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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0章 鸽子发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2025-03-10 作者: 六日四尘
   第1010章 鸽子发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听见及川武赖和神原晴仁不见踪影的消息,中森银三表情阴云密布。

  “中森警部,你们搜查二课的人也没有发现及川武赖的去向吗?”

  “没有。现在这个房子已经被警察包围,门口的记者也堵的水泄不通,窗户等出入口都已紧闭,唯一的进出渠道就是正门。”中森银三绷着脸补充。

  也就是说,这两个神秘消失的当事人,根本就是当着一大堆警察,还有记者的面,从这栋建筑物里消失的。

  “画室这边呢?”

  “当然也没有,监控视频一直有人看着的。”

  “嗯……”毛利小五郎摸摸下巴,沉吟,“这样的话,就有点难办了呀。总不能是怪盗基德把他们两个,也顺手带走了吧?”

  “要怎么顺手带走两个大活人?而且带走他们干什么呢?”中森银三的思路再次被打断,斜眼看毛利小五郎,“更何况这么做的难度也非常大。”

  “不算全无可能吧。”毛利小五郎严谨地表示,“还会有通风管道、天花板夹层之类的地方可以藏人,另外,也不能排除其他障眼法的可能性。依照我最近的经验,这种山里的建筑,指不定会有什么密道暗室呢。毕竟及川武赖还算是个有一些名气的画家么,抓住他也算有些意义。”

  “那老爷子呢?神原晴仁都已经因为手伤,十年没动过笔了。”中森银三翻了翻眼皮,“而且要抓在场身家最高的画家,他应该去抓那个不请自来的喜多川祐介。那家伙的画,已经不止一次叫出超越及川武赖成交价的价格了。”

  “那确实是不知道他抓人干什么啊。”

  “你还不如说他们因为撞破了基德什么事情,被基德灭口了呢,那听上去更可靠一点。”

  “……这样的话,感觉应该从及川武赖身上调查起呢。”柯南没有参与进两个中年人近乎无厘头的猜测里。

  他回想着从进入建筑以来,萦绕在及川武赖和神原晴仁这对翁婿身上的怪异气氛。

  欲言又止,始终想要找到机会和及川武赖沟通的神原晴仁,和想方设法避免面对岳父的及川武赖……

  比起失踪本身,失踪的原因可能反而更有意义。

  已经不止一次知道怪盗基德和joker混到一起去了的柯南,完全略过了两人失踪手法的分析,直接开始考虑他们为什么会被抓走了。

  毕竟,这种匪夷所思的场面,思考手法有什么意义呢?

  你思考半天,回头心之怪盗来了一句,啊我们用特殊的途径把人运出去了,这不显得你的推理像个笑话一样嘛?

  “确实呢。从进来这里开始,感觉及川先生状态就很不对劲。”毛利兰点了点头,很赞同这个想法,“很紧张的样子,心情也很低落。但他还是要故意做出一副开朗好客的样子……”

  “说不定基德的事情只是一个幌子,及川武赖是想要借机掩盖住一些事情……”毛利小五郎没反对他们的猜测方向,慢慢点头。

  边上的中森银三看着他们三个一唱一和,气氛还挺和谐的样子,额角青筋一下就爆出来了。

  “……谁允许你们几个在现场指手画脚了!这是我们二课的执法现场,侦探要表演去一课那表演去!”

  “哎呀中森警部,我觉得这个方向还是很有道理的……”毛利小五郎据理力争道。

  “我们请你过来,是因为当事人及川武赖的坚持要求。”中森银三思路突然清晰了起来,“现在当事人自己失踪了,那也就是说他的意愿可以暂时忽略不计!”

  顿时感觉腰杆挺直了的中森银三中气十足地指了指门口。

  这里是用来接入安放在画室内摄像头的那个房间,现在随着警察们的陆续进入,俨然已是临时指挥室的样子。

  “出去!警察执法,不需要侦探过来指手画脚的!”

  “喂,中森警部……!”

  ————

  此时此刻,被他们惦记着的失踪了的及川武赖,正站在一条长长的画廊前。

  他观察着这个莫名其妙的、仿佛看不见尽头也看不见来处的长廊,表情惊疑不定。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及川武赖只记得,自己非常不耐烦地跟着神原晴仁走进房间,准备听听这个已经和他出现严重分歧的岳父还有什么话要说。

  他的心态并不是要听对方好好说话的心态,而是一种听听对方还有什么遗言要讲的心态。

  他对神原晴仁的感觉很复杂,会产生杀意,则是因为内心的痛苦和恨意几乎要克制不住了。

  神原晴仁是他如今拉扯状态的罪魁祸首,在与对方最后那次争执之后,他已经不打算和解,而是想要选择更为极端的道路,将这个给自己造成重压的人,和那副根本不曾面世,也不可能面世的画一起送走。

  当神原晴仁站在房间里,开口又在提今天的计划,问他能不能找到折中的办法,可以让警察暂时放下这个纯粹出于捏造的怪盗基德的预告时,及川武赖的表情几乎无法克制上涌的愤怒和恶意了。

  “然后呢,然后去面对电视台,面对媒体和公众,给他们看看还是完全空白的所谓的《青岚》吗!《青岚》本来就已经被偷走了,被你那完全罔顾我意愿的许诺偷走了!看见我因为痛苦和你一样拿不起画笔,是不是让你很高兴?!”

  神原晴仁脸上浮现出一种交织了痛苦和愧疚的复杂神色。

  他看着面色狰狞的女婿,叹了口气,刚想要说点什么,突然惊讶地睁大眼睛,看向及川武赖的身后。

  下一秒,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这个表情的意义,及川武赖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睁开眼,他就出现在了这条怪异的长廊上。

  走廊的两端都隐没在黑暗里,极目远眺,也看不清哪边可能是出口。

  地上铺设着深色的红地毯,颜色仿佛凝固的血,松软的布料足以将任何踏足其上的脚步声隐没。

  两侧的墙壁则是大理石的底色,一张张装裱精美的画分列左右。

  每一张上头,都盖着一块红色的幕布。

  ……颜色与他画室里的幕布一模一样。

  及川武赖脸色阴沉。

  这种设计,不论把他带到此地的人是怎样做到的,几乎就是在明晃晃地告诉他,你应该去掀开画上的幕布,一探究竟了。

  可在确信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结果之后,他还是抬起手,掀开了身边画上的红色布料。

  明知道对方的目的,还是得遵循对方设计好的路线往下走,这种感觉很不好。

  红色幕布滑落在地,落在地毯上,仿佛血滴落入了血泊中,不分你我。

  及川武赖注视着画布上的内容,瞪大了眼睛。

  画框里,是一副色调青绿的风景画。   
  摇动的树梢与草甸,厚重、遮盖了天色的云层,流动的、仿佛会呼吸的影与草叶……

  任何站在这幅画面前的人,都仿佛会感觉到那种带着一丝凉意的风从画里吹拂过脸颊的感觉。

  意识到什么的及川武赖低下头,去看画框下方镶嵌的铜牌。

  果不其然,铜牌上雕刻了这副画的名字。

  《青岚》。

  也是在低头间,及川武赖看见了被夹在画框边缘的一张纸片。

  红黑二色的同心圆将人的视线向着中间火焰一般的标志上引导着,毫无疑问,这就是心之怪盗团的预告函。

  及川武赖指尖颤抖了片刻,才将它从画框上取了下来,翻到了正面。

  【这是一条没有出口的画廊,就像你找不到出口的可悲命运。

  找出来吧,在如此多的赝作里,将它找出来吧。

  那阵由他人为你吹拂的,青岚。】

  及川武赖抬起头,看着画廊前后那些藏身在幕布中的画。

  意识到了什么,他快步走向下一幅,将它的幕布同样拽了下来。

  又是一幅画,一幅与刚刚的《青岚》色调相同的风景画,只是笔触以及光影与上一张截然不同。

  想明白自己可能遭遇了什么的及川武赖,不由一阵天旋地转。

  他感觉不到画面中本应该温暖和煦的初夏微风,他只觉得这隐约的空气流动寒冷无比,似乎要吹过他的每一个骨缝,将他的血肉刮下。

  心之怪盗团盯上他了,因为他对岳父的杀意,以及想要利用怪盗基德挽回自己名声的自私。

  他们要他,在这些根本不属于他的画作当中,找到那张,所谓的《青岚》。

  又是青岚,又是这莫名其妙的,贯穿他的悲惨人生,好似根本停不下来的风……

  ————

  “这就是诺亚整的那个,那个什么剧场是吧?”

  看唐泽一直看着手机不抬头,站在唐泽边上的黑羽快斗凑过来打量一眼,顿时来兴趣了。

  现在房间里的中森银三在大呼小叫,要把两个人失踪的黑锅扣在他这个无辜被冤枉的怪盗头上。

  他确实因为自己又要风评被害的事情拜托了唐泽帮忙,可这就是他对这个案件全部的参与了。

  动动脚趾都知道,失踪了的两个人一定是被怪盗团的其他人袭击后,悄无声息带走了。

  除了这一点,他完全不知道唐泽后续的计划,此时也十分好奇他们要做什么。

  “对,这是诺亚的‘游戏’。”唐泽颔首。

  及川武赖确实是有殿堂的,因为他多少可以算是个被命运戏耍玩弄,逼的性格偏激的家伙。

  但考虑到他现在的杀意都能知道,他的殿堂一定是很危险的场景。

  总不能为了一巴掌抽醒钻牛角尖的凶手,就不顾对方死活,把普通人往殿堂里塞吧?
  所以自然而然的,及川武赖被塞进了诺亚的殿堂里,站在诺亚从蓝色古堡誊抄的小作业里,准备复刻一波《小百合》的大家来找茬。

  “哦,所以你们是认为他还没无可救药到那个份上的。”黑羽快斗几乎立刻听懂了唐泽的潜台词,恍然点头,“我都还没仔细研究他的情况呢。”

  整件事对被顺劈的怪盗基德而言是纯粹的无妄之灾。

  关于及川武赖这个诬陷他的当事人,黑羽快斗确实还不怎么了解。

  “简单来说,他的妻子遭逢意外,但并没有直接在天灾中丧生,而是在被救下来之后,在ICU治疗了很久,多拖了不少时间。”唐泽耸了耸肩,解释道,“你知道的,这种病人几乎每分每秒,都是用金钱硬烧出来的。”

  虽然角色不同,但真的经历过类似场面的唐泽,更因为不得不住在加护病房,目睹了太多类似家庭,是很能理解及川武赖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的。

  试图拯救一个濒死的病人,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

  不止是金钱上的损耗,还有那种精神上的痛苦和拉扯。

  病人自己会很痛苦,疼痛、失去控制的身体……

  在死亡边缘挣扎的姿态一定是很难看的,这会让人丧失尊严,有时候甚至丧失活下去的勇气,只想痛快的解脱。

  病人家属也会很痛苦,不仅要劳心劳力,不断去关注病人的状态,提心吊胆,还要在一张张病危通知书的催促下,处在一种两难的困境里。

  钱没了,人很可能还救不下来,这种紧迫感如芒在背,唯一能支撑他们的,只有最后的那么一丝侥幸。

  很可惜,绝大多数时候,侥幸只是侥幸罢了。

  “哦,你的意思是,他的财产因为他妻子的意外被花光了。”黑羽快斗了然。

  “嗯,他只是一个画家,家境确实殷实,但也没到能随便挥霍的程度。所以他不仅花光了积蓄,为了筹集治疗费用,他不得不拿起画笔,逼迫自己创作。”

  唐泽说着,点了点手机画面,切换到了另一个场景。

  一片黑暗的房间里,神原晴仁坐在扶手椅中间,注视着前方唯一亮着的屏幕,看着里头如同困兽一般,在画廊里来回踱步的及川武赖,已经浑浊的双眼依旧看得出浓烈的悲哀。

  “就是在这个时候,为了拯救女儿,也为了不让女婿因为女儿的伤病人财两空,晴仁先生就把及川的第三幅画,用许诺对方第四幅同样出手给他的办法,叫了个高价。”

  “哦,所以是钱已经收了,截稿日到了,但是画一笔还没画。”

  黑羽快斗彻底恍然大悟。

  毕竟众所周知,截稿日到了交不上稿的画家,是很容易出各种各样的意外的。

  什么住院啦,生病啦,家里死人啦,和恋人分手啦,停电啦,电脑坏啦……

  意外总是和截稿日期高度重合呢,真是奇妙哈?

  “那好吧,他发个疯,拿我做理由放人家鸽子,倒也合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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