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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1章 算谁的(求月票)

2025-03-07 作者: 天子
   第561章 算谁的(求月票)
  当晚酒足饭饱后,张峦并没有在李孜省那儿停留太久。

  而是早早便告辞,乘坐马车回到了自家别院,且独自睡下。

  也是为翌日一早出城去找儿子做准备。

  第二天张峦依然没上朝,直接就去城外工坊见儿子,等到了地方却得知张延龄还在呼呼大睡。

  “谁都以为这娃儿是个勤奋的好孩子,没想到居然也喜欢睡懒觉……”

  张峦小声嘀咕,“他以前可不这样啊。”

  正在院子里收拾东西的柴蒙闻言笑道:“张侍郎,您或有不知,二公子乃是快天明时才睡下。昨晚又忙碌了一夜,您说他能不困倦吗?想来这会儿睡得正香呢……不过,你的事情也不能耽搁,要不……这就让人把他叫醒?”

  张峦皱眉问道:“他怎这么忙?为什么不白天做事,非得放晚上再做呢?自找的……”

  柴蒙叹道:“二公子做事,经常是这般日夜连轴转,谁劝都不听,他老说时间不等人。小小年岁可真是用功。”

  张峦皱眉不已,质问道:“我说你,到底谁给谁当先生?你作为老师,平时都不管教他的么?”

  “当不起,当不起。”

  柴蒙顿时觉得面目无光,扛起东西便往后院去了。

  “咦?怎么还走了?本想问问那什么织布机的事呢。”

  张峦很郁闷。

  又不好意思进去把儿子叫醒,只能在院子里随便找个地方一坐,本想来个静思己过,反省一下过往,结果没一会儿自己也睡过去了。

  ……

  ……

  张延龄跟张峦会面时,已经临近中午。

  “爹,怎么又没去衙门应卯吗?这么早就来了?平时要见你,基本都是日头西斜时……”张延龄调侃道。

  张峦抹了把脸,努力让自己显得精神些,这才开启话题:“有件事,为父实在想不通,昨天又被李孜省好好分析了一通,心里始终不怎么踏实……我觉得还是提前问问你的意见才妥当。”

  “什么事?”

  张延龄随口问道。

  反正老父亲求他办事,已不是一次两次。

  习惯就好。

  反之如果老父亲什么事情都不告诉他,擅作主张,他反倒会很紧张。

  张峦随即便把覃昌的书信交给张延龄查过目。

  张延龄粗略看完,好奇地问道:“这是谁生病了,还得劳动厂公覃昌来请?这官当得至少要比覃昌大吧?”

  张峦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我靠,原来李孜省是因为这个才分析出是怀恩要找我看病?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神通广大呢。”

  “你就是为了这个烦恼?”张延龄略微有些惊讶,“是谁有差别吗?总归是个大人物,给谁看病不是看?”

  “当然有差别,其他人能跟怀恩比吗?每当想起要跟怀恩看病,我心就悬了起来!”张峦忧心忡忡地道。

  张延龄见状皱眉不已,问道:“还没到约定的时候,连怀恩的面都没见到,你就纠结起来了?”

  “是啊,不纠结都不行。”

  张峦一副受气包的模样,苦着脸道,“说起来自打给先皇治病后,已经许久没人拿我会治病这事儿来求我了,现在覃昌突然来这么一手,我一时有点儿招架不住。你也知道我是啥水平,这宫里有的是医术方面的行家,你说我在人前给怀恩这样的病患问诊……不容易露怯吗?”

  张延龄笑道:“担心个甚?连太医院的国医圣手你都能轻易给糊弄过去,现在还担心起怀恩了?”

  “那不一样。”

  张峦一脸认真地解释,“怀恩这家伙鬼精鬼精的……要是他觉得我压根儿不会治病,甚至暗地里试探我,我若没及时反应过来,甚至还被他带进沟里,回头他攀咬我一口,诬陷是我把先皇给治死的呢?故此,我再怎么小心谨慎都没错。”

  “呵呵,所以爹你不打算去咯?”

  张延龄笑着问道。

  “这不是来听取你的意见么?”张峦郑重其事地道,“你说去我就去,你说不去我就不去,总归得有个应对方略。”

  张延龄道:“爹,如果真是怀恩生病,他自己为何不来?反倒要让覃昌居中请托?”

  “这个……”

  张峦想了半天,也没说出情由。

  “那就说明怀恩不想让人知晓他得了病……那事情又是如何被覃昌知晓的呢?既然覃昌都知晓了,那陛下是否知道怀恩的病情?”

  张延龄接连抛出问题。

  张峦越听越头大,最后不耐烦地道:“嗨,你说那么多干嘛?这些情况我上哪儿知道去?”   
  张延龄解释道:“爹,你得明白一件事,给怀恩治病,不能暗地里治,得明着来。知道的你是在为人治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跟怀恩密谋什么呢。

  “你是文臣,还是外戚,跟内臣接触一定得公开透明!还有,如果治不好,怀恩因病而殁,到底算谁的?这些都必须得考虑清楚!”

  张峦呆若木鸡,过了好一会儿才摇头苦笑:“儿啊,我全听你的还不行吗?你就告诉我该怎么做吧……”

  ……

  ……

  京城东华门外一处食肆内。

  这天一大早覃昌就把这里全部包了下来,这是他一个干儿子家里开的店,得知他要来,这个干儿子甚至把全家人都发动起来热情迎接。

  但覃昌却没心思去理会这所谓的“父子亲情”。

  在宫里,大太监认干儿子这事儿稀松巡查,覃昌自己也知道,他现在身为司礼监首席秉笔及提督东厂太监,在皇宫内话语权非常重,才会受到如此礼重,一旦自己失去权势,恐怕这些干儿子全都不会待见他。

  正如上一次他失势时府门无人问津一样。

  “怎么样?张国丈来了吗?”

  眼看约定好的时间很快就要来临,就在覃昌百无聊赖之际,覃吉乘坐马车而来。

  覃昌看到风尘仆仆的覃吉,诧异之余不由皱眉问道:“不是让你在宫里守着吗?你来此作甚?”

  覃吉解释道:“我是来通知你,怀公公一时来不了。今儿宫里没什么大事,陛下去查看新工坊的落成,据说第一批料子已经下来了,怀公公跟着陛下一块儿去的,不知何时才能有空闲出宫来。”

  “坏了,坏了。”

  覃昌猛一拍脑门儿,摇头道,“我忘了怀公公随时都有可能会被陛下指派差事,未必会按时而来。光是约定好了时间和地点,但因期间怀公公服侍陛下而存在的变数,很可能导致事情最终功败垂成。”

  覃吉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张国丈因闲暇时间比较多,随时能来,所以问题不太可能出在他身上?”

  “哼!”

  覃昌白了覃吉一眼,没好气地道,“张国丈忙不忙我不知道,这次好歹是我亲自相请,想来他不会不给咱家面子。唉,我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真是操碎了心。不过,这都快到时间了,怎么张国丈还没现身啊?”

  说话间,覃昌又放眼望向窗外。

  此时他的干儿子出现在楼梯口位置,探出头来问道:“义父大人,这是您的朋友吗?要不要再准备些酒菜?”

  “不用了,人还没到齐呢!”

  覃昌回答完,随即代为介绍,“这位是司礼监覃吉覃公公,他乃东宫旧臣,与陛下关系极为亲近。”

  “嗯?”

  覃吉一脸懵逼。

  我出宫之事,那绝对属于机密中的机密,怎到你这儿还给介绍上了。

  要是让人知道咱司礼监三巨头稍后可能会聚拢在这弹丸之地,再加上个位高权重的张国丈,会不会被歹人一锅给端了?

  “噔噔噔……”

  覃昌的干儿子赶紧上前来,冲着覃吉便跪下来磕头:“小人平保,见过覃公公。”

  覃吉虽然有些膈应,但还是笑着道:“虎父无犬子,果真是一表人才。”

  “嘿,我说你还是正经说话吧,这个又不是我亲儿子。”

  覃昌皱眉喝斥。

  “是是,不过要真是受你熏陶,学得你五成本事,将来也必定大有可为。”

  覃吉继续在那儿敷衍。

  “小人谨记公公的话,以后定不辜负您的期许,用心做事,为朝廷做事。”平保继续磕头。

  覃昌一摆手道:“好了,既然见过了,这边还有两位重要的客人没到,你先下去等候,没吩咐不要再露脸了。”

  “是,孩儿这就下去恭迎。另外……内子想上来给您老敬茶,您看……”

  覃昌皱眉不已,拒绝道:“儿媳妇的心意,咱家心领了,让她守好妇道,别没事总想着出来抛头露面。”

  “是,是。”

  平保心想,我这是哪里说错话了吗?为何干爹突然不高兴了?看来我得小心侍候,别让几个大人物不悦。

  随后便恭敬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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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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