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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第348章

2025-02-01 作者: 时时慢
   第348章

  安夫人笑呵呵的自我调侃:“今儿,我也做一回那许愿池里的王八!”

  县令在一旁,也笑着恭维配合:“安宁丫头,像这样的好机会,平常可不多见,指不定等会儿安夫人自己就后悔,你可千万不要轻易放过了她,定要让她,狠狠的出一次血才行!”

  “你放心,有我在这里给你作证,她肯定是赖不掉的!”

  姜安宁笑着一一谢过,提及谢礼,却是婉拒了。

  “我也没什么想要的东西,安夫人实在是不必太客气。”

  “您不怪罪我多嘴,多管闲事,我就已经是千恩万谢感恩戴德了。”

  “怎么好再要您的礼物呢?”

  “您这样说,那可真就是拿我当外人了。”

  安夫人“呸”了一声:“就数你最是会油嘴滑舌。”

  她转过头跟县令道:“你瞧瞧她,鬼机灵鬼机灵的,三言两语的,就把我隔绝在亲人之外了。”

  “我如今听了她这话,那心里可真是拔凉拔凉的。”

  “偏偏她还倒打一耙,说是我把她给当成外人了。”

  “你说说,有没有像她这般不讲理的?”

  “那可真的是好话赖话,全都让她一个人给说了!”

  “真真是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安夫人三言两语,又把话给说了回来。

  姜安宁作出很是无奈的样子:“哪有的事儿?安夫人您严重了!这话可真是让我有些不敢接了!”

  “我什么时候倒打一耙了?”

  “分明是您再倒打一耙才对!您既然说没有把我当外人,那又干嘛非揪着,非要给我谢礼才行?”

  “咱们既是亲如一家,那不正是应该你帮着我,帮着你,互相帮助的吗?”

  “要是亲如一家,还非要讲谢不谢这样的话,岂不是太过于违心了?”

  “往后这样的话,您还是别说了!”

  “你若真心拿我当家人,就别再提这个谢字。”

  “否则,我只能当做您是在拿话哄我了。”

  安夫人被哄得晕头转向,呵呵直笑。

  “你这丫头,当真是牙尖嘴利!”

  “我从前可是半点儿没瞧出来,你竟然也是个能说会道的!”

  姜安宁笑笑,没有接话。

  安夫人也不过跟人客套,绕了这么长时间的圈子,也该是步入正题了。

  她直截了当的问:“如今咱们也算是彼此交换过秘密了,我最脆弱最伤心的事情都与你说了,你是不是也该告诉告诉我,王尚究竟与你说什么了?”

  姜安宁对于安夫人的迫不及待并没有多意外。

  她低头,小口小口的抿着茶,酝酿起情绪来。

  “他说……”

  姜安宁故意挤出两滴眼泪,看起来似乎很是难过的样子。

  “我阿娘,是被江安侯府的人,给害死的。”

  “嗯?”

  安夫人与县令都有些诧异。

  县令更是不自觉的说道:“你阿娘不是……”王尚杀死的吗?
  怎么就成江安侯府的人,给害死的了?

  县令自觉失言,连忙改口:“你阿娘不是遇见流匪,意外而亡的吗?”

  “这么多年以来,我也只当是如此。”

  姜安宁吸了吸鼻子,似乎很是难以接受这个现实:“甚至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王尚所说。”

  “只是……他说的实在是太过有鼻子有眼儿了。”

  “哪怕现如今,我也没见他拿出任何的证据。”

  “甚至……”

  姜安宁叹了一口气:“如今他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就更是没有证据了。”

  “可我反而是更相信他所说的话了。”

  “不瞒你们说,此前我也是完全没有想到,那个空降而来,被县令指定的姜家村村正,竟然就是江侯府的少爷。”

  姜安宁说这话时,目光落在了旁边的县令身上。

  矛头突然指向自己,县令也慌了。

  好在这样的场面她也并非没见过,面上丝毫不见慌乱,很快就调整好情绪。

  他故作惊讶的看着姜安宁:“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江巍其实另有身份?”

  “竟然是江安侯府的?”

  姜安宁挑眉:“原来,县令竟然是不知道的吗?”

  “那您为何,又要帮着他,到姜家村来做村正?”

  县令装傻充愣,实在是炉火纯青。

  “我不知道啊。”

  “他当时只说在京城中有些关系,也的的确确是拿出了我顶头上司的亲爱书信……”

  他神情无辜:“你就说,即便他没有什么京城里的关系,光是我顶头上司的一封书信,也足够我按着他所求,给他安排个村正的位置了。”

  “甚至,他不提自己有什么京城里的关系,就只拿来我顶头上司的那封介绍信,别说是一个小小的,不入流的村正位置了,即便是他想要一个更高的位置,哪怕是直接到县衙里,要个有俸禄的位置,那我能办的也立马得给办了,不是?”

  “正所谓天高皇帝远。”

  “他在京城里头就是有再大的关系,那也未必能够将手伸到这小小的江安县来!”

  “鞭长莫及的道理,不需要多说,大家都懂。”

  “强龙尚且不压地头蛇,何况他只是一个托关系的?”

  “可他手里拿着我顶头上司的亲笔书信,这性质就不同了。”

  “我就是不给谁的面子,那也绝对不能不给自己顶头上司面子,你说是不是?”

  县令东扯西扯,说了好大一通道理,绕了好大一个圈,算是将这件事情给遮掩了过去。

  “原来是这样……”

  姜安宁点了点头,似乎是颇为认可县令说的话。

  县令在安夫人眼神的示意下,故作困惑的追问:“我听你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怎么好像你阿娘的死,与这江巍有关系?”

  姜安宁点头。

  “刚刚我不就是已经说了吗?这江巍,实际上就是江安侯府的少爷。”

  她叹了口气:“此次圣旨召我进京,就是为了给江巍与韶安郡主的大婚,缝制吉服。”

  这话一说,别说是县令了,就连安夫人也有些被惊吓到了。

  也正因如此,他们反而不怀疑姜安宁说的这些话。

  也更加确定,姜安宁说的这些话,就是从王尚嘴中说出来的!!
  否则姜安宁一个无权无势,根本毫无人脉可言的小小孤女,如何能打听到这样的消息?
  定然是有人故意告诉了她。

  只是,安夫人也不由得更加困惑。

  王尚为何要告诉姜安宁这些?

  目的是什么?
  挑拨离间?   
  可看起来丝毫不像……

  安夫人按压下心思,打算按耐不动。

  先看看姜安宁后面又会怎么说,静观其变,以静制动。

  姜安宁叹息,胡诌起故事来,丁点儿迟疑也无。

  “原本我是根本不相信这些话的。”

  “这世间哪有这么多的巧合?刚好我被圣旨召入京城,就立马来了个自称是指挥使的人,跟我说了许多京城的事情,还说要结伴与我共赴京城。”

  “光是听着就可疑!”

  “尤其这个人,还突然间毫无征兆的,与我说起来了江安侯府对我阿娘行凶的事儿。”

  “怎么看都好像是别有居心。”

  “且定然是居心不良。”

  姜安宁叹了一口气:“如果这个人没有突然间发生意外,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这里,我对他说的那些话,还真就持怀疑更多。”

  “可现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反倒是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人,暗中盯着我的行踪,知晓了我接触过什么人,担心我会由此发现真相,于是百般阻挠。”

  “甚至更有可能是因为阻挠不成,所以才痛下杀手,将其灭口。”

  “如此……”

  姜安宁看向安夫人与县令:“倒是显得他说的话有几分真了。”

  安夫人与县令互相对视了眼,也都有此怀疑。

  只是——

  “可我还是有一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

  安夫人与县令,齐齐抬头,看了过去。

  “那就是王尚为什么突然间与我说这些?”

  “总不能就是因为,善心大发吧。”

  别说姜安宁好起来,就是安夫人,这会儿也好奇的很。

  他也很想知道王尚为什么会突然间,主动的向姜安宁,暴露了桑静婉被害的真相。

  但是又好像并没有说出真相。

  而是似是而非的编了一个真相。

  把原本,应该归咎于他的罪名,尽数悄无声息的,转嫁到了江安侯府头上。

  偏偏又十分巧……要不了多久,姜安宁就要进京前往江安侯府。

  要为江侯府的少爷缝制大婚吉服,十有八九是要住在江安侯府的。

  而如今婚礼虽然还没有公布正式的时间,可既然是这般声势浩大的找了绣娘进京,想来至少也要在江安侯府上住个半年。

  就是在这个空档,王尚突然没头没尾的,说起江侯府与桑静婉的恩怨来。

  且他说的每一句话,偏偏都是真的。

  只不过说真话的同时,抹去了前因后果,并打乱了顺序。

  所以话的确是真话,也的确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但被王尚这样一打乱重新再组合,就变成了似真实假的大假话。

  王尚……究竟是想做什么呢?

  安夫人甚至有些怀疑,王尚的死并非是出于意外。

  而是以身设局。

  只是若真如此的话,那执棋的人又是谁?
  是王尚自己?
  还是……王尚背后的那个人?
  如果安排王尚之死的那个人,是王尚背后的那个人。

  那他究竟是要做什么?
  如果安排王尚之死的那个人,并不是王尚背后的那个人……恐怕这件事情就更加复杂了。

  这突然间加入的第三方,又会是哪一股势力?
  是敌营,还是世家权贵,朝堂倾轧……似乎无论是哪一个,被人利用这件事情来做手脚,都不是多好的事情。

  又或者还是什么其他的人?
  江安侯府?

  桑氏一族?
  还是——国师府?

  好像无论哪一个,都不太可能与这件事情沾上关系。

  也完全没有道理。

  又或者——安夫人抬头,看向对面坐着喝茶的姜安宁。

  会不会是眼前这位自导自演,故意说这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误导他们呢?

  如此,最关键的——还是要尽快找出王尚的死因。

  以此入手,方才能够最快的将事情推演出原本之貌。

  否则,怕是真的要被牵着鼻子走了。
-
  桑氏一族。

  经过一段时间的冷战,桑氏一族的众人,也算是自认为,达到了大祭司所说的心平气和。

  于是气势汹汹的找上门。

  然后……

  毫不意外的被人拒之门外。

  大长老回首看了看随之而来的众人:“诸位也不想继续再这样耗下去了吧?”

  “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总得有个说法才行!”

  “便是真的只能咱们这些人当中,选出一个去代替桑静婉的那个女儿去死,也总要先死个明白吧?”

  “总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就去了!”

  “更何况,咱们现如今,也找不到那桑静婉的女儿在哪里,一切都得靠着大祭司!”

  “又或者,你们谁能够找到南山两兄弟?”

  “就算找到了,人家会愿意透露桑静婉女儿的消息不愿意?别忘了,当初可是你们逼着他离族的!”

  二长老等人,被劈头盖脸的一通训斥,尤其还是在大祭司房前。

  他们都不用多想,就能够十分肯定,刚刚大长老说的那些话,大祭司在房中肯定是全部都听见了。

  这不是给他们闹个没脸吗?
  众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可又不得不承认大长老说的有道理。

  是啊,他们也不是没想过去联系桑南山与桑东海兄弟二人。

  可即便是桑南山与桑东海的父母,也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去了何处。

  二人当初本就是赶出桑氏一族的!

  且他们当初事情做的也绝,不允许桑南山与桑东海的父母,对他们两个有任何的帮助接济。

  只知道他们两个,是被江安侯府的人给带走了。

  之后他们便一无所知。

  没有人知道江安侯府那人的去向。

  只知道最近,江侯府那位常年在外的小少爷,前不久回了京城准备大婚。

  可京城之大,想寻个人犹如大海捞针。

  尤其是像他们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

  更不要说,有之前桑静婉的事儿,他们也根本不敢在京城大张旗鼓的有所作为。

  否则要是被江安侯府的人知道,指不定又要招来什么祸事。

  到时候人没找到不说,连自己都要小命不保。

  那才叫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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