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拳头大 就是硬道理

  “谈谈条件吧！怎么样才能放了我弟弟？”何封华走到黄泉面前问道。“谈条件？放人？抱歉，你找错人了。你要谈条件，应该找我们龙王。我没有这个权利，决定放不放人。”黄泉嗤笑道。

  “大哥，你用不着跟他废话。这家伙，只不过是黑衣凡跟前的一条狗。哪有什么权利。”何文华嘲讽道。砰！黄泉一脚踢在何文华膝弯上，何文华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狗东西，有你说话的份吗？”黄泉怒骂道。

  啪啪啪……黑衣凡合手鼓掌：“好！说得好，踢得更好。何文华，你这种狗东西，有什么资格站着跟本王对话？在本王面前，你只配跪着！”黑衣凡的神形举止，无不透露着不可一世的狂傲。

  “黑衣凡，话不可说尽，势不可去尽。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你对文华造成的伤害，已经足以弥补他犯下的过错。时隔多年，何必再来为难？”何封华“义正言辞”的质问道。

  “笑话！何文华这种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犯下的罪孽万死莫恕。我废掉他的命根，只够偿还他欠杨雪琦兄妹的那笔债。其他受何文华伤害的无辜百姓，可有人替他们讨回公道？”黑衣凡词锋尖锐的反过来质问何封华。

  “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翻篇了。如今文华已经洗心革面，你为何就不能讲讲道理，非要仗着武力来凌辱他？”何封华狡辩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些被何文华所害的无辜百姓，是一句翻篇了就能过去的吗？”黑衣凡大义凛然的说道。

  “何封华，我告诉你。在江湖上，拳头就是硬道理。我的拳头大，我说的话就是真理。当初何文华仗着拳头欺负人的时候，你们何曾讲过道理？现在你们被拳头更大的我欺负，却要和我讲道理。我为什么要和你讲道理？跟讲道理的人，我就跟他讲道理。但跟你们这种一贯不讲道理之人，我就跟你们拼拳头。看谁的拳头大。”黑衣凡霸气外露。

  听完黑衣凡这一番话，何封华沉默了。对于黑衣凡所言，何封华无从辩驳。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以前何家仗势欺人，从来都不讲道理。但现在他们面对的是更有权势的黑衣凡，黑衣凡又有什么理由，跟他们讲道理。

  “黑衣凡，你究竟想怎么样？难不成，你要将我们兄弟屠杀在这里？”何封华紧皱眉头问道。“我没有这么残忍。要我放过何文华，容易。只要他跪倒在我面前磕三个响头，我就饶他一命。如何？这个交易很划算吧！”黑衣凡轻蔑的说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磕。”何文华咬牙切齿的说道。本就跪在地上的何文华爬到黑衣凡面前，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黑衣凡说话算数，何文华磕头之后，黑衣凡便吩咐道：“放了他。”黄泉与秦天纵双双收刀归鞘，还了何文华自由。

  “山水有相逢。黑衣凡，这笔账，迟早有一天我会向你讨回来的。”何文华阴毒的瞪着黑衣凡说道。啪！黑衣凡出手甩了何文华一巴掌：“本王等着你来报仇。不过下一次你再落到本王手里，本王可不会如此轻易就放过你。”

  黑衣凡的速度太快，何文华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已经挨了黑衣凡的一巴掌。何文华自负身手敏捷，但在黑衣凡面前，根本就不够看。尽管何文华如今已是今非昔比，但黑衣凡要取他性命，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

  末日黄昏与紫罗兰军团的这一次交锋，以紫罗兰军团的全面溃败而告终。虽然末日黄昏大获全胜，却也让末日黄昏的实力，暴露在郭琅眼皮底下。在黑衣凡眼里，何封华不过是个小人物。郭琅，才是真正的对手。

  “解气了？”黑衣凡笑着问道。“没感觉。或许等到有一天，郭琅跪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能放下这个结吧！”郭瑞苦笑道。黑衣凡拍拍郭瑞的肩膀：“小瑞，相信我，那一天，迟早会到来的。”“凡哥，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信。”郭瑞毫不迟疑的说道。

  “咻”。黑衣凡忽然扬手，射爆了一个监控探头。这个监控探头所拍摄的画面，在控制室中，顿时变成一片雪花。黑衣凡这个举动，似乎是在告诉郭琅，他知道郭琅正在通知监控探头窥视他们。

  “阿南，你看清楚黑衣凡是怎么出手的没有？”郭琅面色凝重的问道。“什么都看不出来。如果是在现场，或许能够感受到黑衣凡的内息波动。但透过监控探头，就什么都看不出来。”张天南摇头道。

  “黑衣凡只是抬了抬手，这个摄像头就坏掉了。也没见他打出什么暗器，他是怎么做到的？”郭琅疑惑的说道。“据我估计，黑衣凡应该是以真气，打坏了那个摄像头。或许，黑衣凡是会一种类似于六脉神剑的功夫。也可能，那就是六脉神剑。”张天南猜测道。

  黑衣凡不会六脉神剑，但是黑衣凡会御龙剑指。黑衣凡随意的射出一道御龙剑气，便打坏了监控探头。由于御龙剑气无形无影，郭琅自然是找不到黑衣凡出手的痕迹。

  “六脉神剑！越来越有意思了。尽情地成长吧！到决战的时候，希望你黑衣凡不会让我失望。”郭琅自信的笑道。“大少，恕我直言。如果黑衣凡处于全盛状态，你是打不过他的。”张天南泼冷水道。

  “没打过，怎么能知道孰强孰弱。”郭琅的信心，却丝毫没有因为张天南的话语而受到影响。“自信是好事，自信过头，可就不妙了。据我估计，黑衣凡的武功，应该在二少之上。而二少身负金刚不坏神功，一旦变身，便是所向披靡，锐不可当。以大少如今的功力，绝对破不了二少的金身。若是连二少都赢不了，谈何战胜黑衣凡。”张天南长他人志气的说道。

  “对付二郎，我自有妙计。关键还是黑衣凡。迄今为止，我们仍然摸不清黑衣凡的武功究竟有多高。”郭琅面不改色的说道。“实在不行，不妨派人去刺杀黑衣凡，借机试探试探他的武功。”张天南提议道。

  “不行。武功太差的杀手，试不出黑衣凡的武功高低。若是身手足够好的刺客，不如留在身边为我所用。以我对黑衣凡的了解，派去刺杀他的杀手，生还的几率无限接近于零。”郭琅否决了张天南的提议。

  “与黑衣凡的决战，不会那么快到来。暂时不用将心思，放到如何对付黑衣凡这方面。当务之急，是先收拾掉何封华这个反骨崽。”郭琅沉声道。“以我军现在的兵力，灭掉紫罗兰军团还是不在话下的。关键是，黑衣凡肯定不会坐视我们吞并沪州。一旦黑衣凡搅和进来，我们将会面临腹背受敌的局面。”张天南皱着眉头说道。

  “末日黄昏的龙头老大，十有八九就是黑衣凡。我与黑衣凡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何封华就是靠着我们与末日黄昏相互忌惮，才有胆量占据沪州。”郭琅不屑的说道。

  “三角形是最稳定的形状。现在的江东，正是呈现三足鼎立的状态。除非我军或者末日黄昏壮大到足以吞并另外两方，否则这种三足鼎立的局面，将会一直持续下去。”张天南沉稳的分析道。

  “所以，这场博弈的主角，仍然是我与黑衣凡。何封华只是在中间，起到一个平衡的作用。除非何封华能够能到外援的支持，否则在这场博弈中，何封华是绝对看不到胜利的希望的。”郭琅淡淡的说道。

  “黑衣凡麾下猛将如云，如果我们不加紧招揽人才，一旦末日黄昏做大，我们就有可能被一口吞掉。大少，我们不能再滞留湖州。应尽快返回苏省，招贤纳士，广纳贤才，方为正道。”张天南认真的说道。

  “也是时候该走了。走，回苏省。”郭琅果断的起身说道。虽然郭琅被称为“风流儒王”，但是郭琅的行事作风，但完全不像腐儒那般拖泥带水。郭琅的作风，可是一贯的雷厉风行。

  在停车场中，黑衣凡与郭琅不期而遇。这个时候，黑衣凡身边又只剩下郭瑞一人，而郭琅也只是带着张天南。但是双方并没有打起来，黑衣凡与郭琅对视一眼，各自上车离去。黑衣凡返回浙省会稽，郭琅则去往苏省扬州。

  “凡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郭琅也在这里？”郭瑞开口问道。“猜到了。监控探头的方向转换，暴露了郭琅。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我也能推断出，是郭琅在幕后操控。”黑衣凡平静的说道。

  “所以你才会出手打烂监控探头，就是为了警告郭琅，你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郭瑞肯定的说道。“没错。最初我是准备让黄泉出手，但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动手。以无形无影的御龙剑气打掉监控探头，既能震慑郭琅，又能让郭琅摸不着头脑。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黑衣凡毫无隐瞒的说道。

  “监控探头会将拍摄到的画面记录下来，我想郭琅会保存那段时间的视频，用以分析恨天他们几个的武功路数。”郭瑞推测道。“我已经通知韦惊天，让他黑掉沪州机场的监控系统。除非郭琅已经做了备份，否则他是拿不到视频资料的。”黑衣凡早有意料。并且，已经安排了解决的手段。韦惊天出手，万无一失。

  回到江东之后，黑衣凡在郭瑞天女山庄园之中，召集了末日黄昏的主要人物开会。这次会议，主要就是宣布秦天纵加盟末日黄昏，填补末日五虎的最后一个空缺，赐封为靖边虎。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击溃九王联盟，吓退宋师联盟之后，项寂没有再去忙别的事，而是选择抽出时间来，陪伴季毓菲与蓝绫月。但是项寂始终感觉，他对于蓝绫月或季毓菲，并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所以在这两天的相处中，项寂并不快乐，只是强颜欢笑罢了。

  由于项寂仍然是一如既往的旷课，所以这两天，大熊等人基本没怎么见到项寂。邢拓整天往星空咖啡馆跑，而耗子还是找不着踪影。课间休息的时候，大熊只能找陈景禹一起聊天。

  “景禹，你看那个人，是不是老大？”大熊忽然指着一个身着黑袍，手持长剑的人影说道。陈景禹放眼望去，看到大熊所说的那个人之后，发觉确实跟项寂很相像。但是陈景禹感觉，这个人并不是项寂。

  要知道，项寂的左手是受了伤的。而大熊所指的这个人，左手上并未缠有纱布。黑衣凡似有所感的一眼扫过去，一接触到黑衣凡那凌厉的眼神，大熊跟陈景禹便意识到，他们看到的这个人，绝非项寂。因为项寂，没有如此凌厉霸道的眼神。

  其实如今的黑衣凡，与项寂很是有很大差别的。最明显的地方就是，项寂的发型的是微微上扬的斜刘海。而黑衣凡的头发，比项寂要长得多。自从出了铁流之后，黑衣凡一直没有剪过头发。时至今日，黑衣凡已经长出一头飘逸的长发。因为黑衣凡带着斗篷，盖住了头发。仅凭五官，大熊才会将黑衣凡错认成项寂。

  “若不出所料，他是传说中的黑衣凡。”陈景禹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说道。“黑衣凡？对啊，长得跟老大相似，但又不是老大，可不就是黑衣大公子。”大熊恍然大悟道。

  之所以黑衣凡会出现在扬武学院，是因为他要来这里找两个人。第一个是洛思云，第二个就是项寂。凭着记忆，黑衣凡来到高三学年S班。无论在什么地方，洛思云都是最耀眼的存在。故而，黑衣凡一眼就找到了她。

  对于黑衣凡的出现，S班的学生议论纷纷，却没人敢去询问一句。旁人认不出黑衣凡，但是洛思云又怎么会认不出黑衣凡呢？即便黑衣凡带着斗篷遮住了脸庞，洛思云仍然可以确定，这个默默注视着她的神秘男子，便是黑衣凡。

  此时已经快到上课时间了，任课老师都已经走进教室，教室里也逐渐安静下来。然而洛思云却忽然站起身来，走向窗外依靠着护栏上的黑衣凡。

  “回去上课吧！我等你。”黑衣凡看着走来的洛思云，浅浅的微笑道。一节课四十分钟，黑衣凡等得起。而且在等待的过程中，黑衣凡也可以思考，末日黄昏接下来的发展。

  “陪我上课啊！你应该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过教室了吧！”洛思云挽着黑衣凡的手臂要求道。黑衣凡轻轻刮了一下洛思云的鼻子：“听你的。”

  看到洛思云对黑衣凡亲昵的动作，满地都是破碎的少男之心啊！当洛思云摘下黑衣凡的斗篷后，无数的少女之心也随之破裂。虽然黑衣凡的眼神很凶，但那鬼斧神工般雕刻出来的脸庞，却是无可挑剔的完美。

  尽管在外貌上，项寂长得很像黑衣凡。但是相较于略显稚嫩的项寂，当然是棱角分明的黑衣凡更有魅力。况且黑衣凡身上那种沉稳大气的风度，也不是项寂所具备的。

  黑衣凡与洛思云站在一起，是如此般配。心理正常的少男少女，都只会感到羡慕，而不是嫉妒。黑衣凡俊美无匹，洛思云国色天香，令人感觉，只有彼此，才配得上对方。

  黑衣凡牵着洛思云的纤纤玉手，缓缓踏进教室。黑衣凡对着讲台上的老师点头示意，轻声说道：“这位老师，我想听你讲一堂课，可以吗？”黑衣凡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却透着不容拒绝的霸气。这个教授语文的中年教授，不由自主的说道：“可以。”

  每个学生都是平等的，黑衣凡并不想因为自己的突然到来，而霸占某个学生的位置。所以，黑衣凡坐到了洛思云的位置上。而洛思云，则是侧身坐在黑衣凡的大腿上。黑衣凡尽量的弯下腰，因为他怕坐直了会影响后面那个小女生的视线。

  传说中的人物出现在现实中，自然会引来众人的注意。随着时间慢慢流逝，S班的这些学生渐渐发现发现，眼前这个传说中的黑衣凡，似乎并不像想象中那样不近人情。他们亲眼见到的黑衣凡，反而是温文儒雅，通情达理的。

  当然，这只是表象。一旦有谁触怒了黑衣凡，黑衣凡就会露出狰狞的獠牙。不管黑衣凡表现的如何平和，但对于这些从视频中了解黑衣凡的学子而言，他始终是满手鲜血的刽子手。毕竟在他们脑海中最深刻的画面，莫过于黑衣凡斩杀黑衣稀那一幕。

  因为黑衣凡的突然出现，这节课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意义。老师无心讲课，学生也无心听课。所以对造成这一切的黑衣凡来说，这四十分钟是漫长而又无比煎熬的。故而在下课铃声响起之后，黑衣凡风一般的拉着洛思云跑了出去。离开了这个令他难以呼吸的空间。

  终究，黑衣凡不是一个正常人。他已经难以融入，正常人的生活之中。