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

  “我黑进了纽约市航空交管局的系统，然后从里面查询了近期入境的所有人，在缩小范围到炎国，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沈南方好奇地问。

  “零。”雅儿比了个鸭蛋的手势。

  “你的意思是？”

  “很可能他们的记录都被故意清除了，这就变得更加可疑了，现在我们的情况就很被动了，敌在暗而我在明，事到如今只能多加小心，很可能针对你的下次袭击就会到来。”雅儿长舒了口气。

  沈南方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车流汇聚成一条流动的金色脉络，在高架桥，街道流淌，远处的金门大桥也亮着金色的灯光。

  “我有个问题，”沈南方抿嘴，“雅儿，你觉得我应该杀了张钰聍他们吗？”

  “当然了，这有什么需要犹豫的？他们残害了那么多的生灵，他们对生命连最基本的敬畏又没有。”

  “可……”沈南方坐回沙发的位置上，“我觉得我们只是立场不同而已吧，或许他们也有苦衷？我不知道……只是对他们拿不出十二分的杀意和敌意，换句话说，我并不恨他们，我知道这种感觉很奇怪，可就是……”

  这时门铃忽然响了。

  两人面面相觑。

  “我去开门。”沈南方起身，门开后，眼前站着一个手持折扇的男人，他笑眯眯的看着沈南方，随后赫然出手。

  沈南方挥刀向前，直劈男人的面颊，男人举扇格挡，同时踏着碎步后退。有几个瞬间，刀锋贴着他的侧脸或是鼻梁擦过，他都一脸的波澜不惊。这一举动毫无疑问激怒了沈南方，他以更快的速度挥舞刀杆，刀锋对准男人身上的每个要害砍去。男人忽然不在闪躲，手中张开扇面的折扇在沈南方眼前划过，从扇面底部射出一柄柄暗器匕首。沈南方跃步后撤，双手转动着刀杆或横举，或斜劈，清脆利落的弹开那些匕首。

  “暗器？”

  “小把戏。”

  沈南方冷哼一声，长刀拖地，随后在半空划出巨大的圆弧，对准男人的头顶劈去。

  人头转瞬落地，沈南方用手背擦去溅在脸上的血渍，看着倒在地上的无头干尸，心怀余悸的舒了口气。

  “把刀还我吧。”雅儿说。

  “哦……”沈南方揉了揉太阳穴，把刀丢给了雅儿。

  “仇杀说到就到，刚刚才说过要多加小心，没想到转眼仇人就找上门了，真可怕啊。”雅儿感叹，“没想到你近身搏斗的技巧那么好，还挺帅。”

  “还好吧，总要活下去，如果连命都丢了，也确实不用学什么了。”

  “是啊……”

  人这一生难免会犹豫很多次，譬如说你站在路口，犹豫绿灯还剩几秒要不要过去；又或者你在等地铁，面对人挤人的车厢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有的犹豫是明智的，能让你保住了性命，享受了轻松，可有些事你是不能犹豫的，它关乎你下半生能不能活得很好，会不会在半夜惊醒，懊悔着泪流满面，恨不得一剑杀了自己。

  人从来都不是全知全能的，那又如何？人不就是在一次次错误中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沈南方，别去管什么狗屁的命运，现在，做出你最真实，最渴望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