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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8.第338章

2025-01-27 作者: 时时慢
   第338章

  大长老不语,只任由着二长老在哪里暴怒发泄。

  直到人怒火都宣泄的差不多了,他才慢吞吞的开口。

  “虽然,大祭司确实气人了些。”

  “可但凡冷静下来想想,会不会他这般镇定,的确是有所倚仗,所以才有恃无恐呢?”

  大长老沉声道:“说到底,南山他们现在也没回来,那在姜安宁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怕也只有大祭司一个人知晓。”

  “万一这事儿真的另有隐情,咱们这般冲动冒失,说不定就会给自己招惹来祸事。”

  “有桑静婉的那事儿在先,咱们总要吸取前车之鉴,莫要重蹈了覆辙才对!”

  二长老脸色铁青,很是瞧不上大长老这样两边和稀泥。

  “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别光在这儿说呀!”

  “说好听的谁不会?你倒是拿出个解决办法来啊!”

  二长老冷笑:“又或者,我把刚刚你说过的话,再原封不动送给你!”

  “你支持大祭司说他不去做这个祭品,也认可大祭司说姜安宁不去,不能去,那不如就由你来去做这个祭品好了!”

  “如此,所有的问题不都迎刃而解了吗?”

  “那也的确能够算得上是皆大欢喜了。”

  “就是不知道大长老,意下如何?”

  大长老脸色铁青,十分气恼的瞪着二长老。

  二长老冷笑,压根儿也没指望大长老会回答。

  “你看你也不愿意吧?”

  他呵呵了几声:“那又何必在这儿装什么老好人?”

  “今天这个事情,怎么也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吧!”

  “说白了,大家谁都不在意,姜安宁到底需不需要去做这个祭品!”

  “大家真正在意的,是我们不能去做这个祭品!”

  “如果大长老愿意为了大家牺牲自己,别说是同意大祭司的话,就是让咱们现在立刻拥护你做桑氏一族的族长,那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二长老说完,也不问大长老,直接问其他人:“大家伙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没错!”

  二长老的话,的的确确是说到了众人的心坎儿上。

  所以他一问,立马就有人附和支持。

  “咱们都不在意究竟是谁做这个祭品。”

  “即便姜安宁不去,那也没什么。”

  “可总要有一个,让大家都满意的结果吧?”

  “总不能好话都让大长老跟大祭司,你们两个人说了,好人也让你们两个做了,最后吃苦受罪的却是我们吧。”

  “这世上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大长老眼看着,他都快激起众怒了,赶忙出声找补:“你看看你们,又急!”

  “我哪里是那个意思?”

  “我是想劝你们冷静一下,就像是大祭司说的那样,心平气和了,咱们再谈其他也不迟嘛。”

  “总要把事情搞清楚,大祭司为何突然间就不支持姜安宁做这个祭品了?”

  “你们难道就不好奇吗?”

  “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嘛?”

  “要知道最开始,提出要让姜安宁去替咱们做祭品,也最坚持这个想法的,就是大祭司。”

  “可为什么?不过是去了江安县一回,大祭司的态度突然就变了?”

  “咱们总要弄清楚这些,再着急谈论其他吧?”

  听了大长老的这话,众人倒是稍稍冷静了一些。

  窃窃私语片刻,纷纷响应起大长老来,要去问问大祭司原因。
-
  “安夫人要请安宁过去做什么?”

  晚娘听着来人禀告,神情凝重许多。

  手下摇了摇头:“安夫人没说,只说请姜绣娘过去吃酒。”

  他看着晚娘:“您看,咱们这边要去跟姜绣娘说一声吗?还是直接婉拒了?”

  晚娘斜了人一眼:“安夫人既然是要邀请安宁,自然是要问过安宁的意见,你我怎可替她做主拒绝?”

  “往后这样的话,别再让我听见了。”

  “否则,你就趁早结了工钱走人吧!”

  “我这里庙小,可容不下你这样的大佛。”

  手下赶忙低下头,说再也不敢了。

  “你去传话的时候,记得告诉安宁,县令与安夫人同在一处。”

  晚娘交代了一句,随后又觉得不太放心,改口道:“算了,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

  “只是传个话,不用您亲自跑一趟吧?”

  手下有些受挫,感觉不被信任了。

  他便是做的再不好,也不至于连句话都传不明白吧?

  晚娘瞪他:“话恁么多?”

  “你能去传话,难道是能把我心里话也一同传过去吗?”

  “我过去与安宁说说话,倒是也由得着你多嘴多舌了。”

  晚娘没有给人什么好脸色。

  她这饕餮楼里的人,基本都是王尚安插进来的眼线。

  表面上是服从她的管理,听从她的命令。

  实际上……一个个的都另有其主。

  且阳奉阴违着呢。

  只如今,王尚突遭横祸,殒命在饕餮楼,他们这些个人,也算是六神无主,慌了心了。

  原本,都是听命行事儿的人。

  现在冷不丁的,被人砍去了头颅,毁掉了主心骨,哪里还有淡定的了呢?
  只怕恨不能立马找到下家。

  可心里,怕是也更担心,新的主家,待他们不仅不会不如王尚那般,还会过分打压。

  毕竟,如他们这般,不是前朝的旧臣,就是投诚的降将,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为人所不耻的,自然也不会托付信任。

  且有他们慌着的呢!

  晚娘哼了哼声,没有再跟人多说。

  由着他们心慌意乱就是了。

  真要是露出什么马脚来,那便便宜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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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安宁听明白晚娘说明来意,也有些意外。

  “安夫人请我过去吃酒?”

  她挑眉:“现在?”

  在之前,安夫人虽然也盛情相邀过,可那是在一切安定,没有出现这样多插曲意外的情况下!
  现如今,饕餮楼里头乱糟糟的。

  人人都唯恐避之不及,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好。

  怎的安夫人还有这般闲情逸致,不仅留下来吃酒了,还邀请她过去,一同欢聚。

  “安夫人竟然没有借手中的权势,提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吗?那还真是奇了怪了。”   
  晚娘笑着给人倒了一杯茶:“所以你才一定要更加小心呀!”

  “不仅仅是安夫人没有走,安夫人的客人——咱们江安县的县令大人,这会儿也在呢。”

  她笑着提醒人。

  姜安宁更加诧异了:“县令大人竟然是在饕餮楼?”

  “那刚刚那个捕头是?”

  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跑回衙门去找人?
  姜安宁还以为,是正值中秋佳节,县令大人休沐在家,所以才需要迫不及待去找呢。

  “那是新调任过来的捕头,对江安县这边的关系,还不甚明了。”

  “他又急着在这边立足,自然不肯放弃一切显摆的机会。”

  “只不过要可惜了,认不清形势,拜不对码头,注定是要成为边缘之外的人物。”

  晚娘捂着嘴笑了笑:“倒是可怜他每天这般精神饱满,东奔西跑了。”

  “新调来的捕头?那之前的捕头呢?”

  姜安宁挑了挑眉。

  晚娘捂着嘴笑了笑,朝着王尚陈尸的院子努了努嘴:“喏,在隔壁的院子里头躺着呢。”

  姜安宁顿时心领神会。

  “我还真的很好奇,王尚在江安县究竟伪造了多少身份?”

  晚娘耸了耸肩:“反正肯定是不会少的。”

  “指不定从前在江安县的某个角落里,拿着破碗乞讨的人,也有一个是他呢。”

  “他这人啊,奇怪的很。”

  “看不透。”

  “不过现如今也都不重要了,人死如灯灭,他就是有再多的身份,如今也全都烟消云散了。”

  “即便咱们想要去深究,死无对证,也无法深究了。”

  姜安宁轻啧了一声,暗道一句可惜。

  “原本还想着与他结个伴,路上也算是有个照应。”

  “此一去京城路途遥遥,谁知道路上会发生些什么?”

  “有个武功高强之人在一旁,我多少也能心安些。”

  “倒是没想到,临到要出发之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晚娘也是唏嘘:“谁说不是呢?可见世事当真无常,谁都说不清楚,明天与意外哪个先来,也只能是顺其自然,随机应变了。”

  “是啊!”

  姜安宁感慨:“计划赶不上变化快,甭管你之前做了多么严密周到的计划,只要稍稍出现个变故,一切就都会成为泡影,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全部都是空欢喜,白安排。”

  两人颇为感慨了一阵子,随后才说起安夫人的事儿来。

  “我亲自过来就是想提醒你一声,县令也在安夫人那里!”

  “可明明饕餮楼出了这样大的事儿,闹出这样大的动静,连他手下的那些衙吏捕快们,都在火急火燎的想要寻他。”

  “但他明明听见了,也知晓此事,仍旧还是没有半点儿现身的意思。”

  “我担心他们有诈,可能这一次邀请你是去赴鸿门宴。”

  “你如果决定了要去,也务必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

  “与他们吃酒聊天,都要更为谨慎。”

  “能不吃他们给你的东西,尽量就不要吃。”

  “谁知道他们暗中会不会使出些阴私手段?”

  “我看,王尚这样突然间一死,他们未尝没有动其他心思。”

  “你还是小心的好。”

  “小心驶得万年船!无论如何都不可掉以轻心,免得不知道在哪里,就着了他们的道。”

  晚娘殷切叮嘱着姜安宁。

  姜安宁点头。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便是从前,这二人没什么野心,如今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只怕他们想不生出心思,也很难了。”

  又不是什么圣人,大家都是凡夫俗子,有哪个,是能够经得住诱惑的呢?
  “只是也不知道,在他们的野心里,我是处于一个怎么样的角色?”

  “如果他们是想要暂时的与我结盟,那倒是也不必太过于担心。”

  “可如果他们是将我视为对手,那就不得不警惕起来了。”

  晚娘面色凝重:“自古以来都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我只怕他们,会明着与你说结盟之事,做出要邀你一起飞黄腾达的姿态,背地里却不过是拿你当挡箭牌、踏脚石,在利用完你之后,从背后插你一刀。”

  “那才真的是防不胜防。”

  “情真意切的付出,最是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尤其你与安夫人还曾合作过,县令大人更是曾经在你与赵家对簿公堂之时,很是支持你……这两人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说,都有足够的由头与你交好。”

  “可人心隔肚皮,谁也猜测不出他们两人究竟是如何想的。”

  晚娘皱着眉道:“我看你无论是因为什么,对这两人还是都要多多警惕才是。”

  “哪怕他们拿出十二分的真诚,你也务必要捏住一分小心。”

  “不要轻易就被他们的表面假象所骗!”

  “甭管到什么时候,只有将主动权牢牢握在自己手中,一切才有转圜的余地。”

  姜安宁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只是不管这邀请是鸿门宴也好,其他什么算计也罢。

  她总归还是要去走上一遭的。

  否则在这里说再多,想再多,都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姜安宁想了想道:“倒是要麻烦你了,帮我找个人去回话,就说,骤然间遇见这样多的事,我受了不小的惊吓,怕是暂时不得空去见安夫人。”

  “不过安夫人盛情相邀,我总没有拒绝的道理。”

  “且容我歇息片刻,沐浴更衣,待焕然一新时,再去郑重拜见。”

  晚娘点头应好。

  她笑了笑:“那等一下,恐怕就是要由他们来揣度你的想法了。”

  “倒也算是让他们也跟着抓心挠肝一回。”

  姜安宁笑笑。

  安夫人与县令听见传话,果然十分意外。

  不由得分析起来:“你说姜安宁这是什么意思?”

  “答应了过来,偏偏又不是立马过来……故弄玄虚不成?”

  县令摇头:“我看她倒不像是有这个脑子。”

  “兴许更多是在考量,到底要不要来?”

  “如今不过是还在观望,没有拿定主意。”

  “只不过是面对你的邀请,心中惶恐,暂且先应付下来。”

  “免得惹你不快,要在这个时候给她使什么绊子。”

  “毕竟王尚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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