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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番外4(推荐看)

2024-10-10 作者: 旺了个汪儿
  许连琅还是抵不过绾长的劝说, 在暮春暖阳的日子里,办了春日宴。

  绾长的意思很简单,既为中宫皇后, 总得要见见妃嫔们,立立权威,省的有不长眼的人把脏东西弄到椒房殿。

  她说这话时,正在吩咐奴才在庭院四处洒雄黄粉,前几日不知道哪里爬来几条蛇, 绕着廊庑的柱子,栖在水汽沾湿的脆嫩草木上,懒懒的吐着信子。

  有婢女洒扫时, 没看到, 不小心踩到蛇身,被硬生生咬了一口。尖牙陷入皮肤中,留出来的血都是黑的。

  宫女哭哭啼啼吓坏了,咬她的那蛇看起来也呆呆傻傻张着大嘴吓懵了。

  许连琅当即找了人去唤御医,是条毒蛇, 万幸蛇小,毒性也小,医治又及时, 并没有闹出人命。

  但皇后宫中出现毒蛇, 还是惊动圣上, 触犯天颜,路介明直接将许连琅带回了乾清宫住了几日,令人将椒房殿翻个顶朝天, 一条也不许放过。

  连续几日排查, 竟然从椒房殿找到了二十余条。

  有毒的, 无毒的,通体黑鳞的,花色繁杂的,二十余条蜷缩在袋子里,看的许连琅头皮发麻。

  皇帝震怒,要将此事彻查到底。

  主管此事的太监随手往麻袋中扔进去一个鸡蛋,二十余条蛇争先恐口的吞食,互相撕咬,蛇最大程度张开嘴巴,蛇皮被无限度的撑大,蛇身疯狂扭动着,可以清楚直观的看到那颗蛋在蛇的身体里下滑的程度和消化进度。

  许连琅胃里一阵抽搐,脑袋也发晕。

  路介明的手还揽在她的腰上,她推开他,迅速背过身去,蹲下身,阵阵干呕。

  干呕了许久,也吐不出什么,她面色发白,身上出了些冷汗。

  路介明已经挥退了众人,他的手顺着她的脊背线条抚摸,帮她顺下那口气。

  他日有所思,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侧脸瞧。

  倏尔,又是想到什么,将她搀扶起,将吻落到了她的唇边。

  许连琅自然是想要推开他,刚刚干呕了那么久,嘴里能有什么好味道,她皱着眉,“你也不嫌。”

  路介明横抱起她,“自己的妻儿,有什么可嫌的。”

  许连琅那时还不知道他口中的“妻儿”所指。

  当天晚上,路介明便就唤了太医,她自己的身子,反倒是路介明要更清楚明白一些。

  许连琅并没有放在心上,她这几日都好累,天才蒙蒙黑,就困得不得了,上下眼皮打架,长长的睫毛缓慢的眨动着,纱幔降下来,她呼吸越来越平稳。

  她睡的这般早,半夜又睡不着,缠着路介明不休,她这段时间越发眷恋他,路介明惯着她,事事依着她。

  在太医来之前路介明纵着她睡,手心落在她的额头,试了试温度,又一路下滑,放至她平坦的小腹,指尖微钝,停了好久,直到听到外面的通报。

  太医慢声细语,诊完脉之后,随着路介明一并去了外殿,期间许连琅醒了一回,他终止了谈话,回去哄了两声。

  他侧着身体,压低腰背,唇角的笑意一直没有消失过。

  瞌睡虫彻底战胜了许连琅,以至于许连琅压根不知道御医到底说了什么,大概也是没什么事的,她也就没有仔细问路介明。

  但嗜睡暴怒的症状一日日严重起来。

  尤其是在见到那缠绊在一起的蛇之后。

  雄黄粉洒遍了椒房殿各处,以至于春日宴那日,草丛各处依然留有雄黄粉的痕迹。

  椒房殿□□院中的花草树木正是抽芽好时候,花骨朵还没有开透,衬着绿叶极有看头。

  这个时令,随处可见的低飞蜻蜓与翩跹羽蝶,在花丛中纵行,流觞曲水弯弯绕绕,浅浅小溪游鱼嬉戏清澈见底。

  美景自成一处,尤其是与后宫中的众妃嫔合在一起,更是美不胜收,满眼好颜色。

  许连琅这个皇后做的十分省心,往常的请安拜见路介明都帮她省了,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见后宫众位嫔妃。

  路介明的后宫并不算充盈,但也各有各的姿色,环肥燕瘦,她一时看过去,真真是目不暇接。

  多的她吃醋都吃不过来,索性也就不吃了,自己跟自己怄气。

  绾长在她身后为她小声提醒着各位娘娘的名讳名位,她走马观花与每一位嫔妃道好,又悉数接受每一位嫔妃目光中暗含的意味,或恭敬或艳羡或嫉妒或憎恨……

  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不安好心。

  这一通下来,许连琅却不由得记起姝妃,当初的舒和郡主,也不由的唏嘘。

  荣亲王意图谋反,路介明没留活口,却给了魏姝凝唯独的恩典,没有终生监禁,只有五年牢狱之灾,再不许返京。

  许连琅其间去看过她一次,那见面……她不由的皱起眉头……不愿意再去想。

  绾长是会察言观色的,妃嫔的几番敬酒她都挡了过去,言语之下也几多挤兑,将椒房殿前段日子之事说了去,摞下了不少狠话。

  宫中的人话中有话的功夫都是极其厉害的,许连琅在一旁听着,心里忍不住的想要为绾长鼓掌,她那一席话,既压下了众嫔妃乱七八糟的念头,又暗中敲打了众嫔妃让她们好生认一认这后宫的主子到底是谁。

  她目光一凛,“奴婢听说云翠宫丢了些许蛇,云嫔娘娘可要细细寻回来,若与椒房殿捉到的那些畜牲对上,娘娘也不好说是不是。”

  许连琅整个人都是疏懒的,她倚在圈椅中,旁边的贤嫔与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贤嫔为了讨好她,将诸位妃嫔的品行不端之事一一说给她听,期间谈笑讥讽的动静不在少数。

  鲜艳的皮囊之下,总也有不可深究的丑陋。

  许连琅听得不耐,她并不喜欢听这些背后谈笑,她自诩也不是什么全善的人,但被揪出放大性格中的某一点,以偏概全,实在是不好。

  许连琅侧过身体,安静的打量她。

  贤嫔整个人畏缩了许多,她活像只鹌鹑一般,缩脖耸肩膀,整个人由内而外的颓败,原本漂亮的眼睛里阿谀与奉承昭然若是。

  她越是这般向许连琅示弱,反而也在变相告诉嫔妃,她好欺辱。

  许连琅揉了揉眉心,路介明许诺过她会带她出宫,她不用参与这些宫斗纷争,也不需要与诸位嫔妃打交道,早晚都是要出宫的,各自安好就是最佳。

  但贤嫔不一样。

  许连琅侧头看她,将托盘里的瓜果递给她,她双手接过,许连琅却是迟迟没有给,“贤嫔娘娘,你是路正的生母,将来大燕的太后,有些话说得,有些话说不得,你总得端起你的架子来,就算是为了儿子。”

  贤嫔全然没了刚刚的架势,整个人愣住,又拿起手帕掩住嘴角,似是不敢相信。

  “怎么?没跟你谈及过吗?”

  许连琅微微前倾着身体,询问她。

  贤嫔抿紧唇,四处观望了一眼,见无人望向这边,默然点了点头,后又想起什么,低声道:“陛下是说过,但臣妾哪里敢信。”

  许连琅将瓜果递给她,“他既说了,你便就信。早晚有这一天,你就更要好好养育正儿,后宫纷争,你大可独善其身,切莫要被人留下把柄,少参与。”

  在后宫之中,母与子本就休戚相关,贤嫔的未来不可限量,就不要学些妇人的长舌,她端庄娴静起,大皇子才能更好的长大,也算是不辜负他亲生父亲与路介明寄予的厚望。

  贤嫔起身,朝许连琅行礼,“臣妾省得了。”

  十七殿下对路介明意义非比寻常,路正也是正统皇家血脉,路介明是打算等路正再大一些,就直接将皇位给出去。

  他这几年厉兵秣马,肃清洲际小国不安定分子,加强疆防,又在朝中大举惩戒,为的就是在他离宫之际,给路正开创一个海晏河清的盛世。

  让他接手大燕时,就是一派清明圣和。

  他为路正想尽了前路,铲除了他所能想到的阻碍,待时机成熟,这天下就会交到路正手上。

  小十七英年早逝,膝下就只有这一个孩子,自然是会万般疼爱。

  最初因为贤嫔的出身品行的原因,路介明还一度将孩子带在自己身边养育。

  孩子在那个年纪惯会有样学样,贤嫔的确是不合适。

  许连琅本不欲多做评价,但这眼看着贤嫔种种问题暴露,她又不得不说,说到底还是后宫这个大染缸,扔进去的百布,再出来时,已经是乌漆麻黑。

  “这么多年了,贤嫔娘娘该进一进位份了。”

  贤嫔大喜过望,当即叩拜恩典。

  绾长将她扶起来,许连琅道:“这是应该的,皇长子的生母还是个嫔妃,总是不合适的,本宫这段自己总是体力不支,后宫的一应事宜,贤妃娘娘协助本宫一并管理吧。”

  她声音不大,在宫宴最安静的时候说出,声音清淡,分量颇重。

  宫妃面面相觑,又齐齐恭贺贤嫔。

  花瓣儿打着旋儿的落下,春日的阳光与微风实在是舒服,温度合宜。

  宫妃之间的寒暄看着也有些意思,许连琅有些犯困,她拉着绾长四处走了走。

  溪边竹亭最是惬意,她在亭边落座,看到了桌上摆着的杏干。

  这个季节恰好的杏子刚刚成熟的时候,还酸的很。

  绾长见她想要吃,便伸手想要帮她将外皮削掉,外皮最是酸,许连琅却自顾自的拿了一个就往嘴里塞。

  酸中也有几分甜滋味,她吃的不亦乐乎。

  在她第五次伸手去拿时,绾长忍不住问道:“您不怕酸了吗?奴婢刚才偷偷尝了一口,酸的要倒牙。”

  许连琅将手里的那颗塞到嘴里,含混道:“不酸啊,挺好吃的呀。”

  绾长姑姑捉住她还要往里面伸的手,摇了摇头,“娘娘不要贪吃,吃多了会不舒服。”

  许连琅悻悻缩回手,扭过头跟绾长吐了吐舌头,“介明管着我还不够,现如今姑姑也要来了。”

  她这话,引得绾长发笑。

  “陛下说当初在宫外时,都是您照顾他,现在看起来,反而不敢相信,您还跟个孩子似得。”

  许连琅眯起眼睛,细细回忆了一番,翘起嘴角来,“大抵是因为有了可以肆意撒娇的对象反而有恃无恐,更加孩子气起来。”

  许连琅支着下巴,袖管下滑,露出纤细手腕上的白玉镯,近乎与之前那个一模一样。

  这镯子是两个人的心结,她去世的那六年里,路介明从四儿手里拿过当初许连琅捡起的镯子碎渣。

  碎的那般彻底,她又是费了多大的力气将那些全部捡起。

  那时他自杀未遂,又被魏姝凝的那一番话恶心到,他摒弃于窦西回的做法,但他那朦朦胧胧间将魏姝凝当作许连琅的行为又能高尚到哪里去。

  说是厌恶魏姝凝,不如说厌恶极了自己更为确切。

  在他又一次吐出所有好不容易喂进去的饭食后,四儿泪眼婆娑,跪到了他的面前,将那一方绢帕里的东西哆哆嗦嗦的捧到了他的面前。

  “主子,姑娘将这给了奴才,请奴才找个师傅看看能不能修补,但实在是碎的太彻底了……奴才做不到……您看看。”

  四儿知道,路介明身边属于许连琅的物件越来越少了,也就是靠这些寥寥衣物首饰,路介明挺到了现在。

  路介明指尖都在颤抖,攥住绢帕的下一刻,胸口的骤疼就涌过来了,他生生压下涌到胸口的腥甜。

  将绢帕四角慢慢打开。

  回忆的过程是痛苦的,他与她生了气,明知道她对他的感情是懵然的,还是控制不住的伤了她。

  绢帕里的东西快要压的他喘不过气。

  他猛然收紧力气,将绢帕连带着里面的东西一并按压在心脏。

  四儿哭的都要看不清路介明的表情了,“主子……您得等姑娘回来,姑娘会回来的。”

  “姑娘这么不容易将这碎了的镯子捡了回来,肯定更舍不得您,您再等等她,再等等她。”

  这镯子,她曾经为了他而抵押过,又被他赎回来,重新戴在了她手上,最后,碎成了渣滓。

  原先的那个是无论如何都修补不好,现在手上的这个毫无裂痕,别无二致,他照着原样重新做了一个。

  这一次,亲手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这两个镯子,像极了她们的前半生与后半生。

  她指尖摸索的玉镯,沾染上了她的体温,温温热热的,将她泛凉的指尖暖热,“我们两个的身份像是反过来一般,有时候我也恍惚,当初耸云阁的那些事情,到底是梦中的景象,还是我臆想出来的?过去的那许多年,的确是苦了些,但换来如今的日子,也值得。”

  “你都不知道,他小时候有多难靠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进入到他心里。”

  绾长轻柔道:“陛下身边只有娘娘呢,自古帝王多无情,咱这位长情且钟情。”

  她垂下眼,声音柔软,“我要多谢他,这段时间,包括以后,都要多谢他。”

  路介明总是觉得是他亏欠了她,那句“我错了”不知道说过多少回,但其实,这段关系中她也曾经错的离谱。

  要多谢他一如既往爱了她这么多年。

  更要多谢他今后日日夜夜还要继续爱着她。   
  春日宴一直延续到下午,有嫔妃接连告辞,但更多的是一直留到现在试图讨好这位不常常出现的皇后娘娘。

  反而是这位皇后娘娘自己累了,找了借口先行离开,劳烦刚刚被她口头上晋升的贤妃娘娘帮她款待一番。

  剔透的玉杯中,茶末漂浮在上面,她吹了一口,胃中又翻滚起,她顺了口气,被绾长搀扶着进了便殿。

  贤妃将正儿带过来了,小孩子晚上没睡好,晌午就闹着要午睡。

  许连琅便就让他睡在了偏殿,偏殿本就有他的小毯子,他睡着倒也合适。

  侧殿里正儿睡的香甜,他怀里抱着个小枕头,睡的小脸热仆仆的,她又给他掖了掖被角。

  她也十分喜爱路正,大抵是因为路正是路介明一手带大的,举手投足间,她好像总是可以看出些路介明的影子。

  她对小十七的印象已经很浅很淡了,只记得是蛮可爱的孩子,与路正的样貌重合,反而叫她更加怜爱。

  殿内有些闷,她微微开了点窗,清冽的空气大股大股的涌进,背阴处的风微凉,拂过她的发丝,整个人都通畅起。

  但随着微风一并涌进来的,还有女人的窃窃私语声。

  偏殿的东南角是个视线盲区,她探出窗台往下看时,这两位妃嫔也没有看到她,碍于她们口中的内容,许连琅听得光明正大。

  “你说,咱陛下是不是……那个啊……”

  “哪个啊?”

  “就是……不行啊。”

  说到这里,两个人俱是一愣,而后互相娇笑推搡着,极其不好意思。

  许连琅想,估计是年岁不大。

  “我都来宫中多久了,还没承恩过,陛下那么好看,不那啥一下多亏。”

  “算了吧,我们被送进宫都是为了家族利益,还求什么恩宠。”

  “但陛下太好看了啊。”

  “腿长,鼻子也高,你看过没有,握着酒杯的时候,手指有多长!”

  又是一阵娇笑。

  有人长长叹出一口气,“别说这种爽快事了,就是私下单独见陛下也是没见过的。”

  “陛下只在皇后娘娘宫中,哎。”

  “是我们不好看吗?也没有吧。”

  ……

  两个人又相继说了很多,他们时而声音高,时而声音低,时而絮絮低语,时而长叹,许连琅听得断断续续的,最后两人一致得出一个结论,“陛下不太行,所以一直在皇后娘娘宫中。”

  许连琅抿了抿唇,想起路介明的大家伙,耳边回荡着她们的不行言论,越发觉得好笑,心头的顽劣心思上来了,就想着要逗一逗他才好。

  她近来总是疲于应付他,想来他最近也颇为冷淡,纵然是同床共枕,一个被窝里,他也规矩的过分了。

  哪怕是有所反应,也不会有什么亲昵动作。

  莫不是真的是因为自己魅力不在了?
  许连琅将窗重新关上,他们才在一起多久啊,这么快就烦了的话,那谈何一辈子。

  许连琅今夜沐浴的时候用了些花料,很淡的味道,凑近闻才可以闻到。

  她穿了件夏日才会穿的轻薄羽纱衣,交襟领口开的大了些,她侧身躺下时,露出小半个肩头。

  她本就肌肤莹润,那处圆润纤秀的肩头真如珍珠般洁净透亮醇白。

  她等路介明有些久了,困的眼睛睁不开。

  直到察觉到一双刚刚沐浴过还带着湿热气息的手臂环上她的腰身时,她才猛然惊醒,瞬间清醒。

  路介明十分不解风情,“吵醒你了?”

  他甚至于还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试图将她重新哄睡。

  许连琅看着自己这一身衣服,都被气笑了,哪里还睡得着。

  她翻了个身,与他面对面,无限度的靠近他,最后扯乱了他的里衣的结扣,挺翘的小巧鼻尖蹭上他的胸膛。

  呼出的气都是热的。

  路介明放在她腰上的手收紧,复又想起什么般的,骤然松开。

  低头看到她完全散落的过分单薄的衣襟,幽幽的叹了口气,转而将被子用力往上一提,牢牢实实的将她包裹住。

  并且还顺道,将她不安分的手从自己身上拨开。

  许连琅这下子是真的急了。

  她哼了一声,赌气推开他,瓮声瓮气,“我今天听到你的妃嫔说你了,听墙角不太对,但我听到了一件重要的事。”

  路介明隔着被子拥住她,看了自己一眼,轻轻喘了口气,按捺住所有的冲动,将她牢牢的按在怀里。

  “她们不算我的妃嫔,是大燕的妃嫔,他们父亲将她们送进宫,本身就是一场交易,她们不是我的女人,你才是。”

  他吻上她的唇,轻触便就离开。

  似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在鼻端,他贪婪的吸着,喉咙不住的滚动。

  暗骂一声,可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

  “说什么了?”

  许连琅眨着那双含着雾气的杏眼,“她们啊,”她卖了一个关子,从被子中伸出手揽着他的脖子,屏住气息,凑到他耳边,又拔高声音,“说你不行!”

  路介明的脸色显而易见的阴沉下来。

  许连琅摇头,手指按到他的嘴角,往上挤出个笑容,“这可不是我说的呀,是她们说的。”

  路介明咬牙切齿,就着她手的动作,吻了一下她的指头,“行不行,你不知道吗,姐姐。”

  他平时很少唤“姐姐”,此时咬牙切齿唤出这个称呼,反而又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别别扭扭佯装强硬的模样。

  “我不知道呀,”许连琅若有所思,意有所指的向下看了一眼,“但你今晚不行。”

  路介明一把抓过她的手腕,引着她的手朝下走。

  在开口时,声音已经哑了大半,“你说行不行。”

  许连琅反而更惊讶,“那你为什么?”

  她咄咄逼问,“你是不是烦我了,我今天看到那些姑娘了,个个都好看的不得了。你这是吃着碗里占着锅里的!”

  她不讲起理来,话一串一串的,堵都堵不住,路介明没有插嘴的机会,索性撑起上半身,用嘴去堵她的唇。

  着实是过分柔软了。

  直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不过来他才勘堪放过她,手指擦过她的眼角,掌心落在她的小腹上,“阿琅,我们要有孩子了。”

  “月份还太小,太医也不是很能确定,我不想叫你空欢喜一场,便想等等再告诉你,没想到你……”

  他话没说完,许连琅就惊呼了一声,缩进了被窝。

  实在是太丢人了……

  不知道羞愤了多久,路介明从绸被中将她的小脑袋找了出来,她头发遮住了脸蛋,路介明帮她顺头发,又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听到一声哭腔,“我们真的要有孩子了吗?”

  眼泪从杏眼中滑落,落入鬓角发丝中,鼻头已经红了一片,浓密的睫毛粘连在一起,一簇一簇的。

  路介明将她的头发拨拢开,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张可怜兮兮的小脸。

  他心疼的无以复加,每一道泪痕都像是在用刀子划在他的心口上。

  他俯下身,手扣在女人柔软的发上,将她的脸挨上他的胸膛。

  几声压抑不住的哭声呜咽接连传出,很快里衣前的那一小块已经被湿透,灼烧着他的皮肤。

  他一下挨一下的抚摸她的脊背,“我们要有孩子了,阿琅,属于我们的孩子。”

  他们真的等了这孩子太久了。

  她的阿琅也为了迎接这孩子吃了太多苦头了。

  这个孩子,终于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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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到文案情节啦】
〔元素:万人迷/高岭之花/追妻火葬场〕
池瑜穿书了,成为了最喜欢的纸片人祁泠的妻子,她下定决心不再让祁泠成为原书男女主的爱情牺牲者。

  结果这位gb题材出名的高岭之花太难撩了。

  她使出了浑身解数,一颗心还跟石头一样,她算是捂不热了,索性一死了之,顺便送他个临终大礼包,扔下一句“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滚远点儿”。

  所以在她又重生后,她身体力行的努力做一个守信的人。

  避开和祁泠相遇的所有机会,甚至兢兢业业的藏起自己的信息素,生怕被祁家发现百分百的匹配度又被抓去结婚。

  但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情潮期一觉醒来,祁泠就睡在她的身旁啊?

  大美人的睫毛微颤,只不过眼尾潮红成一片,唇角也是洇红,纤细柔韧的手臂紧紧的箍着她的腰身。

  昨夜的记忆闪回,祁泠眼中极力压抑着沉重的悲伤与痛苦,再被她拒绝后,低声道:“求求你,池瑜,让我帮你。”

  【阅读指南】:
  1.gb,女a男o,前期女追男,后期追妻火葬场
  2.女主万人迷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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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竞|男主暗恋|蓄谋已久|卑微求爱|男二追妻火葬场|姐弟恋

  神级唱跳天花板又美又绝大前辈X一线男团top顶流又苏又野小后辈

  1.任然骆第一次见到段炽的时候,是在公司地下二层的练习室,他黑衣黑裤,舞蹈动作利落流畅。

  黑色半袖不够长,每一抬手,削薄的腰身就露出一截,哪怕是在发黄发晕的灯光下,都可以清晰的看到紧致的肌肉轮廓和泛着光的白肌。

  任然骆眼皮一跳,看着这张有着几分熟悉的脸,嫌弃自己心里突然出现的恶心思。

  第二次再见时,他乖顺的站在她面前,乖巧的像只不曾满月的幼犬,将自己的獠牙藏的一丝不露。

  她笑吟吟本着关心公司后辈随口问了一句,“年纪很小吧,出道了吗?”

  她不明白他眼中突然流露的迫切是什么,只觉得脚踝一暖,一双大掌轻轻揉捏起来 ,“不小了,出道已经三年了。”

  食指一扬,往上摸了两寸,在她纤细的小腿处暧昧地蹭了两下。

  任然骆扬眉,感叹现在的孩子可真是为了红不择手段。

  那她,何乐而不为呢?

  2.任然骆学生时代暗恋林弋整整三年。

  那时,她还不是受万千瞩目的大明星,

  只是一个剪着齐耳短发带着框架眼镜的最边缘人物。

  而林弋,是受全校瞩目的天之骄子。

  喜欢上这样的一个人,连说出口都觉得不配。

  于是,她努力学习、减肥……做了所有的努力,只为了成为可以配上他的人。

  却没想到,只得了一句,“丑人多做怪”。

  3.任然骆和段炽刚保持这段不清不楚关系的时候,经纪人曾经隐晦问过她,“是不是因为长得像林弋。”

  她笑而不语,得了经纪人一句谴责,“玩替身也太不道德了。人家得多伤心。”

  后来,她被段炽圈在怀里,餮足饱餐后无意说起这件事。

  男人拦腰抱起她,朝浴室走去,只道:“最开始的时候,我只怕我连当替身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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