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面临的问题

  克隆，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多大的问题了。很多曾经的遗传病、寿命短等问题也被一一克服，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做出了改善。

  有人说，人造的东西怎么样也比不上自然的鬼斧神工，虽说不无道理，但也太过以偏概全。

  自然界没有纯天然的直线，若没有人工干预的话，大多都是肉眼可见的曲线，即使并不明显，仔细比较后也会发现其中的弧度。

  但有高级生命的参与就会大不相同，直线是文明所必然需要的东西，当你落到一个荒凉的星球，地表上有一道笔直的巨大通道的话，不用怀疑，那肯定不是风吹的；如果这样的情景发生在科幻电影中的话，那这个通道基本上就是飞船的跑道。

  回到克隆的问题，正因如此，当一个文明高级到一定程度之后，他所能制造出来的生命便有比这个文明生命体本身还要优秀的可能。听着有点像神到底是不是无所不能的这样一个悖论：如果神是，那他便能造出一块他举不起的石头，但这样一来，他便不是无所不能，因为他举不起这块石头。

  关于这些，我可以很不负责任的说，在没有正确的答案存在之前，任何可以让人接受的理论都不能说它是错的，即使它们互相矛盾。

  但即使顾远的思想很超前、很疯狂、很另类，当他看到面前出现了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人的时候，也忍不住大吃一惊。

  “这、这、这……”林溯差点惊掉了下巴，以至于她连完整的说出两个字都很困难，更别谈把一句话连起来。

  “该不会是克隆吧？你们这些人可是在搞黑科技啊，死刑都是轻的。”顾远良久才缓过神来，语气有些激动地挖苦道。

  “由于情况比较特殊，所以，我们商量了一阵，都觉得这样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王磐开口道。

  “商量？你们两个跟他还能说得出商量这个词，如果你们对这个有抵触，压根就没有做的可能；很显然，你们也想尝试，所以在他的一番引导下就心照不宣地同意了，不是吗？”

  “呃……”王磐和芮智哑口无言。

  确实如顾远所言，他们的内心也有过这个疯狂的念头，但却被道德和法律这两支利箭牢牢钉在内心深处，而现在，在宇文浪身上的特殊情况发生后，道德层面的问题两人也很简单的克服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德。消防员为了救人而丧生，也许他会被冠以职业道德高尚之类的名词，但他考虑过作为父亲的道德，作为丈夫的道德、甚至作为儿子的道德吗？
  因此，王磐二人都觉得很有必要做出这样的实验；至于法律层面，以九八二六号来说，有人能抓到他可是比登天还难，就算变成二十一世纪的怪盗二十面也是易如反掌。

  捡到钱不还也算犯法，但谁会在意这个细节，在现代，很多人甚至以不违反这项法律为荣，当做正确的事被认为是一种荣誉的时候，恶臭的堕落便显而易见。

  “难道这样不是一个很好的结局吗？”穿着平凡的施婕在一旁开了口。

  即使施婕现在很有钱，但她每次和顾远碰面的时候都会选择穿得越普通越好，不为别的，顾远有时候的行为会弄脏她的衣服，这在施婕的两件几千块的衣服被顾远毁掉后她才反应过来，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从我们的角度上说，是最完美的了。”顾远回道。

  “要不顾远你猜猜，哪个是小浪，哪个是九八二六？”芮智这时插了一句。

  “当然是这个啊，第一眼我就看出来了，别说是我，只要是换个认识小浪的人都能认出来。”说着顾远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

  “诶？远哥，你咋发现的！我怎么看我俩都是一模一样的啊！”宇文浪见顾远一下子认出了自己，便忍不住惊讶地问道。

  “气质。”顾远随口吐出了这个词。

  “啊？气质有什么不同的吗？”宇文浪环视四周，似乎是想征求别人的意见。

  很多人都是轻轻点了点头，而宇文浪选择了直接问林溯。

  “呃……怎么说呢，你的气质比较活泼开朗，他就比较闷。”林溯想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句很偏向的话。

  “简单来说就是巧克力味的屎和屎味巧克力的区别。”顾远适时接过话题，并做了一个非常下流的比喻，“虽然没差多少，但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

  “本质有个屁区别啊！哪个都没人会吃啊！”宇文浪咆哮道。

  其实两人虽然长相极为相似，但眼神、站姿、风度等方面的差别却是显而易见。

  “等等……”施婕打断了众人的笑声，“磐哥和芮智，还有他，你们三个就可以完成这样的大工程了？”

  “其实，也遇到了很多麻烦，不过，九八二六都完美地解决了。”芮智回道，“而且，我和磐哥两个基本是做了助理的工作，顺便学了学生物学的知识，也算是受益匪浅吧。”

  “以前的生物课都说克隆是很困难的，而且克隆出来的都是婴儿，不过我想这方面的问题你们肯定有办法克服；那怎么把第二个意识放到新的身体中的呢？”施婕早在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虽说她对科学技术方面懂得很少，但并不妨碍她发现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部分，而且，她不想把这个问题问得太突兀，更何况不管自己怎么问，顾远和那个九八二六都会猜到自己的真实想法。

  “这项技术我倒没和他们分享，只是一些需要帮助的地方跟他们说说而已；难道施小姐对这方面有兴趣？”九八二六号回道。

  “她现在内心肯定激动地难以附加吧，对她来说，没什么比这个更有吸引力的了。”

  见顾远一下子就猜了出来，施婕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哎……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就算满足了这个，以后你肯定会遇到更有吸引力的，你还要不惜一切去争取吗？”

  “成功和失败都是在‘做’这个前提上的，如果什么都不做，那自然没有成功和失败可以评价，但既然做了，这两个肯定会有一个来造访；我的人生不能徘徊在这两个词之间的虚无中，所以，我才想问你这个。”

  施婕换上了严肃的表情，这一刻，除了顾远和九八二六以外，所有人都是一脸疑惑。

  九八二六知道这个话题不适合现在讨论，而施婕也在等自己跳出话题。

  “这个我们明天单独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