之型,气炎万象。”
猗窝座扭头,表情扭曲地勉强拦下这一招。换做以前,他完全可以用肉身挡下攻势,但七惠的存在让他对受伤有了恐惧,行为反而比平时迟钝不少。
炼狱的刀自上而下,直接斩断他的手臂。残余的烈焰沿着伤口烧上肩头,将猗窝座整个上身统统点燃。
就在这瞬间,他看见炼狱的嘴唇一动。
“炎之呼吸。”炼狱的神情沉静,攻势却非常迅猛,“玖之型——炼狱!”
猗窝座冷笑:“杏寿郎,你的动作太慢了!”
他斜后一跳,躲开了这一招来势汹汹的范围攻击。太惊险了,尽管猗窝座后知后觉地想起他根本没有必要躲开,但炼狱造成的伤口同样也需要时间去回复,而在有另一个剑士在的时候.
另一个剑士?
对了,这并不是他和炼狱的单打独斗,而是一场一对二的厮杀。
他刚刚在七惠的强攻下忽视了炼狱的存在,紧接着又因为炼狱的突袭忽略了七惠。
在猗窝座反应过来之前,七惠已经悍然袭上:“霞之呼吸·肆之型——”
她的身影掩藏在燃烧带来的烟雾里,极快地冲向猗窝座。
“平流斩!”
*
“最终还是让他逃掉了。”炭治郎有些可惜地替七惠绑上绷带,“如果再拖一会儿就好了.”
七惠摇头:“他很聪明,所有致命位置的伤口都是杏寿郎留下的,他尽了最大努力不让我碰到他的心脏、脖颈和头。”
被点名的炼狱正乖乖等在一边,排队等着包扎。他虽然至今也没想明白自己有什么理亏的,但依然表露出非常听话的神态。
等七惠被包扎得七七八八,炼狱的救治工作就由她接手了。
“腿。”
炼狱抬腿。
“脖子。”
炼狱低头。
“手。”
炼狱乖乖把手放进她摊开的手心。
像只正在受训的狗狗。
七惠抬眼看他:“不是这个意思,让你把手臂伸出来。”
炼狱恍然,伸直了手臂给她。大臂上的伤口虽然被止了血,但看上去依然非常惨烈,开口外翻,浅红的肉沫沾得到处都是。
七惠的表情逐渐冷凝。她从隐部队士们送来的包裹里摸出除菌杀毒的高浓度酒精,将黏在伤口上的碎布片和多余的血肉组织残渣冲洗干净。
炼狱皱起脸:“痛痛、痛——”
七惠充耳不闻,又照样替他处理了小腹和腿上的伤。等到处理脸上的划伤时,她没办法直接倒酒精,于是只好用干净的棉纱蘸上酒精,一点一点替炼狱擦去脸上的泥尘。
收回手时,忽然被攥住手腕。七惠不动,炼狱也不动。伊之助倒是很想张嘴问他们俩在干什么,是不是什么新的比试,但被炭治郎及时阻止。
最终还是七惠先妥协:“先回去。——总之,先回蝶屋再说。”
蝶屋离事故地点并不远,忍被派去其他地方出任务,要到明天才能回来。
七惠只好继续担任起照顾炼狱的任务。他的伤比她重很多,有的是她去之前造成的,还有的是因为猗窝座为了躲避她的攻击,将对战的重心放在炼狱这一头导致的。
“眼睛闭上。”她说。
炼狱的眼皮上被猗窝座的斗气划伤,再深一点点就要割到眼球。即便幸运,现在的伤势也并不乐观。
七惠一点一点夹去伤口里嵌入的异物,声音不敢太大,几乎用气声叫他:“闭着眼睛,轻轻转一下眼球。会疼吗?”
炼狱摇头:“不会。不用担心,按照平常那样治疗吧。”
他们和猗窝座打了一晚上,直到日出将至,强大的鬼为此感到惶恐万分,才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狠劲甩掉两人的追杀。
回到蝶屋又一通折腾,眼看就要到中午了。
七惠给他包扎完,又起身准备出门。炼狱见她一动,立刻抬手攥住她的衣角:“小七要去哪里?”
“做饭。”七惠扭头看他,眼神在他腹部停留片刻,“你不饿吗?”
“可是你还有伤。”
“那我去请小葵她们帮忙做饭。”
炼狱一时语塞,用被擦干净的那半边脸轻轻蹭了蹭七惠的手背:“小七,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因为我没有保护好自己?”
七惠摇头。
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也许是有一些生气的,但完全没有到会对炼狱发泄的地步。毕竟他还有伤在身,刚刚大战完毕。毕竟他一直都是这样逞强的一个人,从没有人能够跟他并肩,更不用说将他保护在身后。
毕竟她也差一点去晚了。
“唔。看来的确生气了,但我把原因猜错了?”
炼狱的手顺着她的袖口一路撑开七惠的手掌,将少女细而有力的手指和自己的交握在一起。
“那,是不是因为我,没有把七惠看做一个可以并肩战斗的强者呢?”
七惠垂头,她的视线和炼狱的撞在一起。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自己也在反省。”炼狱微笑着仰脸看她,形容很温顺,七惠却总觉得他不安好心。
“事实上,我也为自己的迟钝感到不可思议。”炼狱眨眼,“我总想要保护你,我的心里好像,还是把你当作最初的那个小女孩。”
他视线一转,温柔地落在七惠身上。炼狱注视着她浑身的伤口,她的布满厚茧的手指,和她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苍白的脸。
“但是,七惠已经可以保护我了,不是吗?”
七惠抬了抬手,手指摸着青年蓬松的金发。她轻声说:“是的,我可以保护杏寿郎,我可以保护很多人。”
她喘了口气:“我可以做到的,对吧?”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炼狱的大腿上,青年轻松地揽住她的腰,深邃的金红瞳孔始终将七惠的身影锁在眼底。
“对。小七很厉害。”他的右手微微用力一按,七惠的腰便朝他倾来。
柔软,湿热。
七惠在他的唇舌间迷迷糊糊地想,杏寿郎的体温真高啊
*
“你输给了谁?”
“.鬼杀队的炎柱。”
“输了,为什么还活着?”
“他的刀无法伤我。”
“那么为什么报告我,说你输了?”
无惨深深地叹了口气,艳丽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阴霾,“你要知道,猗窝座,我对你给我的报告非常不满。”
猗窝座用额头触碰地面:“非常抱歉,无惨大人。”
“但我有一项重要情报,必须告知您。”
“鬼杀队里有一个女子,黑色的头发和眼睛。”猗窝座低声说,“她的刀非常特殊。”
无惨不耐烦地用指尖敲打手臂:“特殊?”
“是的。”
猗窝座并不那么在乎无惨的不耐,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话会带来什么样的反应。
“经她的刀造成的伤口,似乎无法再愈合。”
“无论是何等强大的鬼,在她的刀下,也与人类无异。”
(本章完)
作者说:无惨:她怎么回事产屋敷那家伙从哪找来的变态怎么连鬼都能被她弄成这样这个比鬼还要可怕的女人现在在想什么?一定在想怎么把鬼都消灭掉吧我也不能坐以待毙——
小七:杏寿郎的嘴唇好软.(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