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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番外2(推荐看)

2024-10-10 作者: 旺了个汪儿
  晨光熹微, 冬日的阳光也是有那么几分暖度的,这种暖度洒在皮肤上微凉和煦。

  当这束和煦的温阳泄进殿中,将殿内完全照亮时, 昨夜四儿放置鸢尾花的位置已是一片空旷,那一大束鸢尾花已经不见了踪影。

  在阳光直射的缝隙中,只有几缕浅淡的蓝紫烟丝在空气中飘荡,日头升到正空中时,那股蓝紫色的烟丝彻底消失不见了。

  像是从未存在过, 从未到来过,但又有人证明其的存在,悄无声息间, 随风潜入夜, 润物细无声。

  紧闭的朱红大门被推开,“吱呀”一声,光影随着殿门的开阖而移动,照出空气中漂浮的尘埃,在阳光中肆意团簇着跳着舞。

  有宫女轻手轻脚进来, 一个紧跟一个,各自端着毛巾、铜盆、饭食、汤羹如鱼贯入,打头的大宫女率先进入内殿。

  内殿安静无声, 帐幔密密实实遮挡住了所有的阳光, 里头悄无动静, 她轻轻掀动帐幔一角,第一眼看见的先是凌乱的床榻,再寻着床榻的起伏去看, 看到了皇后娘娘恬静的睡脸。

  她睡的极其乖巧, 白嫩的一张脸陷入柔软的床榻之间, 少女的青稚与女人的妩媚交相辉映,只这一晚,看着就与之前大不相同。

  她们的皇后娘娘啊,说起来,年岁还小呢。

  还是长个子的年岁呢,与陛下站在一起,却反而是陛下时时垂眼羞赧。

  她睡得极沉,真的是累坏了,锦被被她拉到鼻翼下端,只露出小半张脸,小巧精致的鼻头微微发着红,靠近去看的话,她浓密如蝶的睫毛还湿着,黏黏乎乎的粘连在下眼睑。

  她身体侧躺着,长发披散在身后,背上的锦被没有盖好,露出一半的肩胛骨,大宫女靠近,提起被子想要帮她重新盖好。

  看到柔腻肌肤上细密的亲吻留下的痕迹时,她还是愣了一下,半晌之后,嘴角抿起笑意,帮许连琅掖好了被角。

  她重新拢好床幔,挥手招呼一众婢子又退出。

  “主子今日要晚起些,我们过会儿再来伺候。都先退出去。”

  “是”

  她侧过身重新端着盛满温水的铜盆带头出去了,对着在一旁等了好久的绾长姑姑摇了摇头。

  等身后一众婢子离去之后,她凑近绾长的耳朵,小声道:“看起来昨夜没少折腾,等娘娘醒了,我们再进去吧。”

  言语之间的促狭暧昧被轻而易举的摆到明面上来,绾长应了声,却也不由得道了一句,“陛下倒是起得早。”

  陛下今日依然按时动了身,偷偷打量间,也看不出什么旁的情绪。只是打眼瞧着,鬓发间凤眼更为生辉。

  面容一如既往的清俊,但眼角眉梢带着的喜气笑意却是藏也藏不住。

  “男人与女人总也是不一样的,陛下憋了多久啊,自然要一口气都讨回来。”

  绾长被她这话说的面颊发烫,她连连撇嘴,用手去拍了她的肩膀,“你才多大,大姑娘家的,说这羞不羞。”

  大宫女捂着肩膀就要往旁侧躲,“这不是高兴嘛,替娘娘高兴,替陛下高兴。”

  绾长与她一并笑了,说起来,昨夜才算是真正的新婚之夜。

  到底是第一次圆·房。

  说起这第一次,总也是有喜有悲,多半总是要“浴血奋战”。

  绾长纵然喜悦,却也是不由担心,这种事第一次,有多舒爽,就有多疼,女人疼,男人也是不好受的。

  两个人都是雏儿,她担心陛下没轻没重间,伤到了娘娘。

  昨晚去太医院拿的药就放在袖间,看着日头越来越高,她索性将药罐攥在了手心,只等娘娘那边一醒,她就冲进去上药。

  又不知道等了多久,她手里捏着的小药罐都被手心的温度攥热乎了,也不见许连琅又转醒的趋势。

  药总是尽快上了才好,但搅了主子清梦又是万万不该,绾长陷入到两种选择的矛盾中,拿不准主意。

  直到看到四儿公公背着手悠哉悠哉过来,她她眼睛一亮,赶忙迎了过去。

  四儿低头一看她摊开手心露出的的药膏,心下就了然,打眼看了看周围,悄声道:“哎呀,姑姑,都怪我,这个时候才赶来跟你说。”

  他吞了吞唾沫,又道:“皇后娘娘今个儿用不着这东西了。”

  看绾长一脸疑惑,正要反驳,他又赶紧说,“你猜我今个儿伺候陛下穿衣时,瞧见啥了?”

  绾长姑姑正心急,哪里还有心与他做这猜测游戏,有些恼火,架起手臂,佯装生气怒目而视。

  四儿连连摆手,“好好好,我不卖关子了。我啊,今天在陛下袖口瞧见了一摸一样的药。”

  路介明是真的心疼极了许连琅,清晨就怕吵醒她,赤脚抱着衣服出了内殿才穿。

  四儿暗中打量他,自然没放过陛下今日过分殷红的唇。

  他惯常是浅淡唇色,浅薄唇形,今日就是那薄薄的唇型都微微发这肿。

  昨日果然好生激烈啊,四儿自己在心中默默的想,他这样一想,就难免走了神,手间的动作发散,不经意间碰到了路介明的袖口。

  他袖口宽大,并不适合储存物件,那葫芦状的圆滚滚的药罐就滚了出来,这还不算,“咣当”一声,药粉全部散了出来。

  四儿膝盖一软,跪了下去,感受到路介明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他禁不住抖了抖。

  将拂尘的手柄高高举起,他皱着一张脸,“陛下……奴才奴才不是故意的,昨个儿奴才已经让绾长姑姑备上药了,娘娘不会没得用的。您……放心。”

  听得一声懒懒的轻笑,路介明随手将他的拂尘提起,低头看了几眼,语调漫不经心,嗓间的笑意一直蔓延在嘴角,“你要是故意的,朕还能在这儿听你说这么多废话。”

  他心情实在是好的离谱。

  他弯下腰,将药罐捡起,拿在手心,“算了,下回就用不上了,洒了就洒了吧。”

  说完这句话,他就先行一步朝前朝走去,四儿急匆匆赶上,“让她多睡一会儿,早朝开始之后,你回椒房殿帮朕看着些,阿琅有什么不舒服的,马上通知朕。”

  四儿点头哈腰连连应是。

  直到进入金鸾大殿,他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陛下先前那话里的意思。

  这药下回就用不上了……这意思不就是……一回生二回熟……越来越熟练……勤奋钻研……不让娘娘再疼了……   
  越想越离谱。

  四儿摇摇脑袋,不敢再想了。

  但这个时候见到绾长姑姑,刚刚的那些想法又被催发出来。

  四儿悄咪咪裂开嘴笑,抚掌道:“陛下在待娘娘这件事上,总是比我们想的周到多了。”

  绾长深以为然。

  绾长将那药罐从四儿手中拿过来,重新放到袖子中,朝四儿眨了眨眼睛,“以后有的是时候用呢,我还是得好好留好。”

  四儿挠着脑袋,略有些不好意思道,“陛下悟性还是蛮高的,哪能次次伤着呢。”

  绾长神色轻快,别过了头,听到了殿内细弱的动静,现行一步进了殿中。

  许连琅一觉醒来时,日上三竿,厚重的帐幔边缘透过阳光的光斑,心中已有思量,但还是伸手朝旁边的位置摸了一把,果不其然,身侧已经没了人。

  她伸手去碰被褥,一片冰凉。想来路介明已经去上早朝了。

  朦朦胧胧间,昨夜的片段轻而易举的在她脑中流转。

  她倏尔红了脸,翻了个身,薄被从她肩头滑动,露出纤巧的肩头,肩头上的青紫痕迹,乍一看,还颇为瘆人。

  “娘娘,您醒了?婢子进来服侍您洗漱吗?”

  听到绾长的声音,许连琅动了动身体,浑身酸痛的厉害。

  “嗯,进来吧。”

  甫一开口,是意料之外的沙哑,许连琅被吓了一跳,抚着额头闷声想,
  昨天是叫了多大声啊,现在哑成这样。

  不多时,绾长便就先行递了一杯水过来,里面放置了清爽利喉的茶,许连琅撑着身体做起来,才刚有动静。

  就被疼的轻哼出了声,她当即又躺回去,修长笔直的腿交叠在一起,再一抬眼,就看到绾长眼中浓浓的笑意。

  “姑姑,别笑我了。”

  她将头完全埋进了枕间,瓮声瓮气开口。

  “好,奴婢不笑”,绾长找了汤匙,蹲跪在床边,“奴婢喂您,您先缓缓,等会儿,婢子安排人给娘娘准备沐浴。”

  绾长年岁不小了,看许连琅时,总是爱护十分,呵护十分,“身上黏腻的不舒服吧,洗一洗就好了,挨过了这次,下次就会舒服很多了。”

  许连琅小口小口喝着,嗓子好受了很多,听绾长这般说,她更加不好意思,反而支支吾吾起,“昨夜……就洗过了……”

  她觉得脸在烧,“他很小心,后来再来的那一次,就不疼了。”

  声音越说越低,脸上浮起的那朵红云越来越红。

  身上是全然的干爽,伤到的部位在昨晚早就被妥善的上好了药。

  她当时哪里肯呢,扭扭捏捏不肯,路介明一边哄,动作上却强硬极了,将吻落至她的额发间,不由分说的,给她上好了药。

  这还不够,容她稍缓了一会儿后,他就披衣下了床榻。

  他离开之后,被窝里还是有他留下来的温度,许连琅迷迷糊糊间,暖暖乎乎间,沉沉睡了过去。

  她没什么起床气,但这种情况下,接连不断的被叫醒,还是免不了动气。

  她外表还是十六岁,小姑娘样子,但再怎么说真实年纪也是老大不小了,跟路介明置气实在是说不过去。

  但她就是忍不住。

  殿内无婢女太监,他亲力亲为,为她试好沐浴的水温,不知道什么时辰了,他轻手轻脚的抱起睡的昏昏沉沉的许连琅,察觉到她悠悠转醒,又低声哄劝。

  路介明好脾气软言细语哄着,下巴摩挲在她的发顶,“乖,我带你去清洗一下,不然明日你会不舒服。”

  许连琅任由他横抱,将手握成拳头抵在他的胸膛上,推拒,言语中掺杂着浓浓的不满,“不用明天了,我现在就不太舒服。”

  路介明低声称错,他说着“我错了”,但声线依然是上扬的,怀里的女人,半梦半醒间,她无意识的埋怨,口吻都是娇的,像是猫儿伸出爪子,隔着绒毛与肉垫,只在手臂上留下一道白痕,不破皮不见血。

  又叫人根本没办法轻易忽视。

  他幼年时,是她万般包容,现在反倒是完全反过来了。

  她那些小脾气,他照单全收。

  他这样的好态度,她起初还是不好意思的,路介明拉过她,道:“就该是这样的,男女情爱,都该是这般,阿琅这样做,是终于将我当成年男人看待了。”

  她不再宽容他,肆意发泄着自己的小脾气,将埋怨不满娇气一并丢给他时,才真的将他放到了自己丈夫的地步。

  女人若是能给男人无限的包容,能有几分恋人之间的相濡以沫,多半掺杂了别样的感情,母子,还是姐弟,总归是不纯粹的。

  路介明终于等来的这样的变化,更是甘之如饴,求之不得。

  他愿意将她宠成了小姑娘。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十六岁的许连琅,还是朵才绽放不久的花朵。

  哪里都是娇的,嫩的。

  真的就还是小姑娘。

  六年的年岁差额,变成了他大她六岁,像是冥冥之间,上天指引之间,让他用尽下半辈子的心力来照顾爱护她。

  就像是她最初对自己做的那样,还要更甚,更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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