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荡寇传（三）》（29）

  九姐妹思亲出营地范同师兄去俩狼山

  水淹日军胜利凯旋的英雄们，在盘龙洞庆祝大捷。裴金、裴银姐妹俩人忽然思念远在故乡已亡的父母和良田宅院；随之又想起师傅无易住持。思念亲人和乡里之情致使姐妹俩人久久不能入睡。姐妹俩借着朦胧的月光信步到卧虎滩上散心，以叙思亲之情。望着天空中悬挂的一轮明月，读书人自然记起李白的诗句：“举头观明月，低头思故乡。”女人的情谊总是绵绵不断，父母的音容笑貌，师傅和蔼可亲的面容历历在目。家乡那座耸立的大院，四周高而宽厚又坚实的围墙，怎么能不让姐妹俩牵肠挂肚。李明刚大叔家境如何，他老人家替裴家撑管的土地情况又是如何，真让裴金裴银思念牵挂。裴金望着天空的月亮，问妹妹是不是该回家看看。裴银比姐姐天资聪明，把自己心里是怎样想得讲给姐姐，她对姐姐说思念家乡，想念父母和师傅是真情，应该回去祭祀亲人们。更重要的是当初有过想法，要把被毁掉的净庵寺院重新筑造，还净庵寺本来的样子，也不愧对师傅的传艺之恩。裴金对妹妹的想法十分赞同，也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讲给妹妹，她说抗日打鬼子的路我们走对了，盘龙洞营地现在发展壮大，需要许多资金来供队伍需要，回老家后把近几年的土地租金，从李大叔手中接管回来，把钱献给抗日队伍，再拿一些把净庵寺修筑起来。姐妹俩人想到一起，越说越完整越切实，直到月亮滑到西边斜下的时候，才回到自己的住处。

  清日凌晨，裴金、裴银找到红梅花、白梅花，把要回家去祭祀父母师傅的事讲给两位大姐。红梅花听后同样泛起思念恩师的情感，白梅花是一个心肠脆弱的女人，听了裴家姐妹的讲述之后落下思亲眼泪，同样想念起恩师。姐妹四个人心心相系，商量一会儿红梅花决定与白梅花同裴金裴银一起去祭祀恩师。这样大的事要首长批准才能行动，四姐妹急急用过早饭去见吉林。

  吉林正在同洪九天等人议论军中大事，见红梅花四姐妹走过来，立即热情向她们打招呼，并且让他们坐下来。红梅花见到首长们把来意讲明。吉林同洪九天对视一下，表示同意红梅花的要求。吉林早就知道裴家很富有，但不管军中有什么困难，从没有向裴金提出过什么要求。知道裴家姐妹要回家去取家中土地的租金来支援队伍抗日，心中特别高兴。但是对她们要重建净庵寺持不同看法，又不好直接表露出来。他瞧了瞧仙逸老人的和九台道人，意思在征询两个高师对此事的看法和见解。九台道人从吉林的眼神中知道，他不赞同裴家姐妹去修造净庵寺。可是九台道人同吉林的看法和见解大不相同，他扫视仙逸老人一眼，然后谈出自己对这件事的想法。九台道人赞同裴家姐妹重建净庵寺，其理由有两个。一是重建净庵寺可以继承无易住持的大业，传承民族文化，也是报答无易对弟子的传艺教诲的恩德；二是现在抗日斗争正处在十分艰难的时期，此次水淹小鬼子只是暂时的胜利，敌人一定要实行大的报复，残酷的斗争将更加艰苦，会有许多战士为斗争流血。仅凭我们营地的条件，是无法治疗受伤同志们的伤口，如果净庵寺建成，可以借助这块圣贤之地，保护隐蔽伤员，治愈受伤战士的伤口。就这个意义而言，重建净庵寺对我们今后的斗争，是一个更大的帮助。”九台道人的一番话让众人听了刮目相看，本来一件平常的事，就有着这么重要的作用。大家一致认为九台道人见识卓越。商量之后觉得红梅花四姐妹出营地以后力量单薄，一旦途中遇到困难不好排除。红梅花提出让桂花、杏花、桃花、兰兰和珍珍一同出营，去给师傅和裴家已亡两位老人祭祀。吉林果断的答应了红莓花的要求，并命令红梅花担任此行的领导，至于具体什么时间出营由红梅花姐妹们自行安排。

  范同得知红梅花众姐妹要去祭祀师傅，心里也长草了。他忽然想起俩狼山，想起那些留在俩狼山的狼兄弟们。范同是人中的奇人，他懂兽语狼言，他那颗心总是和狼兄弟们相系。范同思念起狼兄弟们总是牵肠刮肚，心疼的向往胸外掉东西一样，或者又像被人抓挠一样难受。斗大的脑袋直晃动。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流下，他对自己的四个兄弟说想狼兄弟了，要回俩狼山去。范勇、范猛、范刚、范强四人看哥哥那样难过的样子，也随着落下思念的泪水。北斗得知范同要回俩狼山探望狼兄弟们，赶来相劝，尽管北斗费尽了许多好话，范同一句也听不进去。还是哭着喊着要回俩狼山。

  范同要回俩狼山，探望狼兄弟消息很快传到总部，吉林听后赞扬范同有一颗常人没有的善良心。于是把范同请到总部，范同坐到吉林面前，仍然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哭得十分伤心，并把自己的心事如实讲给吉林。吉林听后笑了，亲切的拍着范同的肩膀说：“好兄弟，难得的好兄弟，你对狼都有这样的慈爱的心，对我们抗日斗争更会赤诚忠实。”随之批准范同去俩狼山探望狼兄弟。范同被吉林掏心窝子的话感动了，他告诉吉林两狼山的二百狼兄弟们，曾经战死很多小鬼子，他是终生也不能忘怀狼兄弟们，并向吉林保证自己速去速回。

  为了让范同一路没有什么闪失，吉林派范勇、范猛、范刚、范强四兄弟同行。范同去俩狼山同白梅花姐妹们去净庵寺的方向一致，并有一段里程是同路，吉林嘱咐他们一同赶路，也好相互照应，这正合这些行路人的心意。两日后红梅花九姐妹同范同五兄弟，一起离开营地。吉林、洪九天、九台道人、仙逸老人、草上飞、北斗等人把他们送出营地，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中。

  红梅花范同一行14人快马加鞭，两日后把大青山甩在背后，又行了很远一段路程，大家估摸着此地距裴家屯和俩狼山的行程不是太遥远，由于归心似箭依然马不停蹄昼夜兼行。这日众人进入一块很平坦的地段，红梅花举目向远方眺望，只见一座很大的村庄矗立在前边。范同提出进村找一个大户人家弄点饭吃，以解途中饥渴和辛劳。既然范同的建议，众人又是饥渴交加，于是大家也没有考虑的过多，便催马向村庄奔去。

  人急马快，众人很快赶到了村口，突然裴金指着村口大声说：“你们看，村头有一座高高的大台子。”大家仔细瞧看，果然有一坐二三丈高的大方台立在村口的一块平地上。众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清清楚楚的看见高台下边围着黑压压的人群。再仔细瞧一瞧这人群足有几百人，而且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双手拱起，头向台上仰望。只见高台中间一个青衣长衫的道人，手里舞动的一个长长的蝇甩子，面向西南方向作着法术。台前规规矩矩的站着两个道童。像这样的场面别说红梅花九姐妹，就是范同这样年令的人也是第一次看见。大家不由拉住马的缰绳停在原地观看，都感到既新鲜又有些莫名其妙。这时桂花望着高高的台子对大家说，师傅曾说过，这是道人在给遇难的人驱赶邪恶，或者是给有灾有难的人请求上天保佑。这高高的台子叫法台。是除妖或者是请求神灵特意搭起来的。听了桂花的一番话大家明白了，一定是老道在给下面的人驱妖或者请仙保佑。出于好奇，红梅花嘱咐大家到台下不要多言多语，看一看就赶路，于是众人牵马奔向法台前边。

  大家在台下观望，只见道人在法台中间忙忙碌碌，比比划划，东蹿西跳，一会儿把手中的长蝇甩子指向东方，一会儿又指向西边，口中念念有词，像这样的动作反反复复并无休止。跪在地上的百姓板着脸，样子十分虔诚，口里也不知道在嘟囔着一些什么语言。几百人的嘟囔声既悲哀又难听。范同感到没有什么意思，对红梅花说：“这样的事没什么意思，我们还是赶路吧。”红梅花摇摇头表示不同意他的看法，把手中牵着的马交到杏花手中，带着桂花走到一位老太太身边。老太太正在聚精会神的作法事，根本没有看见有人站在自己身边，红梅花蹲下身子，轻轻地对老太太说：“老人家，你们在作什么法术？”老太太听见有人同自己讲话，睁开双眼仔细打量红梅花和桂花，然后用手指揉去眼角的泪珠，从地上站起来把红梅花和桂花带到一旁，讲起村子里发生的事儿。

  这座村庄叫火烧揚，村中住着二百多户人家，人们一直过着很平静的日子，可是七天前村子突然发生了大事。一连几天夜里，竟然丢失了二十几个十二三岁的男女娃娃。这些孩子都是在家中床上睡觉的时候失踪的。孩子丢了平静的村子立刻人心惶惶。太阳没落山家家户户就关门关窗，可是孩子仍然照样丢失。不仅是火烧揚村发生了丢孩子的事情，附近的斜巴愣村和鞋底子村也开始丢孩子。孩子丢了去哪里寻找呢，人们找遍了该找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只有东北边的虎行岭没人敢去找，因为那座山上有土匪占居，人们害怕被土匪绑票，不但找不到孩子，又搭上自己，这叫一枪两眼。就在人们慌乱无有办法的时候，一位道人出现在村子。出于无奈人们把道人当成了圣人仙人，求他帮助寻找已经丢失的孩子们。带着两个道童的道人，在众人面前坐了一会法术之后，告诉乡人孩子被虎行岭上的蛇杠和蟒杠两个妖怪弄去。蛇杠和蟒杠弄够了四十九个孩子之后，将孩子们的心和肝吃掉，就可上变成上通天，下通地的神仙。听了道人的讲述，丢失孩子的父母家人跪在地上给道人磕头。祈求道人帮助驱妖救人。老道人开始不答应帮忙，在众人的再三请求之下，道人答应帮助乡里人救出孩子们。并提出几个条件，一是搭建三丈高的法台，在法台上搬请玉皇大帝和天兵天将来捉妖；二是让乡里人出钱，保证给玉皇大帝买供品，乡里人为了孩子的性命，一一答应了道人的条件。很快三个村丢失孩子的人家同亲友们搭起三丈高的法台，又筹钱买了供果品，像牛、羊、猪都是整身供在法台上边。供玉皇大帝享用。到今天为止已经是第九天了，三个村子共丢了四十三人孩子。再丢六个孩子就够四十九个了，恐怕孩子们难救出来。所以今天法台前面的人特别多，人们都赶来希望在道人的帮助下，请来玉皇大帝驱妖并放回孩子们。

  听了老太太的讲述，红梅花和桂花觉得十分蹊跷，天底下那有这样的事情。可是孩子是真的丢失的，否则人们也不会这样折腾自己。红梅花和桂花怀着不解的心情离开老太太，来到范同等人身边，然后把老太太的话原原本本的讲给大家，大家听后都感到不可思议，这也算是今古奇观吧。

  面对这样的大事哪有不管的道理，红梅花带大家先到村中找个大户人家安歇，然后在计议此事。这时走来一个二十左右岁的青年男子，他好奇地望着桃花等人的马队，竟然打起一个口哨，十几匹马听见这个人的口哨声，同时嘶叫起来，这个男的见马被自己的口哨吸引了，又连吹两声口哨，十几匹马乖乖的低下头，老老实实的站立原地一动也不动。范同见此状况不由大笑起来，冲着男人大声说：“好一个训兽的汉子。”青年男人被范同的话弄的愣，片刻才缓过神来，微笑着向范同拱手施礼，并且口称师傅。他叫了一声师傅又是施礼，让范同也感到奇觉。

  只见那青年男人一步跨到范同身边开口对范同说：“我昨天夜里梦见你了，真的是你，你是俩狼山的范同先生。”范同听了十分奇怪他怎么会认识自己呢，挺着胸走进青年男子问：“你既然认出我的名字来，不错我就是范同，可问老弟贵姓名号。”青年人听后哈哈大笑冲着范同说：“我同你是一个村子里边的人，你在俩狼山杀了鬼子兵之后，咱们村子就被鬼子烧毁了，我才逃到这里安生。你的相貌与众不同，我记得真真切切。刚才说在梦里梦里见到你，那是我的胡言。我姓苏，名字宝，苏宝就是我的名字。”范同听了不由大笑起来，反问苏宝说：“你也会同兽类通话？”苏宝红着脸说：“我只是自己瞎吹口哨，也不知道为什么，马听见我的口哨声都是吓得大惊，我再吹两声口哨，他们又老实了。好像我让他们怎样，它们就怎么样，都服服帖帖的”。范同听了苏宝的话觉得有意思，果然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苏宝一定是民间的奇人高人。范同仿佛在苏宝的身上看到从自己的相同之处。心中自然快乐高兴。红梅花对苏宝的相貌也有感触，见他长着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眼睛里闪着灼光，总像射人的光芒。奇人自有奇相和惊人之处。红梅花担心范同与苏宝扯出太多的话来，招引台下众多人的目光，对苏宝说：“苏先生，我们急于赶路，此时又饥又渴，可问村中那里有客栈，或者大户人家，我们打一打间，休息后马上赶路，人吃马料一概付钱。”苏宝望了望范同等人，微笑又谦和的告诉大家，村子西头儿有个大户人家，主人叫孔万年，家中有个小小的客房，过路行人到此吃住孔万祥从不收费。孔万年称自己是孔夫后后代。出于此举是行善修身积德养福。苏宝说着又主动带着桂花范同等人同往孔万年客店。村口距离孔万年家足有二里之余，可见火烧楊是个大村落，一路上苏宝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向大家讲起孔万年家中的境况。

  孔万年是富甲一方的知名绅士，此人年逾七旬，家中有良田数百倾，房子上百间，牲畜成帮成群。此人性格爽快豁达，又广交江湖上的朋友，同府官衙门只是奉行公事，并无深交往。因此名声远扬不受人欺辱。日本鬼子占了东北，满洲国忍辱的气让他很不开心。孔万年只好忍气吞声深居宅院，唯一常来常往的人是虎行岭绺子大当家的罗七，同其弟弟罗八。可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半个月以来，罗七不登门了。就连喜欢村中马六寡妇的罗八也见不到人影。孔万年觉得不对劲，罗七是大当家的绺子里事多，不来也罢，罗八同马六寡妇如胶似漆，怎么也不到马六寡妇家里来了呢？于是孔万年派管家去马六寡妇的家探问，马六寡妇怨声怨气的对管家骂该死的罗八，过河拆桥把他给忘了干净了，连影都不见了，一定去逛窑子去了。管家回来向孔万年报告罗八也不曾去马六寡妇那里。孔万年越发觉得此事不合常理，又加之村上和邻村连连丢失孩子，这样孔万年满头雾水，不知其奥秘何在。

  苏宝把红梅花等人，带到孔万年大宅院前，早有家人在墙上的炮楼里见苏宝领人走来，家人在墙上呼唤苏宝领来的是什么人，苏宝仰头告诉家人，此行来人是过路之客，要在此打间。因为孔家院内没有客店，家人打开大门放红梅花一行人进院，然后把他们领到客房间去。

  孔家客栈一下子涌来十几个客人，并且又都备有马匹，家人自然要向管家报告，管家见到客人之后，觉得来人不是坏是，但是客人们人多势众，又都是骑马的人，不免有担心会招惹是非，急忙把客人们的情况向孔万年报告。起初孔万年没有多想什么，过了一会老人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劲，要亲自去客房见见这些骑马的客人。

  孔万年走进客房，迎面瞧见苏宝在和范同交谈。平日里孔万年很喜欢苏宝，看见苏宝与范同聊天心里减去许多怀疑。苏宝见孔万年走进来，急忙施礼问好。苏宝很会办事主动把范同引见给孔万年，并且再三说明范同是自己的同乡，又是老朋友，还告诉孔万年范同是俩狼山的兄弟。孔万年听到范同的名字后，立刻二目放光，上前一步拉起范同的手笑着说：“早有耳闻的大英雄，你有二百狼兄弟，扯死了许多日本鬼子兵，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今天见到你是我孔家人的荣幸。”直到见到范同之后，孔万年疑虑之心这才解除，他同范同客气之后又向红梅花等人打招呼，大有一见如故的感觉。一阵交流之后孔万年不胜高兴，吩咐管家去厨房备上两桌酒席招待客人们。

  孔宅是大户人家，家中有冰窖，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只要家中来客人，食材从地下的冰窖里取出来，做出菜的味道仍然很美。很快两桌佳肴摆在桌子上边。孔万年虽然是古稀老人，但是气色正酒量不减当年。大家边饮酒边聊天，慢慢谈到村中丢孩子的事情，孔万年长嘘了一口气说，国破家亡什么蹊跷的事都跳出来，好端端的突然间丢起孩子。红梅见孔万年对丢孩子的事儿十分痛苦，把村口老太太的话讲给孔万年听。孔万年对大家讲村口老太太的话他是听说过，虎行岭是有两条大蛇，可是它们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道行，现在虎行岭上的罗八绺子里面的人说，已经几年都看不见那两条蛇了。”苏宝接过孔万年的话说：“可能是那两条蛇成仙了，身上有隐身草。，我们凡人是看不见的。”孔万年冲着苏宝说：“傻小子，成仙得道的蛇怎么要吃人的心肝呢，也只有妖精才会那样做。”范同说：“老人家，也许是蛇成妖精了要吃人的心肝。”孔万年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范同的看法。红梅花见老人不同意鬼神妖怪的邪说，对孔万年说：“如果虎行岭上没有蛇杠和蟒杠，法台上那个道人可是一派胡言，我看那个老道有问题。”红梅花的话提醒了孔万年，他说：“老道和道童前几日住在我家客房里，这几天说夜间去同蛇杠和蟒杠交换条件，就没有来客房住。”范同听了孔万年的话脑袋一转弯，眨了眨鼓起的大眼睛对孔万年说：“我们不妨今夜去虎形岭看看，老道去没去那里，也顺便找找蛇住的洞。”孔万年沉思片刻说：“这个好办，虎行岭山上的罗七和罗八同我有往来。”说着孔万年唤来管家，吩咐管家去马六寡妇家探听一下罗八这几天来过没有。

  功夫不大，管家急急忙忙赶回来向孔万年报告，马六寡妇说罗八近半个月一直没来他家。这又一次引起孔万年的判断，他对大家讲罗七罗八不来村子里边，是不正常的事情，法台上老道讲的什么蛇杠和蟒杠更不合情理，大家听了孔万年的话后，红梅花一语说到孔万年的心里，红梅花说：“罗七罗八不进村子这件事，与法台上老道口中的蛇杠和蟒杠有着联系，孩子能不能是罗七萝八同老道合伙弄去了。”孔万年听了红梅花的话立刻如梦中醒来，竖起大拇指说：“英雄，你的想法同我一样，一定是老道伙同罗七罗八把孩子弄出去了，在卖掉，现在丢失的孩子们被藏在虎行岭。”大家对红梅花和孔万年的判断表示赞同，于是当即决定今晚夜探虎行岭，弄明丢失孩子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