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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9.第359章 大结局

2025-03-10 作者: 曲朝
   第359章 大结局
  唐观棋:“欧呦,这么牛逼。”

  她突然来的一声,把应铎莫名逗笑了:“是,这么牛。”

  唐观棋把那枚苍鹰戒戴在无名指上,展示给应铎看,她绑着斜辫,又清冷又傲艳,眼神却带些俏皮:
  “这戒指确实漂亮,是我想要的,你猜对了。”

  细长白皙的手指上戴着璀璨浅蓝的戒指,美得不可方物,只看一眼也觉得把全世界珠宝玉石送给她都值得。

  应铎脸上有浮动的笑意,在烛光里看不真切,他往高脚杯里倒已经醒好的红酒:

  “你还要和你的朋友去毕业旅行吗?”

  唐观棋想了想:“嗯?他们玩过了就不玩了,瑞贝卡返省内读研,也不能和我这样疯玩了。”

  “你想和我玩吗?”应铎温声道。

  唐观棋略意外,她慢笑着问:“你有时间?”

  “有,我现在想,毕业旅行和蜜月旅行也许不是相冲的,或许可以同时,我也是你的朋友。”他将酒杯放到她面前。

  “那倒确实。”唐观棋声音慢悠,“如果你想的话,我们两个可以一起去毕业和蜜月旅行。”

  两人心领神会一笑,唐观棋切下蛋糕:
  “今天我二十一了,以后我又有钱又自由,想做什么做什么。”

  应铎含笑,满眼的光芒璀璨,折射得这烛火犹如焰火:“是,自由的观棋。”

  唐观棋出现在公众眼前的时间不多,在应铎公开之后,被拍到的只有去DF和Y资本大楼,而这两个公司她都是股东。

  有时会出席股东会和其他会议,有天她在办公室看书,秘书提醒有人找她。

  她说让人进来,却没想到是袁轲。

  袁轲将一个小礼袋放到唐观棋面前,显然是告别礼物,单手插着兜:
  “我要离开香港了,在内地开了间小公司试试水,以后大概率不会回来了。”

  唐观棋视线落在那礼袋上,忽然道:“你等一下。”

  她给管家发消息,让管家帮忙找样东西。

  不多时,送东西的史蒂文和袁轲视线撞个正着。

  而唐观棋拿过史蒂文手里的东西,将那只崭新的口红递到袁轲面前:“这是当时你送给我的口红,物归原主。”

  口红连使用痕迹都没有,一看就从未用过,袁轲有些征愣:
  “你没有涂?”

  史蒂文都看着那支口红出神。

  “当时涂的是我自己买的。”唐观棋坦白。

  其实如果是这样,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告诉他其实他们没有开始过,袁轲自嘲笑了一下,将口红拿起:“……好。”

  转身要走时,袁轲却看向史蒂文,史蒂文微微握着衣角。

  袁轲大方地握拳,示意史蒂文碰一下拳。

  史蒂文有些动作缓慢地抬起手,两人拳头相碰。

  袁轲此刻心境已解脱,将口红递给他:“初返港时你帮我不少,这蓝调红是你中意的,送给你或许更合适。”

  史蒂文看着那支口红,伸手慢慢接过。

  “以后大概难见了。”袁轲转身前笑着道。

  看着袁轲和史蒂文相继离去,唐观棋也知落下帷幕,起身离开办公室,回家收拾去旅行的行李。

  带的东西不多,很多都可以路上买,收拾完之后,还站在他们一起做的那张棋盘前发愣。

  她曾经疑惑过应铎为什么一定要应琮的DF,现在她知道了,DF就是应琮的那块棋盘。

  是人难免有执念,所以应铎带些幼稚地抢来这棋盘,以慰十几岁时的自己。

  应铎进门,发现她在看着棋盘出神,温声道:“想把这棋盘也带去欧洲?”

  唐观棋慢悠悠道:“带棋盘去做什么?你的棋盘已经来了。”

  DF都在他手上了。

  应铎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搂住他的棋盘,低喃:“其实应该来得更早些。”

  两人理解完全不一样,唐观棋也只是习以为常,无语笑着,面庞鲜嫩清艳像窗外满树的木本曼陀罗花盏,大朵大朵倒挂了满树满枝,风一吹就像风铃一样摇摆。

  唐观棋当时只在欧洲停留一个月,因为时间紧张的原因,其实很多地方都没有去,每个国家基本上都只选了一个城市逛,更别说有些国家根本没有踏足。

  应铎包办了旅行的全程规划,让她只要玩就好,欧洲也在旅程计划内。

  但没想到第一站带她去她当时跑路的开端希腊。

  去希腊就算了,他们去的第一站是当地领事馆。

  他们去,
  额…

  结婚登记。

  香港的结婚登记只在香港有约束力,哪怕和大陆的婚姻登记系统都不共通,应铎和唐观棋的婚姻事实都要在大陆公证后,才算在大陆也是合法夫妻,更别说在其他国家。

  应铎规划旅行路线只有一个纲领,就是到处登记结婚,全世界公证他们的婚姻。

  应铎他真是…蛮潮的。

  唐观棋是希腊永居身份,所以第一站直接去希腊,应铎要和她在希腊合法登记结婚。

  她知道他用意之后,无奈扶额,不知该笑该哭,不知他是否年纪大了,还是上个世纪出生的人比较古板,结婚必须要所有人知道,还要全世界有效才算完成任务。

  但显然应铎已经提前预约过这一整条路线的婚姻登记。

  只要是能让外籍人士登记的,或是他们有永居身份的,都会停下登个婚,或是在当地公证婚姻。

  有些地方是需要婚礼现场律师公证婚姻,应铎还提前准备好教堂和婚礼,举办一场不大不小的婚姻。

  哪怕来的只有他在该国为数不多的朋友,还有房产的管家、公司分部的员工。

  因为没有认识的人,唐观棋反而没有真正婚礼的压力,她很自由自在,不会紧张妆发,紧张仪态,紧张宾客,即便出错也没关系。

  公证完就可以脱了婚纱穿卫衣去喝酒吃美食。

  她穿了当初应铎说的不同国家的礼服,体验过当地婚礼,本以为应铎问她是想选个最好的,没想到是提了的都中意,难以割舍任何一个。

  别人预约景点,应生预约结婚。

  应生的蜜月旅行也是够别致。

  唐观棋想笑。

  那从此之后他得按全世界婚姻法来供养她,哪怕离婚的代价都远远比一般人大,他每个国家的财产都有她的份,想藏钱根本没有可能。

  他还挺敢舍沉没成本,真是不负徐师傅那句恋爱脑。

  应铎看唐观棋不排斥,他也默默开心,他想和她在全世界都是合法夫妻。

  他们一路玩一路登记,和应铎一起玩的好处是他们亲密无间。   
  她累得站不稳了不再是随便躺在地上躺椅上睡觉,应铎会抱住她支撑着,中途想喝个牛奶他都拿着瓶子喂她,可以背她抱她回去。

  路上可以牵着手,两个人可以吃同一块蛋糕,可以骑在应铎脖子上看风景,夜晚睡在一张床上,生长痛应铎会帮她按腿。

  而且他体能出奇的好,一路上没有听他说过一句累。

  很多朋友之间不太方便做的事情都可以做,一路上她都把老公当拐杖用。

  还会听应铎说他小时候的事,两个人像朋友一样去了解彼此,她渴望听他的故事,希冀他再度回忆的时候,是被她紧握着手,感觉到温暖与依靠的。

  他身边有很多人,但几乎没有一个人合适成为他的听众,与他是雇佣关系、利益关系的,他不能露底,与他是朋友的,也需保持分寸不让人看轻,但她是他的妻子,与他荣辱一体,利益与共,所有的脆弱与纠结都可以说给她听。

  出来前,她还以为他会一直管她,没想到他比朋友包容得多,打打闹闹他都笑着不还手。

  大多数时候她的想法占到很大比重,他会依据她临时想法改变路线和规划,实现完美旅程max。

  但凡说一声好爱你好中意你,他也会春心荡漾地垂眸浅笑,同意她的临时决策。

  唐观棋深觉找到了驾驶老公的好方法。

  在此情况下,婚纱照的旅拍很轻松就拍完,他们短时间内拥有了数不清的合照。

  在土耳其漫天的热气球中跳上他的背,在蓝得纯粹的地中海边一起躺倒晒太阳,在苏格兰的悬崖海岸边私奔般牵手奔跑,在英国白崖草坡上一起自由自在往下滚。

  唐观棋相当喜欢滚草这项运动,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草地丰盈满绿,生机盎然又纯净,睁眼的时刻可以看见太阳蓝天白云,云野自由,世界像个白奶油抹茶蛋糕。

  她很自由。

  从山上往下滚的时候知道下面什么危险都没有,只有草,只要咕噜噜像只牛奶玻璃瓶一样往下滚,什么都不用想,最多也就是撞到其他一起滚的人。

  她从英国白崖滚到法国勃朗峰,在最底下停住坐起身来,应铎跟上她,蹲下身来看着她,长眸漾笑:

  “小风滚草,开心吗?”

  唐观棋伸手,他将矿泉水递给她,她咕咚咕咚喝几口,看着让世界都变得缓慢的蓝天白云,有点出神:

  “开心,下辈子我就要投胎当风滚草,自由自在的到处滚。”

  “那我做山坡,你可以在我身上滚来滚去。”应铎满眼宠溺。

  唐观棋:“?”

  她被土到嗔笑着推了应铎一下:“你好老土,走开。”

  “昨晚‘多多帮我揉腿’,今天睡醒了又要我走开了。”应铎被推一下纹丝不动,慢条斯理笑着。

  “多多现在也帮我揉腿好不好?”她呈一个大字型又躺下了,厚脸皮地立刻变脸道。

  应铎好脾气笑了一声,伸手揉揉她的大腿,把她运动过多积累乳酸的腿揉松,唐观棋看着他,草浪被风吹得如海浪翻涌而来,他墨发被吹散,额头露出,俊逸似少年人。

  应铎一直揉她的腿,视线微移才发现她在看着他。

  他温声细语:“我们上去?”

  她坐起来,在他怀里像个电钻头一样乱钻:“不要,我爬不动了,你背我上去。”

  他本来还笑着的,但忽然想起什么,这一刻的感觉如有实质击中了他。

  他之前蔓越莓过敏的时候做过一个美梦。

  梦里她的病治好了,他和她去一个有高山的地方旅行,到山坡下她就耍赖,撒娇说她爬不动了,要他背。

  他本意只觉得是梦而已,这么长时间以来,也早已淡忘那个梦。

  只记得梦很美好,美好得他在梦里一直是笑着的,观棋会说话,还和他撒娇,他当时无比希望观棋的失语真的能治好。

  此刻忽然冲击过来。

  天上的云,高山,草地,阳光,都存在。

  观棋是真的会说话,他梦里的一切都成真。

  应铎一时间竟然都不敢动,怕这美好的一刻流失。

  唐观棋在他怀里撒娇,但一直哼哼都没有听见回应。

  按道理来说三秒他就该笑着说好好好,我背你。

  她感觉不对,猛然抬头:“你怎么不应我?”

  他的声音更加温柔,伸手轻轻摸她的脸:“想这一刻留得更久一些,现在才知道,可能有些命运早已注定。”

  唐观棋不懂,但应铎看起来好像很高兴,她钢铁直女地问:“那…还背我吗?”

  片刻,他背对她蹲下身:“来吧,我背你上去。”

  不管他之前是在想什么,唐观棋立刻抓紧机会爬到他背上,搂紧他脖子,以免他反悔。

  应铎的手稳住她大腿,抬步在无垠绿意之间背着她往前走。

  背上的唐观棋忽然想起什么,在他耳边问:
  “你前天婚礼用当地语言念的那一长段是什么,誓词吗?”

  应铎背着她轻笑:“是一首诗,专门写给你的。”

  “但我听不懂。”唐观棋伏在他身上,呼吸着草意和长风。

  “想知道?”应铎淡笑。

  她靠近他耳畔嗯一声。

  应铎笑着,开始念那首诗的中文版:“我知道你高傲也知你独断、贪婪、冲动。”

  唐观棋骤觉不对:“骂我?”

  应铎却笑着继续往下念:

  “亦爱你坚韧不拔的意志,爱你紧抓沙土的根茎,爱你想得到一切的野心,爱你敢争取一线生机的生命力。”

  “所有的美丽构成你,所有的流言冲刷你。”

  “你像一块顽石,他人意识无法撼动你半分。”

  唐观棋趴在他左肩听着。

  应铎低沉的声音仍然慢念:“倘若我徒步遇见,会捡起装进我的胸前布袋。”

  “假使遇见危险,你即是我的盔甲。”

  原来他叽里咕噜念的那一段是这个意思,唐观棋在他背上笑:“原来念的是一首酸诗。”

  “酸就不念了,剩下的想知道就回去看。”他好脾气地笑着道。

  唐观棋切一声,又搂紧他脖颈,心里却默念一遍他刚刚念的文青酸诗。

  两个人的背影渐行渐远,天高云淡,青野磅礴,声音也逐渐被风吹散直至世界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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