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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5.第345章

2025-01-28 作者: 时时慢
   第345章

  此话一出,安夫人与县令,皆是大为震惊的看着人。

  随后又互相看向彼此,神色都有些严肃起来了。

  姜安宁恍若未觉,声音平稳的继续说道:“我心中大惊,同时也怀疑,指挥使想要与我说的事情,会不会是与我母亲有关?”

  “想到此处,我便也在顾不得其他任何担忧,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安夫人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

  “你母亲的遗物?王尚给你的?”

  王尚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姜安宁毫无心理负担的点了点头,反正,王尚已经死了。

  死无对证,总不能往上突然间再活过来,反驳她说的这些瞎话吧?
  姜安宁这会儿,理直气壮的很:“若不是因为惦记着亡母的遗物,我想我最后大概是不敢前来应约的。”

  “实在是这件东西与我来讲太过于珍贵。”

  “哪怕是鸿门宴,我也会眼睛一眨不眨的奔来。”

  “只要能拿回我母亲的遗物,我便也觉得值得。”

  安夫人拧眉:“那王尚最后究竟与你说什么秘密了?”

  该不会是把她给出卖了吧?
  姜安宁看了看安夫人,又看了看县令,犹豫了许久,方才抿嘴说道:“他说了……我阿娘被害的真相!”

  听见这几个字,安夫人反而莫名的松了口气。

  如果只是说桑静晚的死因,那倒是也没什么值得担心的。

  只是——好端端的,王尚与姜安宁提起这个做什么?
  让姜安宁知道了这些,往后还不得不死不休?

  王尚……到底是都在想些什么?
  安夫人心里有诸多疑惑,可奈何王尚已死,她就算是再怎么想要找人解惑,也注定此事无解了。

  毕竟人已死,死无对证,她又能够问谁呢?

  最多也就是问姜安宁……

  安夫人目光落在姜安宁的身上,对她的话,其实还是有些存疑的。

  毕竟一个死无对证,就足以让她怀疑一切。

  可纵使心有怀疑,她也不得不继续问。

  “你阿娘被害的真相?”

  安夫人做出惊讶的模样:“我从前听闻,你阿娘不是……在路上遭遇了流匪,意外而死的吗?”

  她这般,也是还有另外一个考量。

  桑静婉之死,究竟是因为什么……他们之前,曾在朝凰绣坊后院说过的。

  当时并没有避讳姜安宁身边的那个长工。

  她如今这般说,故作惊讶,也是因为想知道,那长工究竟有没有跟姜安宁,说这件事情。

  如果没有的话——

  安夫人觉得,此人或许可以当成一个突破口。

  找到其弱点,将其策反,用来监视姜安宁的一举一动。

  当然这事儿也不必太过着急。

  还是要看姜安宁去京城,都打算带着哪些人?
  会不会带这个长工?

  如果不带的话,那实在也没有策反的必要。

  姜安宁看着安夫人演戏,有些觉得意外。

  又好像是在情理之中。

  想来安夫人也不会知道,那天,他们在朝凰绣坊的后院,肆无忌惮说起她阿娘真正死因的时候,她在对面的医馆里,会把他们所说的话给听了个一清二楚吧。

  别说知道了……只怕想都不敢想吧。

  隔了那么远,除非是有千里耳的人,才能够听见吧。

  不过,他们当时说这些,也并没有避讳段青山。

  现在却要这般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是觉得段青山听了那些话之后,并不会与她说吗?

  姜安宁嘴角微勾:“听安夫人这话的意思,其实是不知晓我娘被害真相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夫人着实有些紧张了起来,难不成王尚私底下跟姜安宁说了什么?
  该不会是为了取得姜安宁的信任,把她给出卖了吧?

  还是把所有责任都甩锅到了她的身上?

  安夫人眯了眯眼。

  王尚突然间这样做,究竟是出于本心,还是背后另外有人指使呢?

  安夫人真的很难不怀疑,王尚背后的那个人,是不是又想出了什么馊主意。

  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

  碰上这般喜怒无常的君主,也的确很难说,这狗东西会不会又做出什么惊人的下作之举。

  尤其是……王尚现在死了!!

  死了就意味着,一切都死无对证。

  她不仅没有办法去追究王尚究竟说了什么,也根本就没有办法查明。

  更无法判断姜安宁说出来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如果姜安宁真的知道了桑静婉被害的真相,因为王尚之死,也没有办法去判断姜安宁得知真相的来源是什么。

  安夫人此时才真正觉得,王尚突然间莫名其妙不明不白的死了,会给她带来多大的麻烦。

  她现在甚至怀疑王尚的死也是另有预谋。

  该不会现如今,她见姜安宁,也是被算计的一环吧。

  姜安宁也忽然意思到,王尚突然间死了,是一个多么助理她的巧合。

  之前她是如何骗了王尚的,这会儿也可以照葫芦画瓢,用同样的方式,击溃安夫人他们的心理防线。

  县令在一旁,沉默的喝着茶并不说话。

  他其实也不是很明白,安夫人突然来这样一出是为什么。

  挑拨离间?

  让姜安宁怀疑,那个叫段青山的长工,是可以收买的暗线?

  还是想要借机,给这主仆两人设套?
  县令想不明白。

  他觉得安夫人,实在是走了一招不太明智的棋。   
  尤其现在王尚已经死了……

  那也就意味着,无论姜安宁说什么,他们都不可能判断出真假。

  如果姜安宁咬死了王尚与她说了什么,他们到时候,是该否认,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毕竟现在可是死无对证呀。

  他沉默不语,安安静静的喝茶。

  想要继续看这两个人的交锋。

  县令想的很好,如果不能靠着安夫人的这一层关系,让自己的官途更为顺遂,那就安安稳稳窝在这个小地方,也并无不可。

  毕竟他几斤几两,他心里头还是有数的。

  真的更进一步了,也未见得能应付的过来。

  他如今,只不过是,不想放弃摆在眼前的机会罢了。

  跟不了安夫人,那能跟着姜安宁也是好的。

  姜安宁可是得圣旨召入京城的呢!

  谁知道,往后会有怎样的待遇?
  好端端的,如果没有人提起,圣上可不会想到,在江安县这样的穷乡僻壤,还有个这般厉害的绣娘。

  谁又能知道,姜安宁的背后,会不会有什么贵人呢?

  据他所知,姜安宁的娘,就很不简单。

  就是因为姜安宁的娘,江巍、王尚,包括安夫人,才会来到他们这个小小的江安县。

  虽然,姜安宁的娘,是被王尚给杀的。

  而王尚做的事儿,很有可能就是那位让他做的事情。

  但,既然对方只是杀了姜安宁的父母,而没有斩草除根杀姜安宁,反而让这么多人,过来盯着姜安宁,谁又能说,不是因为那位另有所图呢?

  县令觉得,想要活命,并且活得好的前提,就该是两边都不得罪。

  真要是站队了哪一边,谁知道,会不会最终选错阵营,导致失败?
  姜安宁笑了笑,看了眼县令,又看向安夫人:“我阿娘是被人杀死的,安夫人难道不知道吗?”

  安夫人端起茶盏,用喝茶来掩饰慌乱,同时也在紧张思考。

  姜安宁这话是什么意思?
  试探?

  难不成,王尚真的有跟她说了什么?
  还是,姜安宁也想到了王尚已死,死无对证,大可以拉扯进来,扯虎皮……实际,不过是想要从她口中,诈出一些消息来?

  又或者,是段青山跟她说了什么?
  可是,她难道就这么相信那个长工说的,而不是怀疑,那个长工是在胡说八道吗?
  安夫人此时有些六神无主。

  她不知道,她应该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诬陷那个长工挑拨离间,还是坦然承认,她的确就是知道姜安宁她娘的死因,只是因为之前碍于王尚的胁迫,所以才不便告知真相。

  是啊,姜安宁都可以利用王尚的死,利用死无对证的漏洞,她为什么就不行呢?
  只不过……到底该怎么选择呢?
  安夫人左右两难。

  姜安宁倒是十分的有耐心。

  她慢悠悠的喝着茶,似是故意的在给人考虑的时间。

  安夫人权衡许久,终于在心里头有了决断。

  “我的确听闻过几句闲话。”

  安夫人苦笑了下:“可是这样无凭无据的话,我也实在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更何况,你阿娘之死,许许多多的人都知晓,是因为在回家的路上,遇见了流匪,这才不幸殒命。”

  “是以,我纵使听到过一些话,也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听见过。”

  安夫人看着姜安宁:“你如今既然这样问,可是已经确定了什么?”

  姜安宁对安夫人的回答,既觉得是在意料之外,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

  她意味不明的弯了弯嘴角:“的确是听到一些闲言碎语。”

  “我也同安夫人一样,不知道这些话是真是假,也轻易不敢去相信。”

  安夫人哦了一声,挑眉,试探着问:“倒是不知道是些什么样的话?”

  她看了眼县令:“正好县令也在这里,当年便是他负责经手你爹娘的案子,不妨我们一起,推敲推敲这些话,究竟有可能几分真几分假?”

  “若是事情真的另有隐情,你既然是为人子女,也不好这么多年视若无睹。”

  “如果有机会的话,想来你也是想要报此仇的吧?”

  县令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

  对安夫人祸水东引到他身上的行为,有些不爽。

  奈何话已经说到了这里,他若是不接茬,只怕后面再想要做些什么,也不会那般方便了。

  想了想,方才放下茶盏,大大方方的说道:“是啊,我对这件事儿,还是比较有印象的。”

  “尤其这件事情,还是我上任之后,接手的第一个要案大案,我当时可是为此殚精竭虑许久,连熬了好几个昼夜,丝毫不敢有所松懈,唯恐会出现什么错漏。”

  “甚至应该说是印象深刻才对!”

  县令做出一副和蔼的表情:“你不妨与我说说,是知道了些什么?”

  “我也好比对着卷宗,帮着你分析分析,这些话究竟是不是空穴来风?”

  “你也不用担心,当年这个案子办的细致,即便只是一些捕风捉影的话,也全部都一五一十的记在卷宗中,只为了方便后来人翻看查阅,兴许你听到的话,刚好就也在这其中呢?”他循循善诱,又给自己的话留了一部分退路。

  姜安宁看了看县令,又看了看安夫人,眉眼间很快添了一抹愁苦:“便是真的确定了这些话,是真的又能如何呢?”

  “那些话,话里话外,指向的凶手,早就并非是我,能够与之抗衡的了。”

  安夫人看了眼县令,县令也看向安夫人,心都有些跟着紧张起来。

  他们不约而同的,都想到了那个人——这件事情最大的主谋。

  “听你这话的意思,害了你阿娘的人,似乎是有些身份?”

  县令在安夫人眼神的示意下,试探着问了句。

  他与安夫人都有个怀疑,想着姜安宁会不会是拿话诈吓他们?
  想要看他们自乱阵脚甚至是互相指摘。

  最后,她再轻飘飘的一句话,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到王尚身上。

  反正王尚现在已经死了。

  纵使死的不明不白,可到底落下个死无对证!
  姜安宁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有所顾忌,犹犹豫豫,不知道该如何说,能不能说,要不要说?
  “左不过这里就只有我们三个人,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说,难不成我们还会出卖了你?”

  安夫人轻拍了拍人的手:“你只管安心,出了这个门儿,我保管不会,允许任何流言蜚语传出去。”

  她道:“我也不是想要窥探你的秘密,只是觉得,一人计短,咱们三个人多商量商量,这事情的真相才更容易有眉目不是?”

  “我并不是不信任安夫人与县令大人。”

  姜安宁微微叹息,也陪着他们二人做戏。

  “我只是不知道,这话万一真的说了出来,会不会给你们两位带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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