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荡寇传（三）》（21）

  桂花盘龙洞求援兵马龙投入抗日队伍
  洪九天率余部撤回六棵松，对全队战士进行清点人数，此次夜袭牺牲二百五十名战士，于阳、丁发、冯兴、曹虎壮烈牺牲。面对重大的伤亡整个队伍情绪低落，指战员们心情沉痛，十分痛苦和悲伤。望着牺牲同志们的空铺，战士们无不落泪，痛苦和悲哀笼罩着六棵松营地。洪九天和尤福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一场夜袭敌人的战斗，怎么突然变成了突围战，为什么会遭到鬼子的反包围。难道是队伍里有鬼子的奸细，尤福对全队战士的底细是十分清楚的，他否认了这个看法。洪九天和尤福冥思苦想之后，最后认为一定是我们派出的侦察员被鬼子发现，鬼子将计就计。但是于阳同志已经牺牲，同于阳同志侦察的两名战士也牺牲了，对这一点无从考证。残酷的事实摆在面前，现在也只有休整队伍，以图良策。洪九天布署队伍在休整期间严加防守，增设岗哨，以防鬼子的进剿。尤福同志的三位小队长壮烈牺牲，使得他万分痛苦，他向洪九天表示一定要消灭于家烧锅的鬼子队伍，为战友们报仇。二人研究后决定把于家烧锅的失败向盘龙洞大本营报告，请求吉林派队伍援助。洪九天立即找来纸墨，给吉林同志写信，然后派吴霸和桂花送往盘龙洞。

  吴霸和桂花怀揣书信，飞马赶回盘龙洞，把洪九天的信交到吉林手中，吉林拆信仔细读着。

  吉林同志：

  见信如见人。不知你去绥棱北大沟战况如何？想必一定凯旋回营。我这里情况很不好。到勇峰后及时同尤福同志取得联系，并合兵一处于六棵松尤福的营地。然后打响夜袭王七岗战斗，消灭鬼子三百，队伍几乎没有伤亡。然而夜袭于家烧锅一夜，反被鬼子包围，一场夜袭敌人的战斗，竟然成了我们一幕遭遇的突围战，我部共牺牲二百五十名战士。突围时曹彪中队长壮烈牺牲，尤福的三位小队长丁发、于阳、冯兴在突围中壮烈牺牲。

  于家烧锅战斗失败，队伍伤亡残重，深感责任重大，痛不欲生。请首长明示，或我们撤回盘龙洞，或增派兵力以雪于家烧锅之耻。盼总部首长指示。

  洪九天

  年月日

  吉林读信后心陡然一跳，然后慢慢地坐在凳子上边，向吴霸和桂花详细询问夜袭于家锅的具体情况。

  吉林马上召开中队长会议，把洪九天的信读给同志们。大家听后心情十分沉重，尤其是曹彪这个和大家生死与共的战友壮烈牺牲了，中队长同志们无不落泪。刘中队、赵黑塔、草上飞等中队长纷纷要求去勇峰支援战斗。吉林反复思考后认定，不再从盘龙洞派队伍去支援勇峰的斗争。原因是地下党组织送来情报，日本关东军已经把盘龙洞抗日队伍列入清剿重点对象。目前盘龙洞的首要任务是加强防范，操练队伍，准备粉碎敌人的清剿。鉴于此原因，吉林决定派草上飞、红梅花同吴霸、桂花速去海伦迷魂阵，由花刚率队伍支援勇峰，迷魂阵距离较近，沿山道行军指日可到达勇峰，同洪九天尤福同志会师。

  迷魂阵地处小兴安岭的崇山峻岭之中，地势险要，林深峰陡。从它的名字上显而易见，找到迷魂阵难，进迷魂阵更难，要想从迷魂阵里边出来，那就是难上加难。弯弯曲曲如九肠回荡的山中陡岭，横穿于密林之间，并且这些山岭如鬼斧神工所凿，样子相似如同孪生，在参天的大树遮掩下让人发瘆而生畏，你在山里行走看见的山是一样的陡，岭是一样的峭，林是一样的密，而且它们山通岭连，你就是神仙也难从里边钻到外边。所以人称此处是迷魂阵，也不知有多少猎人，採参人，挖炼淘金人都丧生于此。小鬼子曾经到这里剿匪，他们的几支小队人马也被迷魂阵吞噬掉，因此他们放弃了对迷魂阵的清剿行动。只有我们的抗日健儿，才有征服大山的本领，把队伍驻扎在这块险要又无人敢涉足的地方。

  花刚同吉林在北大沟分手的时候，给吉林留下一张行进迷魂阵的地图。这张图上明显的标志着迷魂阵进出的路线。带上这张图就可以踏进迷魂阵，又能顺利走出迷魂阵。草上飞、红梅花、吴霸和桂花四个人，凭着这张图，在迷魂阵脚下钻向迷魂阵。他们谨慎又小心的看着地图行走，果然很顺利的进了迷魂阵入口。于是四个人壮着胆子，沿着一条狭窄的小道钻进迷魂阵。

  四个人踏着崎岖的羊肠小道，一连钻进了几道模样仿的山岭，从早上一直走到中午也没有见到花刚的营地。大家累得腰腿疼，坐在地上望着大汗淋漓的战马，心中难免有些发慌。红梅花对大家说：“这里的山长的一个样，多像孪生的姐妹们，我们翻来走去的也好像没离开原地，其实我们的腿都快走直了。算起来都走了几十里山路了。”草上飞是一个从不服输的人，听了红梅花的话后，望了望参天的红松树骂了一声说：“这个该死的地方，难道还要累死我们不成！就是再走上几天，也得找到花刚。”

  草上飞的话刚说完，只听树枝被撞断时发出来的咔巴、咔巴的清脆声音传来。随之传来一声虎啸，一只老虎怒目圆睁走向他们。草上飞大叫一声：“老虎来了！”吴霸接着吼：“别怕，开枪干掉它。”于是四个人几乎同时举起枪，子弹射向老虎，老虎身中数弹扑通一声倒在血泊中死了。

  打死了老虎是件小事，枪声却起了作用。打虎的枪声传到几百米外的花刚营地，花刚听见枪声认为是鬼子打来了。立刻带一队同志朝着枪声响起的方向赶来。

  老虎死在血泊中，这是草上飞等人多少年以来第一次见到的情景，草上飞望着老虎说：“有了这只虎，就是几天找不到花刚，也饿不死我们了。”大家正在观看老虎，花刚突然出现眼前。他望着草上飞四人哈哈大笑说：“原来是你们！我认为是小鬼子进山了。你们是怎样闯进来的！”

  见到花刚大家别提多么高兴了，这种喜出往外的感觉太激动了。草上飞上前对花刚说：“这叫吉人自有天相，要不是来了一只老虎，我们还说不定啥时候才能见面。”花刚幽默的说：“早放几枪，不就把我们请出来了。”大家欢笑着相互拉手问候，终于到家了。

  宽大的营寨大厅里，迎来远方的战友。花刚像招待亲戚一样热情的盛待草上飞同志。一阵问候之后，草上飞从内衣口装里边取出信，交到花刚手里。花刚打开信读给大家。

  花刚同志：

  自北大沟一别后，不知你带队伍去海伦迷魂阵营地那里情况如何，一直在牵挂着你们。目前盘龙洞形势很紧急，日寇从空中侦察到我们大本营驻地。敌人将要清剿盘龙洞，我们严阵以待，准备痛歼围攻我们数倍的敌人。

  洪九天率领队伍去勇峰，因战势失利队伍伤亡严重，急需补充力量，同勇峰武装进住开拓团的日本强盗战斗。由于我处形势急迫，无力派兵去支援勇峰。望你见信后带队伍速往勇峰，支援洪九天同志。特派草上飞等四名同志前往你处，望速行于勇峰。

  此致
  盘龙洞抗日大队大队长：吉林

  年月日

  花刚读完吉林的亲笔信后，把信传给身边的同志们。此时花刚想去勇峰山高路远，队伍又必须行军在密林之中，是要付出艰苦的代价。这样艰难困苦的行动战士们能承受住吗？要去执行这样的任务，花刚心里没有把握。他并不是担心战士们不敢同鬼子战斗，而是担心自己的队伍能不能走到勇峰。身边的同志们看完吉林的信后，都望着范刚一言不发，不言而喻是要范刚作出最好的决定。草上飞、红梅花、吴霸和桂花四个人的目光都凝视着花刚。桂花出于让花刚马上下命出兵于勇峰，把洪九天两次被袭鬼子的战斗情况简要的讲给同志们。听了桂花的讲述之后，大厅里开始一阵很热烈的讨论。花刚手里攥着吉林的书信，低头沉思许久，他忽然想起自己一个叫庞占山的兄弟。庞占山四十五岁，是花刚的磕头把兄弟。在勇峰一带拉绺子有十几年光景。他手下有七八十条枪，这些人被庞占山训练的能杀善战。在勇峰一带杀富济贫，很有名气和威望。小鬼子到佳木斯以后，宠占山曾经率自己弟兄们同小鬼子们交战过。五年前花刚去过庞占山那里，二人商议谁有马高蹬短之事，定鼎力相助。

  花刚想到庞占山立刻云消雾散，他认真的把庞占山的情况讲给草上飞队及在场的同志们。草上飞明白花刚讲出庞占山的用心所在，吴霸说话从不拐弯，他直截了当的点明花刚是要就近取兵支援勇峰。花刚竖起大姆指冲着吴霸说：“吴霸不愧是文武双全，一语说中我的意图。”他喝了一口水之后，把自己的想法讲出来，给同志们听。

  花刚从两个方面很客观讲出自已的主张，一是迷魂阵距勇峰路途远，战士具很难克服行军中遇到的困难；二是庞叶山绺子就在勇峰的一带，距洪九天营地近，庞占山绺子兵强马壮，庞占山最憎恨日本鬼子，只要他到了庞占山绺子说服绺庞占山，庞占山百分之百的能援助洪九天。花刚的一番话让草上飞等人没有反驳的理由。大家商量后同意花刚的主张，速往庞占山处搬动队伍，去支援洪九天处的战斗。

  花刚同草上飞、红梅花、吴霸和桂花行进去往勇峰的崇山峻岭之中，他们一路饥餐渴饮，历经数日的艰难跋涉，终于赶到庞占山的绺子。

  庞占山的山寨把守严紧，岗哨毫不客气的把花刚等人套上黑布套，带去见庞占山。当花刚头上的黑布罩口袋被扯下来那一刻，宠占山一眼认出是自己的磕头弟兄花刚，十分惊讶的拉起花刚，同时指着岗哨鼻子喝骂，不该对花刚等人无理。花刚听了宠占山对岗哨的责骂声哈哈大笑，笑得庞占山面红耳赤，向花刚道歉自己对兄弟非礼了，然后同花刚拥抱下来。

  庞占山同花刚亲热后问寒嘘暖，花刚简要的同庞占山寒喧几句后，急忙把草上飞、吴霸和桂花一一的介绍给宠占山。宠占山的举止稳重，谈吐不凡，给草上飞几人印象很深刻，并且有一种可以信赖的感觉，庞占山也是英雄慧眼，只是同草上飞几位人短短的接触，便感到花刚带来的四个人非等闲之辈，尤其是红梅花让庞占山顿时倾倒。宠占山自愧自己绿林生涯数十年，从没见过这样相貌出众的女豪杰。宠占山出于对朋友的兄弟的关爱，又加之对这四位客人的好感，立即吩咐手下人到灶房里准备好酒好菜，盛待贵宾。

  酒菜很快端上桌子，庞占山同客人们边饮边谈。庞占山当然要问花刚，穿山越岭拜见大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花刚这才告诉庞占山，自己的绺子已经参加了抗日队伍，他已经是抗日队伍里的中队长。此行勇峰是接受首长的命令，去六棵松尤福的抗日队伍，参加消灭武装进住勇峰一带鬼子的开拓团队伍。同时来请庞占山一同六棵松，参加抗日队伍。

  宠占山听了花刚一大堆话，明白原来花刚是劝说自己参加抗日队伍打鬼子。庞占山对日本强盗深恶痛绝，并且曾经多次偷袭地从这一带走过的鬼子队伍。可是那必竟是小打小闹，既招不来大祸，又能偷生于山寨之中。如果真得参加了抗日队伍，上了小鬼子的花名册，安安稳稳的山寨王的日子就没有了，小鬼子尽早要把山寨毁掉。想到这些庞占山本来十分高兴的心情暗淡了许多。庞占山思考良久向花刚表示，抗日打鬼子是中国人的责任，愿意同六棵松的抗日队伍一同去消灭开拓团。只是要放弃山寨，参加抗日队伍里去，这样大的事情要和手下的弟兄们商量后才能决定。

  庞占山心肠快直，说话坦率，对他的性格花刚是十分清楚。他既能说出来的话，一般是不能轻易改变。花刚以去上厕所为理由，把草上飞带到外面，二人商议决定只要庞占山能出兵去支援勇峰的战斗，至于参加抗日队伍的事以后再慢慢地争取他。

  在花刚和草上飞离开酒桌的同时，庞占山把手下的几个当家兄弟带到卧室里，庞占山开门见山的问马龙、于迁和杜旺三个副当家弟兄，愿不愿意放弃山寨，去六棵松参加抗日队伍。这三个人表示同游击队打鬼子可以，可是打完仗之后必须回自己的山寨，不受抗日队伍的制约。这三个弟兄的态度也正合庞占山的心意。二当家马龙对庞占山说：“游击队打王七岗赢了，打于家烧锅吃了大亏。依我看是他们指挥上有问题，他们队伍里还有女人，女人怎么能打仗。”马龙的话还没有说完，被庞占山喝住。庞占山不许马龙瞎说乱讲，然后对三个副手说：“别小看女人，古有花木兰从军，穆桂英大破天门阵，他们不都是女人吗？”马龙遭到庞占山的叱责面红耳赤十分不服气，他扯着嗓门吼着：“大哥总是护着你的几个朋友。他们今天来不就是劝说我们去六棵松参加游击队吗。要是不答应他们好像是不给朋友的面子。我看这样，今天同你的朋友比试比试，他们要是赢了我马龙的拳头，赢了我的枪法，咱们就乖乖的跟他们去六棵松。否则就再也不许提参加抗日队伍的事。”

  马龙的话提醒了庞占山，如果花刚等人不是马龙的对手，也给自己不参加游击队弄个好理由，花刚也不好意思再提这样事了，同花刚依然还是好兄弟。可是平白无故的提出同客人们比武定论参不参加游击队，为免有些不太妥当吧。想到这里庞占山犹豫起来，对马龙说：“花刚并不是非逼我参加游击队，我们何必这样去做呢。”马龙听了笑起来，他挺着胸，伸着胳膊，攥起盘子般大的手掌，直了直足有七尺高的个子，晃动几下大脑袋，瞪起酒盅大的眼睛，闪着亮光对庞占山嚷着：“大哥，让我们一同打鬼子行，但我一定要看看这些人有什么真本领，要是赢了我马龙，我服了！同好汉的队伍一起干。要是输给我，凭什么和他们一伙熊包呆在一起。”马龙性格直爽，脾气大，火性更大，说话办事出马一条枪，庞占山出于对他的爱惜，平日里都依着他，把他宠成这副模样。望着马龙气势凶凶的样子，庞占山出于无可奈何，只好让他们自己去同花刚说比武定大事。

  马龙回到大厅里，一别盛气凌人的样子，十分傲慢的站在草上飞等人面前，挺胸抱拳给草上飞施礼。花刚对马龙的作法觉得很怪，他打量马龙几眼后，微笑着对庞占山说：“大哥，这是弄那一出戏啊！”庞占山强捺火气冲着马龙说：“别搞那一套，什么礼不礼的，要干什么就直说，让大家心里也好痛快。”马龙早已经胸有成竹，抱拳于脑袋平行，张开大口憨声憨气的说：“四位大哥要我们去一同打小鬼子，我乐意！要让我们参加游击队，那就得比试比试，你们五位今天赢了我马龙的拳头和枪法，我马龙没有二话，随五位去六棵松参加游击队。今天要是输给我马龙，再也不许谈论此事！”马龙的话气坏了庞占山。庞占山心里叫苦，马龙啊马龙，你这叫什么玩艺。花刚见庞占山十分为难的样子，想要说话，这时草上飞从座位上立起身子，他拍着桌子对马龙吼着：“马龙，你一个二当家的，竟敢无理，出此胡言乱语。”马龙逼近草上飞，拍着胸脯吼着：“玩嘴皮子没用，出来比一比不就定下乾坤了。”马龙的话气恼了两位女英雄，红梅花和桂花推开草上飞，跨步马龙身边。红梅花指着马龙说：“大丈夫说话不许反悔呦！”马龙听了红梅花的话，又瞧了红梅花几眼之后竟然笑了起来，马龙这种目空无人的样子，气的红梅花火冒三丈。还没等红梅花说话，马龙大笑着手指红梅花和桂花说：“嘿，男人不行女人上阵，我马龙不欺负女人，今天我一个马龙战陪你们二位女子练一练！”桂花听了马龙的的狂言，立刻冲到红梅花前边，厉声喝叫马龙：“马大哥，你听好了，今天让你领教领教我王桂花的厉害。倒在地上的时候不许后悔，要对你说出来的话负责。”桂花说罢纵身一跃跨到大厅正门，马龙紧追其后，两个人赶到大厅外面。

  大厅外边是一块宽敞的平地，众人闪在两边，马龙和桂花相距十几米远目视对方。马龙倒蛮讲规矩，抱拳冲着桂花说了一套江湖套话。然后施展功夫，起步直取桂花。桂花见马龙恶狼扑食一样奔向自己，平步起身迎向马龙。当马龙双拳出击抡起之时，桂花身如轻燕一闪，马龙用力过猛扑个空差点摔倒地上。失手的马龙反扑过来，其势更加凶猛，桂花跃身与马龙搏战。双方对打第一拳击到一起，马龙力气千斤，桂花力在千斤之上，两拳相撞马龙被击得后不倒退几步，顿时觉得眼前这个人工夫非凡。马龙运足全身力气，冲上去连连出拳，仅仅二分钟之内，马龙被桂花痛击的膀根酸疼。又交战不到二分钟，马龙难以招架桂花的进击，不得不后退十几步。桂花纵身飞到马龙前边，马龙见桂花追上来，岂能认输。他抡动拳头再次冲向桂花。桂花心里想花拳绣脚的功夫，还敢卖弄。于是她再也不浪费时间同马龙游戏，飞身冲向马龙，身子在半空中一只脚踢向马龙，只见马龙高大肥胖的身子像一蹲佛身扑嗵一声倒在地上。他刚要起身立起，被桂花又是一脚踏在身上，想起来的力气顿时泄了。场外的草上飞急忙呼喊桂花放了马龙，桂花听见草上飞的呼唤声，把脚从马龙身上挪开，然后伸手把马龙从地上拉起来。

  马龙被桂花战败，他面红耳赤，认口服输。花刚拍着马龙的肩说：“大哥，怎么样，这叫天外有人，山外有山啊！”庞占山本来就对马龙的疯狂样不满意，对花刚说：“这个马龙就是一个井底之蛙，不知天有多大。今天也好叫他开开眼界，见见世面，以后也就少盛气凌人了。”

  草上飞口快，冲着马龙喊：“马二当家的，是认输啊，还是再比试一下枪法。”马龙刚要说话，庞占山把手一挥对众人说：“输就是输了，还比什么枪法，留几颗子弹打小日本吧！”

  马龙虽然傲慢自居，但十分豁达，他一反常态双手抱拳，冲着众人说：“我马龙今天总算大开眼界，见到真人了。从今以后我拜桂花妹子为师傅，到抗日日队伍里好好学习武功，还愁打不过师傅。”马龙的话很幽默，惹得全场一阵大笑。众人笑声停下后，庞占山风趣的问马龙，是当山大王还是去六棵松参加抗日队伍。马龙爽快的回答庞占龙的话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跟随大哥去六棵松，参加抗日队伍。”庞占山十分高兴的对花刚说：“这叫不打不成交啊.”当下山寨安排酒席，庆祝他们成了抗日队伍的一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