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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2025-03-12 作者: 我睡觉打呼噜
   第509章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回到国家宫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这都到了下班的点。

  维克托站在落地窗户边,手里夹着香烟,有些迷恋的看着下面的万家灯火。

  他追求的不就是这个吗?

  而卡萨雷、肯尼迪和夸乌克莫特总统三人则在商量着事宜。

  “我觉得要搞个胜利阅兵,最好在里面有群众庆祝方队,这是墨西哥共和国第一次正式阅兵,场面一定要大!”卡胖子现在很精神,整个人看上去根本一点疲倦都没有。

  他能加班加到死!
  当你发现你是一家小作坊的股东时,你无动于衷,顶多就是有点热情,但你发现你的公司一年产值上百亿美金,你会怎么样?
  毫不客气的说!

  冈萨雷斯家族将会成为墨西哥新的世家,但他很聪明,他知道老大的底线在哪里,你赚钱可以,养废了也行,但就是不能吸毒和做一些生儿子没屁X的事,比如贩卖人口…当然,他们这地位也不需要干这个。

  不过所幸,他两个弟弟一个妹妹都比较乖。

  “时间上会不会来不及?这也就只有3天了…”夸乌克莫特总统担心道。

  “我们的官僚还没腐败,还没到英国那种办事拖拉的份,明天全部都协调好,如果有人说不行,那就让他来找我!”

  维克托扭过头来平静的说。

  夸乌克莫特点点头,这就没意见了。

  高度集权下,对方就是“口含天宪”,根本不像是之前的联邦制,地方州长如果对总统不满意,还能去告状,甚至私底下还能联合别人去打击总统的威严。

  在墨西哥…

  不可能!
  “那就从各个军抽调两个团?再加上民众队伍和武器阵容?”防长肯尼迪轻声问。

  维克托摇了摇头,“战争从来不是只有胜利,也有死亡和悲伤,我的士兵将他们的命交给我们,解放了整个墨西哥,打赢了这场战争,可也有人倒下…”

  这番话说的他们心里有些难受。

  这里的除了夸乌克莫特都是从底层爬起来的,就连他也是去前线慰问过的,当然明白战争本身就是残酷的。

  父母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一上战场,也许只活了二十秒。

  “所以,此次庆典阅兵中,我觉得更应该加入到为了禁毒事业而牺牲士兵的家属,并且高举他们的画像,荣誉从来不属于我们,而属于为此奋斗的千千万万人,甚至就连伤残军人都能来,这份荣光我不会独享!”

  维克托的眼神朝着外面看去…

  那万家灯火,有些让人沉醉…

  “我见过禁毒战争的瘸腿士兵,他们假肢上沾着墨西哥的黑土,手里握着战友的遗书,战争偷走的不止是他的膝盖,还有孩子书桌上永远空着的座位,老人床头再也拨不通的号码,和我们本该用来相爱的时间。”

  维克托说着忽然眼神有些湿润,“你知道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吗?”

  “因为…”

  “我爱这片土地爱的深沉。”

  “伙计们,那就是我们的追求啊。”

  卡萨雷、夸乌克莫特、肯尼迪的目光看向那“燃烧”中的墨西哥城,就感觉到蓬勃的生命力!

  但不得不说,维克托三两句话,却有时候令人流泪。

  怪不得有一些国外媒体记者评价他:维克托的话总是有冷冽的冬雪、战争纷扰连天的炮火、曼萨尼约港的不冻港、索诺拉州沙漠中生长的玫瑰,与她蓝色澄澈如海的眼眸。

  “所以,我的同志们,我们要向下看,在一些人眼里无足轻重的事情,在父母眼里却重如泰山,我记得有个孩子给我写信了是吗?”维克托看向卡萨雷问。

  后者一怔,忙不迭的点头,“一个小女孩,她住在索诺拉州的莫瓦斯,她7岁了,她父亲跟着我们南下的时候,牺牲在了墨西哥城战争中。”

  “拿给我看看。”

  卡萨雷忙点头,就跑下楼去自己的办公室翻找,终于找到个白色信封,他拿着就跑回将军办公室,递给维克托,“前两天就寄过来了,但事情太多…”

  维克托拆开信件,上面的字很稚嫩。

  “维克托叔叔您好:”

  “我叫瑞娃,我的父亲说过你,那时候,他刚回家,他从部队带回来一枚军功章,现在还在家里很珍贵的收藏着,妈妈和爷爷不让我看,但我每天晚上都看到她偷偷的看着军功章抹眼泪。”

  “他给我带了两颗糖,我吃了一颗,还有一颗,藏进了我和爸爸的小金库,他带着我去捉鸟、去爬山、去抓鱼,那几天都很开心,可在一个清晨,他走了,妈妈说,他回部队了,他亲了我一口额头。”

  “妈妈说,爸爸下次回来给我带一个子弹壳做的手枪,我很开心。”

  “我坐在家门口的板凳上,一直看着他…”

  “但他再也没回来过了,后来,家里来了很多人,他们拿着花,拿着牌匾,他们说,这是我爸爸给家里留下的,可我的妈妈和爷爷他们都在哭,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总感觉,我没爸爸了。”

  “老师说,我爸爸是英雄,我很骄傲,可我…好想他。”

  “亲爱的维克托叔叔,老师让我给自己最敬佩的人写信,我写给了你,因为,我的爸爸最尊重你了。”

  “家乡的果树结果了,爸爸,家里过的很好,爷爷的病会有补助,妈妈也被安排进了学校帮忙,爸爸,我什么时候会看到你啊。”

  “你说,人去世了,真的会变成星星看着我们吗?”

  …

  人呐…

  是个复杂的组合体。

  维克托昂着头,眼角有些湿润,而旁边的卡萨雷则是泪腺一下就崩了,他本就是感性的人,瞬间就哗哗哗的流下来。

  夸乌克莫特也是深吸口气。

  “我要写一封回信。”

  维克托坐在椅子上,拿起钢笔…

  “瑞娃,你好,见信如晤。”

  “很高兴收到你的来信…”

  他停顿了下,揉搓了下纸,丢进垃圾桶里,重新写,字端正许多。

  他的情绪有些上来,冷酷的时候很冷酷,但感性的时候却又很感性。

  前前后后写了大约二十多分钟,他才写完,将桌子上点好的香烟拿起来,这是卡萨雷帮他点的,他知道老大喜欢抽烟,就每次在对方思索的时候,会给他点上一根烟放在烟灰缸上,能够让他第一时间抽到。

  “你觉得我收养那些阵亡战友的孩子怎么样?”

  ??
  “老大,我们的福利院制度正在完善…”

  维克托摇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要在墨西哥城弄一块很大的地,里面有医院、有学校、有工厂,我可以收养他们,从我自己这里出钱。”

  卡萨雷三人互相看了眼,他们还是不太清楚这件事有什么必要,毕竟,人肯定很多。

  他们当然不是觉得麻烦,只是觉得地方政府完全能解决,只是觉得老大有些感性了。

  维克托打算把他们养大,然后送他们长大成人,也不算辜负他们父辈的付出了。   
  可如果熟悉中国历史,则能够明白一个:养子的含义。

  就像是汉武帝之霍去病!

  朱元璋之文忠!

  当这些人都成年后,他们被送进每个行业,那维克托在百年之后的墨西哥历史上,绝对不会出现负面消息,就算是有人要对他的名声不利,也会有一帮人捍卫着。

  羽林军?
  当然,这只是恶意的揣测,维克托是单纯的想要帮助他们。

  自己的钱够多了,有时候够花就行。

  “就在这地方吧。”他走到墨西哥城地图上,指着一处角落画了一个圈,点了几下,这可是一大块地,而且就在城区内,寸土寸金的地方,战后肯定值钱,但卡萨雷等人当然不会反对。

  “那叫什么名字?”

  “你们说,老爹之家怎么样?”

  ……

  索诺拉州.莫瓦斯.雅科夫小镇。

  清澈的风,吹拂过杨柳,那田野也在欢呼,像是庆贺着自由的到来。

  在这里唯一的一所小学中,能听到读书声。

  新建的学校墙壁上画着各种各样的彩绘,看上去很幼稚,但却都充满了童真。

  这所学校其实就只有2个班,一共60多名学生,毕竟,整个雅科夫小镇都不过700余人。

  铃声一响,放学了。

  同学们欢呼的背着书包像是脱缰的野马…

  “瑞娃,晚上我们去山上抓野鸡吧。”一个小胖子对着坐在最前面的瘦弱女孩喊道。

  “不行,达尔文,我今天晚上要给我爷爷捶腿。”

  小胖子眼神一暗,但毕竟也是孩子,使劲点头,“那就下次,嘿嘿,等我抓来了,给你留个鸡腿!”

  瑞娃笑着点头。

  同学们都很照顾她,不过讨厌的哈德曾经欺负过自己,然后…被他爸爸给打了,捂着屁股来向自己道歉了。

  一想到这,她就又有些想笑。

  背起书包,瑞娃朝着停车棚走去,就看到妈妈坐在一辆小三轮上面朝着她使劲挥手。

  这是一辆电动车,当地企业给赞助的。

  她很喜欢,她将它取名叫:旷野。

  “今天我买了点牛肉,回家给你做牛肉饼。”妈妈接过她的书包笑着说。

  “好!”

  瑞娃使劲点头,眼睛一亮。

  他们家现在过得很好,重新建起了新房子,两层洋楼,每个月政府还会出大概3000比索,这笔钱也包含了爷爷的吃药费用。

  再加上工资,以及一次性给的抚恤金完全过的很好。

  妈妈骑着车载着瑞娃往家里赶,路上总能遇到熟悉的人,等他到家的时候,就看到已经快70岁的爷爷就坐在门口,手里像是捏着个东西,眼睛有些红肿?

  “爷爷!”

  瑞娃跳下来开心的喊了声,看到对方的脸色一楞,紧接着就很紧张的跑过去,“怎么了?”

  她妈妈也发觉不对劲,忙跑过来。

  “没事,没事。”老头摆摆手,将手里的东西拿出来,赫然是一封信件,“这是维克托将军给你的回信,瑞娃。”

  “啊?!啊!!!”

  小姑娘一下就跳起来,开心的拆开信封。

  “瑞娃,你好,见信如晤。”

  “很高兴收到你的来信…”

  “我很抱歉今天才认识你,我也很开心,我战友的女儿已经是一名很出色的学生了,你的爸爸是个英雄,他在我这里永远都是!”

  “看了你的信我很触动,我也有很好的事情告诉你,我们解放了墨西哥南部,毒贩被我们彻底的从墨西哥赶出去了!”

  “我诚挚邀请你和你家人来墨西哥城参加胜利游行,带着你爸爸的照片,让所有墨西哥人和世界上所有人都看看,在这曾经贫瘠的国家里,孕育出了一个战斗英雄。”

  “你的父亲在天上看着你,抬起头,那颗最亮的就是他。”

  “还有…”

  “以后你也可以叫老爹,爱你,孩子!”

  “我在墨西哥城等你。”

  瑞娃激动的叫着,“妈妈,维克托…老爹让我们去墨西哥城,是吗?!”

  孩子的想法里哪有什么阶层观念,她只是知道,一个她父亲尊重的人给她回了一封信。

  妈妈擦着眼角看着老人家。

  “这里面是飞机票,他们都给我们买好了。”爷爷从另一个信封里拿出三张票以及一个邀请函。

  “去吧,去把你爸爸的功勋章拿来,我们带着他去墨西哥城,让他看看,他为之付出生命的国家,终于变好了。”

  说着说着,他就忍不住哭出来。

  这个70岁的老人,他经历过二战,经历过四五十年代最猖獗的边境走私,见证过瓜达拉哈拉贩毒集团的霸道、见证过毒贩火并、也见过军队杀良冒功,他生过三个儿子,大儿子去当了走私客,被人打死,二儿子去当了警察,被人打死,三儿子却又从了军,也战死了,但这次可不一样。

  那门口挂着的“战时二等功”可清楚诉说着他的功绩。

  听到吩咐的瑞娃使劲点头,小跑进父母卧室,在一个抽屉里双手将一个红色的盒子捧出来,上面是墨西哥的国旗,以及一句话:“ pertenezco al pueblo!(我属于人民!)”

  意味着,这支部队跟欧美的军队的信仰完全不同。

  “爸爸,我带你去墨西哥城,那边肯定很繁华。”瑞娃轻轻的用脸颊磨着盒子。

  门口的女人捂着嘴小声的哭泣着。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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