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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长路漫漫伴你闯

2025-03-12 作者: 鬼谷孒
  如冼耀文所想,晚餐主打的正是带咖喱味的客家菜,萝卜酸炒猪肠、咸菜五花卷、酿豆腐、盐焗鸡,以及几道印度食材、中式烹饪的菜肴。

  进餐时,杨阿妹拿出客家筝奏曲助兴。

  吃了一口酿豆腐,冼耀文吃出好几种印度香料,遂放下筷子,对科塔里说道:“你在加尔各答有生意?”

  “每一个印度生意人都在加尔各答有生意。”科塔里随口说道:“亚当,你知道杨来自加尔各答?”

  “嗯哼。”

  “中国人好像只喜欢儿子,不喜欢女儿,杨的妈妈是曼尼普尔邦人,杨在家里被视为异类,我只用了500卢比就把她买了回来。”

  冼耀文轻笑一声说道:“科塔里,在印度的农村,地主老爷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无地的农民不敢反抗,阶级已然固化。

  在中国不是,我们有反抗的机会,也敢于反抗,在宗祠的领导下,我们争土地、争灌溉用的水,谁想侵占我们的土地,我们就打谁。

  争斗是男人的事,缺少青壮年的家族只能被人欺侮,男人是重要的生产工具,也是保证家族延续的根本,一个家族缺少强壮的男人,不出两代就会消亡,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重男轻女,其实一切都为了活着。”

  “很沉重的理由。”

  “生活没有不沉重的。”冼耀文指了指杨阿妹,“她是客家人,我是围头人,如果是一百年前,我们一见面就会展开厮杀,为了土地争斗了几十年,互相都有对方的人命。”

  “民族矛盾?”

  “不,是统治阶级故意挑起的土地斗争,二桃杀三士,百试百灵。”

  “满清?”

  “嗯哼。”

  科塔里举起酒杯,“亚当,拉希德应该对你的自由城计划非常感兴趣,你有足够的资金运作这个计划吗?”

  冼耀文举杯回应,“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一个人运行这个计划,我希望你跟我合作,我们一起邀请英国、美国的大资本加入,我也会大量邀请香港资本入局。

  你知道的,在香港有不少旧政权的政客、军官,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有一笔不小的资金,我会让人抛出大迪拜计划募集他们手里的资金。”

  科塔里大笑道:“你知道的,印度有不少土邦王,他们非常富有,却只会收佃租和放高利贷,想从他们手里募集资金非常容易,只要给他们看一个回报前景很大的计划。”

  “我不是骗子。”

  “我也不是。”

  冼耀文持杯碰了下科塔里的杯子,笑道:“我是抢匪。”

  “哈哈哈,我也是。”

  “干杯。”

  “Cheers.”

  一杯酒下肚,两人就自由城的细节展开探讨,股分结构、股份性质,赌场、妓院、酒店、餐厅,机场、码头,一个个细节,无所不谈。

  在妓院这个话题上,两人盘桓了许久,这个服务项目囊括诸多麻烦的细节,首先,妓女必须是人身自由的,自愿来的,一旦牵涉拐卖和奴隶贸易,后面就有擦不完的屁股,其次,健康管理也是个大问题。

  另外,还有复杂的阿拉伯宗教信仰问题,教义中充斥这不准那不准,实际上做的都是各种变态事,如何杜绝变态,蕴含很大的学问。

  色情业想经营好其实很难,需要一个专业的团队负责运作,以保证不会踩红线,不会趋向变态,较健康的持续经营。

  翌日。

  拉希德过来,三人坐在一起再次细聊自由城计划,拉希德的关注点不在赌场,他细致询问迪拜银行、珍珠期货、彩票中心、避税天堂和贸易城、工业城。

  冼耀文绞尽脑汁,将可以说的部分掰开揉碎,以最简单的词汇解释清楚。

  第三天。

  面见赛义德,忍受持续一个白天的煎熬。

  拉希德接受过西式教育,一些事物即使不了解,起码也有基本的认识。赛义德只接受过传统的阿拉伯教育,冼耀文需要花大量的精力解释属于常识一类的名词,比如利润率、可预期收益。

  过程是煎熬的,结果却也不见得有多好,赛义德并未当面显露出感兴趣的神情,会晤后,拉希德表达了歉意,并表示他会做说动赛义德的工作。

  冼耀文表示理解,好事总是多磨的,一个大计划哪有可能不遇到一点阻碍就启动。

  第四天。

  当第一缕阳光还未洒向大地,冼耀文一行人已经坐在骆驼上前往沙迦。

  沙迦有一个简易机场,是帝国航空公司飞往印度和澳洲的夜间停靠站,现在赶过去,可以避开最炎热的天气,坐明天一早飞往澳洲的航班,然后中转去巴黎。

  理论上是如此,实际上,不到百公里的路程,冼耀文不用这么着急赶过去。

  当驼队进入沙漠,队伍里的外人小姑娘阿依莎就品尝了乙醚的滋味,她安安静静地睡在一个篓子里,快进了酷热的煎熬。

  阿里娅的女儿卡米拉窝在冼耀文的怀里,头上罩着防风沙的阿拉伯头巾,眼睛、鼻子都被捂住,只露出嘴巴,葡萄一颗接着一颗往嘴里塞。

  小姑娘第一次品尝葡萄的滋味,爱不释手,根本停不下来。

  驼队深入沙漠,第一次喝水时,储蓄飞领着一支轻骑兵小队出现,冼耀文将卡米拉交给谢停云同他并骑,两人行至一沙丘止步。

  两支雪茄叼起,风沙卷出冼耀文的声音,“都顺利?”

  “暂时没遇到问题。”

  “干净吗?”

  “很干净,没有活口。”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反正我知道迪拜地底下藏着价值巨大的石油和天然气,一旦被人发现就没有我们的份,我需要‘迪拜没有石油’这个真理至少维持三年时间,勘探队来一个处理一个。”

  “如果是英伊石油的勘探队?”

  “英伊石油背后是英国政府,我们暂时惹不起,吓走就好。”

  “明白。”

  冼耀文沉默片刻,问道:“你在这里还能待多久?”

  “最长两个月,进入塞拉利昂的时机已经成熟,我在物色合适的钻石矿。”

  冼耀文弹了弹烟灰,幽幽地说道:“一支没有信仰的准军事队伍是可怕的,犰狳小队的兄弟可以信仰金钱,下面的人不行。

  宗教是一门大生意,信仰已经存在的宗教只会成为别人达成某种目的的工具,我们需要创立自己的宗教。”

  “邪教?”

  “不,只是新的宗教。1921年,法属交趾支那一位名叫吴文昭的公务员自称得到至尊无上神高台的启示,创立了对高台的崇拜,高台教就此出现。

  高台教的信徒们断言,在1925年的平安夜,神确认出了自己的第一批高台通灵者,包括范公稷、高琼琚和高怀创。此三人为高台教创始的三位协天台灵媒师,在高台教成长中扮演重要角色。

  范公稷为首席灵媒师,拥有的头衔为护法;高琼琚的头衔为上品,即宗教助手;高怀创为上生,即世俗助手。

  1926年10月,一位名叫黎文忠的交趾支那公务员,率领27名高台的信徒,一起签署了高台教创立宣言,并提交法属交趾支那殖民政府批准,高台教从一个地下组织成为政府认定的合法宗教。

  至1940年,高台教拥有超过一百万名信徒,并成为拥有交趾支那第五大至第四大信仰人口的宗教。

  高台教是各种宗教的一种综合体,它将在越南盛行的东西方各种宗教,诸如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道教、儒教全都糅合在一起,主张万教大同,诸神共处。

  释迦牟尼、老子、孔子、观世音、耶稣、穆罕默德,甚至李白、关公、牛顿、维克多·雨果、莎士比亚、萨拉丁、孙中山等历代东西方圣贤都被列为该教所供奉的对象。”

  冼耀文淡笑道:“高台教挺有意思,可以学习一下,管它是哪个国家的神,全都供起来,在诸多神当中,信徒总能选出一个当作心灵寄托。”

  “会不会太儿戏?”储蓄飞哭笑不得道。

  “儿戏又如何?”冼耀文不屑道:“宗教本就是骗人的把戏,人们用来自我安慰、自我救赎的工具。我们要创立的宗教就叫自由教,供奉神灵的地方叫心理疏导室,教义就一句话‘爱信不信,信为不信’。”

  “这么儿戏,谁会信。”

  冼耀文摇摇头,“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自由教只是给心理干预披一层宗教的外衣,一般人不容易承认自己心理有病,却容易接受宗教信仰,刀口舔血心理压力太大容易坏事,需要好好疏导。

  特别是西方国家的那些老兵,一个个都是毒鬼,遇到高强度的战斗,如果不给他们毒品,不知道撑不撑得住。”

  “我跟德国兵聊过,他们用过柏飞丁(Pervitin),但是很少用,他们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柏飞丁就是化学合成的毒品,我宁愿看见兄弟们成为魔鬼,也不希望看见他们成为行尸走肉,对毒品,你要严防死守,绝不能在队伍里蔓延开。”

  储蓄飞点点头,“明白。”

  冼耀文走近储蓄飞,搂住他的肩膀,“你觉得低级军官和高级军官的最大区别是什么?”

  “什么?”

  “一个好的低级军官要和手下的弟兄同生共死,一个好的高级军官只把爱兵如子挂嘴边,有需要的时候,会毫不犹豫送每一个手下去送死。慈不掌兵,你要尽快适应以高级军官的思维考虑问题。”

  储蓄飞郑重地点点头。

  “过些日子我要着手构建队伍的退休和养老福利体系,福利非常好,弟兄们没有后顾之忧,但要维持体系运作,开销会很大,所以……”冼耀文顿了片刻后说道:“享受福利的人数不宜过多,却又要声势浩大、深入人心。”

  “要控制能熬到享受福利年限的人数?”

  “对。”冼耀文颔了颔首,“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维持一支队伍,光靠真心和公平是不够的,还要有技巧。”

  储蓄飞重重吸了两口雪茄,心情沉重地说道:“沦落到吃刀口饭,各有各的难处,我真不忍心。”

  冼耀文拍了拍他的肩膀,“难为你了,哪天如果坚持不住,换个人顶你的位子,你退下来进公司做经理。”

  储蓄飞笑了笑,“带兵打仗我还行,哪是做生意的料。”

  “慢慢学就是了,年纪到了总是要退的。”又一次拍了储蓄飞的肩膀,冼耀文说道:“接触下来我倾向不流血的斗争,但鹰隼和骆驼不能松懈,我们必须时刻保证拥有掀桌子的能力。”

  “队伍如果再壮大,很可能被英军侦查到,英军的侦察队经常在沙漠里出现,我看不像普通的侦察队,很可能混着英国的情报人员。”

  “有情报人员也正常,中东的石油对英国很重要,如有可能,英国不想失去这里。多加小心,我会在另外一个方向使劲,尽快勾搭上这里的英军和情报机构。

  世界大环境对英国很不利,也许以后鹰隼和骆驼有机会当英国佬的夜壶。再说一句,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少露相,尽可能别被人拍照,更不要让外人知道敖雪的存在。”

  冼耀文点了点储蓄飞,“你呀,死鸭子嘴硬。”

  储蓄飞羞赧一笑。

  “回非洲后,劝敖雪离开非洲,去美国或香港都行,我会让烧饼派人保护她。”

  “我会的。”

  “走了。”

  冼耀文给了储蓄飞一个拥抱,戴好墨镜,围好头巾,在骆驼的脑门上轻拍,骆驼听话地跪倒在地。

  坐上骆驼,冲储蓄飞敬了个礼,“保重。”

  “保重。”

  “Go!”

  骆驼撒开腿往前跑,冼耀文给自己配上BGM。

  “长路漫漫伴你闯,带一身胆色与热肠,寻自我觅真情,停步处视作家乡。投入命运万劫火,那得失怎么去量,驰马荡江湖,谁为往事再紧张。”

  储蓄飞立在原地,目光追随冼耀文的身影渐行渐远。

  ……

  九龙,茶果岭村。

  这是一个比较倒霉的村子,《展拓香港界址专条》签订时,这个村属于新界,1937年,港府将该村划入新九龙,村民失去了原居民的身份,因而失去了一样重要的权利——丁权。

  当下,该村由于地理偏僻,村边又有不少荒地,便被难民看中开辟为寮屋区,这里住着逾一万人,而最近的警署却远在九龙城。

  楚天岚被甄国龙的人假扮的要债人惊吓走后,便搬到了这里。

  这个人已经没救,中的赌瘾太深,早就过了以某某生病为由向熟人借钱的阶段,熟人们都已不信任他,他借无可借,只能靠打点散工度日,但他宁愿不吃不喝也要上赌桌赌两把。

  就这样,他三天饿九顿,逮着机会就薅一把高利贷,薅来的钱送到赌桌上,输了,饿着,假若赢了,吃一顿要扛不知道几天的大餐,然后就看要债人出现的及不及时,若是及时,多少要到一点补偿损失,若是不及时,钱是没有了,揍一顿出出气吧。

  就在刚刚,楚天岚这位惟吾德馨刚送几位揍他揍开心的要债人离开斯是陋室,他呢,自然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但还别说,挨了一顿胖揍,他还有心情整几口,可不是干喝,藏起来的一油纸包烧腊没被发现,正好拿来下酒。

  就他现在这个德行,住的寮屋也好不到哪去,三面漏风,房顶一半不严实,另一半干脆没有,站在后山岭,能将他家一览无余。

  此时,有三个女人站在后山岭,正欣赏他烧腊就酒。

  三个女人其中一个叫杨镜如,军统的老人,身手不错,但最擅长的技能是色诱,虽说现在已经快四十的年纪,打扮一下,依然花枝招展。

  齐玮文将她挖出来之前,她在九龙城一家小夜总会里当舞女,一个月也不少挣。

  她的代号,红旗。

  第二位叫吴舜华,也是军统的老人,特工的身份,却是经常干特战的活,皆因她是一位爆破专家,玩炸弹很有一手,她做的炸弹说炸死一个,绝不会伤及池鱼。

  她的代号,火炮。

  最后一位是陈华,还是军统的老人,她不是技术口的,走的是交际花的路子,以前有“军统一枝花”的名号,常常出现在位高权重的男人周边,或监视或探听情报。

  据她所言,她是戴笠的红颜知己,是后宫无数佳丽中较特殊的存在,但以齐玮文为首的“军统老人们”一律说她是扯犊子,戴老板的女人是不少,但也不是色魔,不是见到女的就不放过。

  她们心里清楚戴老板被传成色魔,少不了毛人凤的手尾。

  陈华较早脱离军统,戴笠身亡后,她就悄悄来到香港,开了一家小理发店谋生。她也是快四十的人了,容貌依旧姣好,齐玮文挖她出来不是为了收入蚊子的队伍,而是打算推荐给冼耀文使唤。

  她的代号,洗头妹。

  吴舜华手里拿着个望远镜,一边观察,一边说道:“洗头妹,你去买两瓶白酒,等目标喝醉,再给他灌一点,扔到海里淹死。”

  “灌的和自己喝的,尸体解剖是不是能看出来?”陈华提出疑问。

  吴舜华嗤之以鼻,“一个小人物谁会给他解剖。”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红旗你说呢?”

  杨镜如抬头看了看天,说道:“酒用不着灌,直接扔海里,今天会下雨。”

  吴舜华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大雨还是小雨?”

  “暴雨,脚印会被冲刷掉。”杨镜如淡定地说道。

  陈华抬手指着一个方向,“从那里推下去会不会更好一点?”

  吴舜华循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镜头里出现一个正在小便的男人,循着瀑布的抛物线往下看,入眼一根湿答答的支撑柱,再往下看,一摊明显的尿渍,那里应该是男人们约定俗成的小便处。

  望远镜调转,沿着尿渍延伸到海里,正好形成一条失足掉落,滚进海里的连续通道,非常符合“意外”的要求。

  “我觉得可以,红旗你怎么看?”

  “我同意。”

  吴舜华:“洗头妹,去转一圈,查一查这里的住户都到哪里买点灯的洋油,去买点一样的回来。”

  “偷一点就好了。”

  “都是穷苦人家,过日子精打细算,洋油少一点也会发现,不能冒险。”

  “知道了。”

  陈华应一声,随即消失。

  数个小时过去,夜深人静,天上闪电飞光、雷声轰鸣。

  陈华悄悄来到小便处,按照设计好的“通道”泼洒洋油;她的工作甫一结束,杨镜如和吴舜华搀扶着昏睡的楚天岚抵达。

  杨镜如松手,将从楚天岚屋里顺的洋油灯塞进楚天岚手里,然后拿出顺的香烟,插在烟嘴上点着,吸掉四分之一,将烟插进楚天岚嘴里。

  陈华凑到楚天岚身前,在他上身部位到处嗅了嗅,没闻到“女人味”,便冲吴舜华轻轻点头。

  吴舜华松开楚天岚,看着他跌落到“小便池”,然后沿着海水的方向滑动了一段距离,跟着跳下,戴着手套的双手巧妙地放在楚天岚的两瓣屁股上,轻轻一推,将人推进海水里。

  右手往后一撩,楚天岚的毛巾入手,双手捏住两头一拉,毛巾按住楚天岚的后脖颈,将头按进水里。

  当调皮的楚天岚不再扑腾,她试了试楚天岚的脉搏,随即将毛巾挂到楚天岚的脖子上,在领口部位打了一个苦力们喜欢打的活结。

  当一切搞定,天上的雨在最恰当的时间倒下来,冲刷走碍眼的痕迹。

  茶果岭村相对的海面是一个避风塘,楚天岚的尸体并未被海水带去外面的世界,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被人发现,几个好心人将他打捞上岸,放在岸边,然后有工开的人或步行前往九龙城,或乘坐哗啦哗啦去筲箕湾,忙碌着自己的生计。

  又是一个充满活力的早晨,被暴雨洗涤过的空气特别清新,残留在地面的水渍催促几个擦皮鞋的小鬼加快脚步,今天是个好日子,多擦几双皮鞋,收工时买一块烧腊,香的嘞!
  “昨天我在百货公司买了条天蓝色的丝巾,中午吃饭的时候戴给你看看,蛮好看的。”

  “好呀,好看我也买一条。中午上哪吃?”

  “再讲好了,几个酒家都吃腻了,先逛百货公司,饿了么就近吃咯。”

  “也好,还是码头碰面,十二点。”

  王霞敏挂掉电话,起身走到窗口往停车场看了一眼,见苏丽珍的车子还停在车位上,她走出书房前往三号楼。

  苏丽珍还未出门,坐在客厅的麻将桌前,听着广播玩麻将消消乐,只见她纵览已经翻面的明牌,将合适位置的成对麻将牌捡掉,然后再次纵览全局,找不到对子便给可以翻面的麻将牌翻面。

  “夫人,你还没出门?”

  苏丽珍抬头看了一眼王霞敏,“跟人约好的时间还没到,阿敏,你找我有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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