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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你不能这么自私

2022-12-16 作者: 风刑天
  “人类向前迈一步?那要看看付出什么代价了!和平,战争,和平,战争,文明史是在杀戮后一步一步积累起来的,你以为文明人有多干净呀!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一个人没撒过谎,说的真好听,向前迈动一步,我倒要看看,我不让你们迈这一步怎么样!知道么,雪纤,这个悖论有多么强大!现在刘易雄选择了黄灿,不仅代表放弃你一个人,而是放弃了相对于你们的世界,当然,世界上的所有花草树木、人情世故全都在内,也就是说刘易雄否定了那边的整个世界!”

  时空流哈哈笑着给自己鼓起掌来,深醉于自己的精彩演说,雪纤冷眼看着他,如果他是人,他完全是一个疯子!
  雪纤在餐后看看桌上那一对蜡烛,烛光摇曳,飘飘忽忽,烛油被火熔后滴落下来,像是自怜自怨自己的生命将要耗尽。

  雪纤道:“假如孤儿们想要脱离你的控制,假如有人来救他们,假如是亲人或朋友,他们走的脱么?”

  时空流大笑道:“白痴的人类,雪纤!你在说自己吧!你期盼刘易雄来救你?不可能的!你好好想想,他那么喜欢黄灿,已决定了,就是已放弃你了,你还渴望他来救你?他救你之后不是还要选择么?你们中必然有一个人要留下来,你做什么美梦呀,愚蠢的人类!”

  雪纤心中涌起一点伤悲,他说的没错,刘易雄不要自己了,他也不管天下有没有消亡,就只要黄灿一个人。

  雪纤道:“我还是不明白,你这边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你不用明白。”时空流说了一句,烛光就熄灭了,雪纤的脑子中浑浑噩噩,等她清醒过来时,真正的噩梦开始了!

  时空流给了雪纤一个极端残酷的结果,让她重复刚才的分离,雪纤再度陷入那个场景,刘易雄选择了黄灿,时空流看着雪纤痛苦不堪的模样,悠然自得的吃着葡萄。

  时空流道:“雪纤啊,你这么糊涂可不好,这样你就会吃足苦头呢!我给你一点头脑,好吗?”

  听罢此言,雪纤犹如醍醐灌顶,不但能明白自己的处境,也能明白自己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困难,甚至她能看见时空流在不远处无形的流动着,天空中并没有那张嘲笑的脸,但那个家伙导演这场戏剧不就是为了取笑么,作为他茶余饭后的消遣。

  雪纤绝不愿意在他面前流露出任何的懦弱,但自己能做到么?

  刘易雄这个选择绝对是雪纤一辈子做梦也想不到的,一辈子也遗忘不了,是对雪纤所有信任的彻底否定,像是一记直拳又重又狠的击在她的脸上,毫不留情。

  雪纤已知道这种反复无非是故意的安排,但面对刘易雄,她还是不能不伤心,不能不落泪,不能不肝肠寸断。

  时空流道:“雪纤啊雪纤,你看看你自己,怎么不像你口中的人类呢?人类不是每向前迈一步就会变的强大吗?你现在只有原地踏步,迈都迈不动,你还要和神斗争么!可笑你的不自量力!”

  雪纤大叫道:“别再折磨我了!”已感到自己在几日内苍老了许多,就算无数时空孤儿的痛苦加在一起,也不如自己的痛苦来得多,她已无法忍受了!
  时空流道:“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就是惩罚,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每天过着同样的日子,有的人知晓,认为这是地狱,再大的幸福也终究会因重复而成为令人作呕的垃圾,有的人不知晓,就欢欣鼓舞的迎接他们的每个今天,以为明天的太阳都是新的,不过人类最大的无知是自作聪明,其实即使你们每一天都不相同,可明天不还永远是明天吗?”

  雪纤已痛苦的抱着头,哀求道:“我宁愿不要这么聪明。”

  时空道:“所有的重复都是源心而生,沉醉于对某个片段的回忆,无形之间形成了沉湎的枷锁,你可不要奢求谁会来救你,一个人除非从心中解脱自己,否则将永远得不到解脱,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这就是这里的法则!”

  雪纤做梦也想不到拯救她的会是谁,真正伟大的奇迹将要出现,源自于善良的姑娘。

  下界中,刘易雄一直在懊丧着,黄灿大叫道:“刘易雄,你不能这么自私!”

  刘易雄看着黄灿发怒的模样,忖道:“难道雪纤一直以来不是黄灿的情敌,而是黄灿走向我的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墙?”

  刘易雄叹道:“因为,我舍不得你。

  你和我出生入死,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怎么能忍心……”

  黄灿苦笑着:“这不是理由,你真是自私的人类,当我们两个在你面前时,你只是考虑到自己的爱憎,根本不考虑后果。

  我只不过是因你的到来,时代创造的一个人,我其实是不存在的,雪纤才是真正有血有肉的活人,我基本上就是你们所谓的一本书、一张画,我的生命是你们思想行动的产物,为了我,何必呢?”

  刘易雄摇首道:“黄灿,你是因为我们而产生的,不管怎样,我不能一走了之,我要对我的一切行为负责,既然我创造了这个世界,我就不能把已有了生命权利的一切生物的生活权剥夺!我要对你的生命负责!”

  黄灿怔住了,凝视刘易雄良久,“负责任”这三个字多么意味深长,如果不是她体会错误,那是不是说他想娶她,照顾她一辈子?

  夜是安详的,疲惫的刘易雄终于能够头一次安稳的睡去,黄灿哪里有一丝倦意,只在一旁看着他进入安详的美梦,直至清晨,黄灿终于下定决心。

  黄灿蹑手蹑脚的起身,刚刚挪动半步,刘易雄就醒了。

  “不要走!”刘易雄死死拽住黄灿的右手,那只手曾经温润如玉,但如今就像一只受惊的鱼,冷冰冰的,又好象随时会滑走。

  黄灿感到那只手的份量像是千斤重石,撂在她的心头,猛然向下一沉,拉到一个陈年的霉汤桶里,无法忍受的酸楚袭上心头,好象在鼻子上面一把揪了过去,这种感觉让人想痛哭,哭到吐尽五脏六腑才会舒服,她感到身体内的每条神经在剧烈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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